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成再次晕厥过去,“聚鑫宫”的几名弟子都慌了神儿,扶着他大声呼叫。
银华终于也放弃了,收回手,摇头哀叹,“救不回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也挺不了几天。”
几人面色含悲,眼睛通红,似要哭出来,他们平日看不出什么,但一到危难时刻,互相关心爱护,兄弟感情还真不错,眼见这位师弟就要一命呜呼,个个心中悲戚,一股股哀伤的气氛登时充斥了这方狭小天地。
铜成的气息渐渐弱下去,可就在他身体也开始发凉的时候,李小木突然扒开了几人,铁砣和铁筷子心中焦急,正要怒斥,却见他捻着一颗小小的药丸,捏开铜成的嘴,一把拍了进去。
几人正感困惑,但见铜成突然呼出一口浊气,随后,脸色渐渐红润,体温也快速恢复过来,也就十几个呼吸,他便睁开了眼睛,气息开始沉稳匀称,不多时,竟直接坐了起来。挠挠脑袋,愣愣的看着大伙,“师兄们,你、你们也进了阴曹地府?!”
唰!
十几道目光射在了李小木的身上,铁砣更是露出惊喜,“小兔……李、李师弟,那、那是”
李小木当然不能说是秋荒子送的灵药,只是含糊的答了一声,敷衍过去。铜成总算弄明白了,狂喜道,“李师弟,既然有这么神的宝药,那、那师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他看了看围在周围的师兄们。
李小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只能摇头苦叹,掏出那只药瓶,晃了晃,里面空空如也。
铜成的神色又黯淡下去,但铁筷子马上反应过来,诧异的盯着李小木,“那、那你也没给自己留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李小木。
李小木苦苦一笑,“我用过了,估摸着还能挺个两天、三天。”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数,总之,距上次服药刚好过了五天,但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不适,不知到底还能熬上多久,但方才总不能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铜成死,所以,只能从急处之。
铜成的眼睛又红了,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连“聚鑫宫”其他弟子透过来的目光都带着愧疚和懊悔,铁砣抹去眼角儿的泪,重重的一拍李小木的肩膀,“好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们聚鑫宫的好兄弟!”
李小木疼得龇牙咧嘴,一屁股坐了下去……
……
“聚鑫宫”的“金晶矿脉”之上已经聚满了人。上到掌门义弘真人,下到门派的小弟子。
矿洞塌陷引起的巨大动静早就惊动了地面上的人,各宫的弟子们个个惊急慌骇,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义弘真人带着其他师长往下分派任务务必要在五天内打通矿脉的主洞。
显得最着急的当然是“静淼宫”和“聚鑫宫”的弟子,洛淑儿急得小脸儿发白,第一个冲上去开挖,其他弟子也担忧焦急,跟着忙活开了,一场与时间竞速的“生死战”就此拉开……
……
地下深处。
矿洞中的光线更见昏暗,几个人或盘坐或靠躺,一片死气沉沉。
气息阻滞不畅,每个人的胸口都愈见闷堵,而更要命的是,这方狭小天地内的土行灵气越来越强盛,迫得他们纷纷调运各自最得意的术法抵抗,饶是如此,有两个“聚鑫宫”的弟子依旧扛不住,已经颓在那里,生气渐渐流散……
自洞口被封已经足足三天,李小木竟一直挺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秋荒子那“灵药”的药性太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此刻的李小木虽然也不太舒服,但身体安然无恙,手脚活动自如,甚至比其他人还要轻松一些。
这几天,上面的食饮送不下来,他们断水断粮,饿着渴着,幸好李小木随身还带了些干粮清水,分给大伙儿,虽然不多,也聊胜于无,恰恰是靠着这一星半点儿粮水给了他们气力上的支撑。
他们都是修行者,本来一月半月不进饮食也无甚大碍,但现在情况特殊,灵气和劲力的反复催用,一直极大的消耗着他们身体,一个个已经近乎透支,只有银华和李小木还好一些,前者是因为修为颇高,后者嘛,谁也说不清楚……
银华还在运功调息,李小木却半躺在那里,苦苦的唉声叹气,一股死气充斥洞中,弥弥不散……
突然,地面又震动了一下。
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马上就感到了剧烈的晃动,身后被封堵的洞口再次“活”了起来,但这次不是碎石掉落,而是地面和洞壁开裂出缝,同时,一股股热浪袭面扑来,李小木“噗唥”一下跳起来,好像被谁踩到了尾巴,“我操!是地火!”
话音刚落,就见那些缝隙里鼓冒出股股熔岩,所到之处,甚至连坚硬的“杂石”都化成了“火水”,很快连成一片,向几人蔓延过来。
众人都吓傻了,一起往后退,可空间太很快便没了去路,那堵“砥岩”死死的横立着,任他们如何敲打,依旧岿然不动,甚至连银华也乱了心神,集聚起全身的劲力,猛猛地拍出数掌
轰轰轰!
闷声从“砥岩”上反震回来,几人都被震退了半步,可就在他们惊慌绝望的时候,“砥岩”中突然传出了几声怪异的轻响,这让大伙儿都是一愣。李小木更是诧异这、这声音……
他还来不及细想,就见“砥岩”上突然窜出一道金光,几人惊慌的闪开,那光芒在空中急速射过,竟直接扑进熔岩之中,等定下身来,众人才惊奇的发现,那,居然是一只浑身钢毛扎立的老鼠,个头虽然不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