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这是为什么?”李小木奇道。网
“浑世我独清,清世我自浑,浑浑清清,又有谁能说得明白”
李小木想了想,半天没绕明白,又听杉芸川道,“况且,有些事,记得深,还不如忘了好,清时,是一种煎熬,浑时,反倒是解脱。”
李小木似乎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忙问,“老祖宗,您是不是有什么心烦的旧事?可以和弟子说上一说,弟子最好奇听那些……呃不,最善于开解那些……”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杉芸川阻断道,随后又晃起摇椅,“小木,我虽把你忘了,不过放心,我已听朵朵提过咱们之间的过往,你帮我做的,师祖还未道谢。”
“嗨!老祖宗,您还跟我客气啥,什么谢不谢的,只要您老能舒坦了,弟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扔油锅、浸猪笼,也在所不辞……”
“我听朵朵说了,你现在处境,比刀山火海也好不了多少。”
李小木垂下头,只能苦叹。
“知道我今晚叫你来,有什么用意么?”
“弟子不敢妄自揣度。”
“你一定早已猜到了,不然不会这么从容。”
“啊!还、还请老祖宗明示。”
吱嘎
门再次被打开了,朵朵从外面走进来,这次,手里多了一盆绿莹莹的株草……
……
这几天,洛淑儿的心里跟长了草似的,一直静不下心来练功,甚至在修习画符的时候,竟在符纸上画出了一个人形,当授符的教习让大伙儿各自催动的时候,她呆呆的看着那人形愣,别人的灵符燃着烧尽,可只有她的还是完好一张,有好事的师兄凑上来看,不由忍不住笑
“小师妹,您、您这是弃武学文啦……别说,画得还真不错,诶?不对,不对,这、这好像是李小……”
“哎、哎呀!”洛淑儿突然涨红了脸,推开围上来的师兄弟,慌慌张张的跑出了“练符堂”,只剩下那些同门呆、笑。
授符的教习用戒尺拍了拍桌子,“好了,静一静,静一静……”他又重新拿起一张空白的符纸,“下面,我便来教教你们如何画制平复情愫、专心练功的符法……”
……
洛淑儿躺在床上心乱纷纷,这是她十几年来,头一次“偷懒”不去练功,心中的小鹿好像得了癔症,疯疯地跳个不停。
已经十天了!
她掰着指头算那个家伙被独自扔在山上已经足足十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唉!他修为那么低,更是不懂木行的法术,还能有什么指望?!
洛淑儿的心紧抽在一起,再也躺不下去,披上外衣,推开门,匆匆向山上奔去……
离得还有很远,她便现“毓竹林”外面围着不少的人,大多是“翠芳宫”的弟子。
胖姑娘藻茶在最前头站着,满脸的得意和幸灾乐祸,“嘿嘿,我就说他是自讨苦吃,想养种好这么一大片灵竹,没有我们木行的法术,哼哼,他是痴心妄想!”
旁边有人附和:“呵呵,还有五天,笋苗没长出一分,我倒特别期待看看师长们怎么罚他!”
“当然是废去修为,逐出师门啦!”
“嗯不,我倒觉得那样太轻了,最起码也得抽筋扒皮、拆骨剥肉……”
“嘿嘿嘿”
“哈哈哈”
洛淑儿听得真切,却也不好上前理论,等天黑了,那些弟子都纷纷散去,她才凑近了“毓竹林”,林里灵气蒸腾,李小木正躺在一块大青石上,背冲着她,双肩不停的抽动,好像在哭……
洛淑儿心里突然感到很难受,那个家伙平日嬉笑顽闹,可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过,他一定是碰到了真正的难题,那、那背影看起来好萧索、好孤单、好……唉!
她放轻步子,慢慢的走过去。李小木的身体依旧在抖动,而且越来越严重,好像哭得泪流成河……
“笨家伙,其实你也不要太难过”洛淑儿走近了,愁闷着脸儿安慰道,“其实,就算你无法完成,师父也一定会……嗯?!”她突然现李小木的手里正捧着一卷书册,上面颜色缤纷,画的竟是好多不穿衣服的女子,而李小木哪是在哭,分明眉开眼笑,好似极为的享受!
“你、你小!淫!贼!”洛淑儿大怒道。
李小木看得太投入,连有人走近了都没现,被这一喊一叫吓得够呛,“噗嗵!”从青石上摔下来,跌了个七荤八素,慌慌张张的把书册胡乱塞进怀里,见洛淑儿怒气冲冲的站在那儿,身后也没跟着别人,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嗨!小师妹,人吓人吓死人的,你来怎么也不敲门,哦……没有门……”
“混蛋,我、我还以为你已改邪归正,重新……”洛淑儿的小脸儿涨得通红,“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长进!”
李小木挠挠脑袋,“我、我正在钻研人的穴脉走位,这、这有什么邪的?”
“你、你算算还有几日!天天就这么胡闹,到时候怎么向师父和掌门交差?!”
“嗨!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也难不小木”李小木笑道,“放心啦,五天五夜,绰绰有余!”
“你有办法啦了?”洛淑儿一怔。
“当然,师妹听说过一个词儿么?”
“什么?”
“揠苗助长……”
“你、你”
“嘿嘿,是不是绝妙一计?”
“呸!你、你活该受罚,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洛淑儿气怒道,转身就走,嘴里嘟囔着,“我、我就多余来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