来到时候就没有带上秋云那两个丫头,主要是家里不留个会武功的人照应总感觉空落落的,把她们两个留下绰绰有余,一般的乡村野夫还不在话下,所以赵麟根本就无视她们的哀求自责想要跟着的小眼神。
想不到却无意中为爷创造了难得与美人独处的宝贵时光——毕竟在家里每天忙里忙外那么多人,只有晚上才能和她腻在一起。
赵麟自己则只好紧赶慢赶地回家报信,当然更主要是想早一点见到那总喜欢和自己唠叨吵嘴的小女人。这些天耳根清净地浑身闷得难受,就像是丢了魂似得。
……
潇然心疼媳妇受累,就提出来坐马车回去——相对舒服些。
可好心没好报,莲香偏偏坚持要骑马前行。结果可想而知,但没有原则而言的潇然又不放心让莲儿单独骑马,最后两人共乘一匹马缓慢地走着逛着。
悠闲地领略湖光山色的无限新奇,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自带一个舒适多功能的靠垫,莲香那个心情别提有多美了!那么些天堆积起来的所有负能量全都一股脑儿地跑到爪哇国去了,只觉得自己就是普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这一日来到了凤华山畔,望着那连绵不绝的松柏高耸青翠、蜿蜒流淌的山泉水叮当有声,莲香突然兴之所至要去寻找它的源头。
对于这个风一阵雨一阵的好奇宝宝,潇然稀罕着呢,哪舍得不顺从?
不同意让他使用轻功带自己飞上去,觉得那样太轻松太容易得到反而感觉不到其中的乐趣。任性地脱掉碍事的鞋袜,顺着溪流向上行走,经年累月底面的鹅卵石已经被溪水冲刷得很光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硌脚。
潇然不放心地牵着莲香的手,守护在一旁看着她尽情地玩耍嬉戏。
童心未泯的她还时不时地挣开他的禁锢,调皮地掬起一捧清冽的泉水向潇然撒去,看到那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沾染点点水痕还乐得花枝乱颤。
潇然宠溺地望着她率真、无所顾及的真性情,对这种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根本就不以为意,但故意貌似生气地捉住了那双捣乱的小手,又牢牢地握在手中。真的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孰不知从前的他可是嗜洁如癖,谁有这么大胆敢老虎头上搔痒——那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怎奈乐极生悲,一次耍闹中莲香脚底一滑险些跌倒,幸亏潇然反应灵活,胳膊一揽已把人抱着跃到了一旁。看到怀里的人儿那紧锁的眉头,就知道不好了。
轻轻地让她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小心地拿起那明显有点肿起的右脚轻轻地查看了一番,看来是崴到脚了,不过还好没伤到骨头。
“看你以后还那么调皮不?”一边训她,心里还一边地自责,自己真是太溺爱她了。殊不知有时溺爱也是一种伤害。但手下却不耽搁,轻轻地用手掌持续按压患处2~3分钟再缓缓松开,稍停片刻再重复操作。
虽疼但尚能忍受,莲香知道这样做是为了她好,就老老实实的受着、听着。谁让她那么贪玩呢,贪图眼前的舒坦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用说傍晚是不能行路了,潇然抱着莲香在山脚下寻得了一户人家准备借住了一宿。
*
“丫头,你是不是姓周?”主家只有一位老婆婆,奇怪的是她一见到莲香就惊喜地这样问她。原本衰老无神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明、充满了光芒。
屋里的摆设很寒酸,几乎就没有几件东西。可老妇人头发梳的很齐整,衣衫虽说打着补丁但很整洁朴素。见到人不胆怯不卑微,举手投足很是大方得体。
莲香摇摇头道不是,对这个第一面见到的婆婆竟感觉莫名的亲切。
得知不是时,那耀眼的光芒瞬间熄灭,她又和那些鳏寡孤独的老人没有两样,那样的死寂,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油尽灯枯,无声无息。
知道只有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儿过生活,离开时莲香极力地说服她和他们一起走。关于这个想法昨晚已经和潇然商量过了。
阅人无数的潇然自然也看出她只是位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妇人,至于她刚见到莲儿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问题也不得知。不过一切有他,早晚会弄清楚缘由,就默认了媳妇的做法。
本来已和屋里的黑暗融为一体的妇人忽闻他们这么一说,一下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睛亮亮的。整个人就像年轻了好几岁,开心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