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迟来的“祖老”落了座,主持的师长又开始了一通介绍,说过之后,暂时休场,众宾客去解手的解手,去解酒的解酒,竟还有几对刚刚勾搭在一起的顽门劣派的混球儿男女弟子,直接找房后解了裤子……
大堂中的宾客还有好多没起身,该喝酒的喝酒,该说笑的说笑,不过,大都围绕着一个话题——“天合派”果然名不虚传,不!还是“虚传”了,他们比“传说”中的更要强大!
各个宫门的弟子都在为刚才受到的夸赞和赏赐而欣喜,只有“静淼宫”的人闷闷不乐,个个苦着脸垂头丧气——这次垫底儿是必然了,只盼年夜早点过去,也好少在大伙儿面前丢脸。
再看洛义德的脸上却没显出太多的表情,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只有李小木没陷入众同门的忧虑中,此刻,他满心的疑问,将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愣愣的看着朵朵发呆……
朵朵头不抬、眼不睁,好像在极力的避讳着大堂内的所有人,也没发觉有人在看自己,默默的站在师父杉芸川身后,小脸儿紧绷着,一个人都不理。
李小木看着她,思绪起起伏伏——按这小姑娘说,杉芸川是被义弘真人他们赶到后山的,与其说让他闭关休养,莫不如说是“软禁”了起来,可既然他是上几辈的“祖老”,那就应该拜着供着,倍受尊敬,可又为什么像“囚犯”一样对待呢?难道皆因他患了“失心疯”?也不对,那这次就不该再把他请出来……
还有,现在看他,神态庄重,绝无异常,分明是好人一个,是什么让他在短短的数月之间就恢复了正常?朵朵不是说过吗,掌门和各位掌宫都去医治过,但几年过去,却毫无所获,难道小丫头有意骗自己?也不会啊,朵朵心地善良、性情热枕,这从她连续两夜为自己炼制丹药就能看出来……那、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李小木翻来覆去的想,仍是不得要领,无意中却发现,和自己同样关注杉芸川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掌门和各位掌宫都在主席上陪着客人喝酒说话,只有义香仙子时不时的瞥上杉芸川一眼,脸上虽然没带着什么表情,不过李小木能看出来,那目光中显露最多的,是莫可名状的恨意,在某一刹那,她甚至要紧了牙,如果不是客人向她敬酒,李小木真怕她冲过去,跟那位“帅大叔”打在一起……
“又发什么呆呢?”洛淑儿用胳膊肘捅了捅李小木。
“看热闹。”
“哼哼,是别人看我们‘静淼宫’的热闹吧?”
“嗨!管他是谁呢?只要有‘热闹’看就成!”李小木随口敷衍道。
“你——”洛淑儿气得牙根儿直痒痒,“你能不能有点心?我们都出了那么大的丑了,剩下两件‘年礼’一定也会让人笑掉大牙,还不赶快想想办法——”
“师父他老人家都没办法,我又能怎么样——”李小木指了指二“祖老”秋荒子,“你看那老头儿,头不抬眼不睁的,连筷子都懒得动一下,满桌的好酒好菜都打动不了他,咱们又去哪里弄什么龙的上牙堂子,凤凰的脚后跟……”
洛淑儿顺着看去,果然,秋荒子直不楞登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垂着眼眉,好像老大不高兴,任谁过来搭茬也不理睬,好像个受了气的小孩子,可过了一会儿,又见他偷偷的斜眼儿去看身旁的杉芸川,最后好像按捺不住,悄悄凑过去说了一句什么,杉芸川置之不理,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茶,秋荒子还不放弃,又去看他身后的朵朵,同时伸出手,好像在要什么,一脸乞求的摸样,朵朵嘟囔着嘴,把头偏在一旁,也不肯理他,秋荒子试了几次无果,终于长叹一声,继续他自己的沉闷……
洛淑儿看着惊奇,“二‘祖老’到底、到底在干什么?”
回应她的却是李小木的惊呼:“哎呀!”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给洛淑儿吓了一跳,“你、你做什么?我踩你尾巴了?”
李小木竟然满脸笑容,更是凑近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成了!大事成矣!”
“啊!你、你——”洛淑儿满脸羞红,见周围的同门都惊愕的看过来,更是浑身发热,“小淫·贼,你——嗯?你、你说什么成了?”
“我想起他是谁了?!”李小木扔下这么一句,起身便跑,一直奔出门外,洛淑儿还是没反应过来,轻抚着滚烫的脸颊,“他是谁……不就是我们的二‘祖老’吗……”
……
休息了一刻钟,众宾客便都纷纷返回,主持的师长见人全了,宣布“献礼”继续进行。
因二“祖老”和三“祖老”都已到位,对两人的“献礼”也就同时进行,第一个上来的是处处争先的“翠芳宫”,胖姑娘藻茶依旧笑盈盈的,处处带着乖巧,圆圆的脸蛋儿好像一只蒸得透亮的馒头,闪耀着喜人的神光,她依依下拜,“二‘祖老’,三‘祖老’……”
秋荒子沉闷着不说话。
杉芸川回了一个暖暖的笑容。
“早就听恩师说过,二位老人家道法天成,保得容颜不老,今日一见,当真敬慕无比,反倒把愚徒比‘老’了……”藻茶这马屁拍的“啪啪”响,明面上是说两人相貌返老返童,可暗里却是指他们功法大成,无人能比,但很明显,二人似乎不太买她的帐,一个依旧冷着脸,另一个还是不温不火的笑着。
胖姑娘有一点点的失望,但马上又笑了,“这次,我们‘翠芳宫’为二老献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