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么……”李小木诧异道。
“哈哈,小畜生,你奸猾诡道,却不成想,也中了老子的计!”一支兰披上衣服大笑道。
“你、你说什么?”李小木的脸色微变。
“小畜生,你还记得‘合欢丹’么?”一支兰脸上的疤痕在跳跃。
李小木先是愣了愣,本能地一看手中的药瓶,顿时大惊失色,“乐之和合,齐享共欢……你、你是说——”
“没错,你们刚才服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疗伤的灵药!”一支兰舔着嘴唇,慢慢地朝李小木和暮清逼近,“正是我精心调制的合欢mí_yào……嘿嘿嘿,小美人儿,今天,你终于落在我的手里了!”
李小木有惊转怒,掏出匕首挡在暮清身前,“狗杂种!你、你要是敢碰清儿,我、我——”
当啷!
匕首掉在地上,李小木身子晃了两晃,一头栽倒。
暮清也软倒下去,眼中渐渐变得迷茫。
李小木好像还在硬撑着,不过喘息很重,“狗、狗杂种……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后面的话很快被憋在了喉咙里,只听得一阵“咕咕哝哝”的声音。
一支兰的气息也变得不稳,猛猛咽了两口唾沫,离暮清越来越近,女孩儿绝美的面容上,眉头紧蹙,朱唇好像涂了脂膏,在阳光下微微发亮,削挺的鼻尖儿轻轻颤动,不知是本能还是体内有了变化,她把自己抱得更紧。
一支兰的眼珠子差点儿掉在地上,心里“嘭嘭嘭”乱跳,似乎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初涉人事的懵懂少年,心里除了悸动、除了兴奋,更多的是紧张。
终于,他来到暮清身前,伸手捻出一支兰花便向李小木刺去,却见李小木“噗唥”一下坐了起来,眼中全是迷茫,“主、主人……”
一支兰定睛在他身上看了又看,终于笑出声,“好,好哇!小畜生,没想到你也又今天吧!”他回头朝蔚儿招招手,“蔚护法,等会这小子就是你的了,他修为虽然低,但有时也能施出几个古怪术法,你用了他,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造化……哈哈哈哈!”
蔚儿撇撇嘴,转身对春云柳说,“姐姐,还是您……”
春云柳从水中上岸,浑身湿漉漉的,晶莹的水滴从发梢儿滴落,显得更是动人,“兰护法,我们留着他们还有用。”
一支兰犹豫片刻,把手中的兰花收回去,“好好好!就先让这小子暂且多活两天,等到逃出这个鬼地方……”他此刻的心思全在暮清身上,都没往那边看一眼,“现在嘛,先让我尝尝……”
“那个女人,你最好也别动!”春云柳皱眉道,但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没有平时气势足。
“嗯?副谷主,这、这话从何说起啊?”一支兰一直很惧怕春云柳,可现在欲·火中烧,又占足了理,自然也不肯轻易放弃,“谷中可是有规矩的,享用‘肉材’,谁都不能妄加干涉……”
春云柳显然气短许多,“那、那也不可——”
所谓“色胆包天”,一支兰已经再听不进去春云柳的话,抢上一步就要去抱暮清,大有一种“生米煮先成熟饭”,之后爱怎样怎样的势头。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接触到暮清身体的时候,一道劲气猛然朝他的面门而来,一支兰反应极快,微微一闪身,气刃擦着头皮射过去,头发被剃光了一道,脑袋顶上也犁出一线血痕,鲜血从上淌下来,顺着脸上那道长疤往下流,他的表情更见狰狞。
一支兰用舌头舔了舔血水,阴冷的笑着,“好哇,暮姑娘的修为确实高超,连中我两次剧毒,还能挺到现在,不错,真不错,哥哥就喜欢你这样顽性子的——有味道,有感觉……”
暮清的手慢慢软搭下去,一支兰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灵气和劲力确实已微乎其微。
一支兰的手终于按到了女孩儿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也向她的胸前摸去,可就在一支兰心中狂跳狂喜的一刹那,他猛然惊觉,身旁有个亮闪闪的东西一闪而没,等他反应过来想要退开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径直掼入到他的右肋当中,随后,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扑到!
一支兰胆颤心寒,腰间传来剧痛,李小木那张满带狠色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哪还有一点迷茫之状!
但毕竟一支兰也是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这种生死一线的经历没少遭遇,反应相当的快,挥出一拳就向李小木身侧捣去!
嘭!
李小木被砸了实成,疼得龇牙咧嘴,但手上却没停,噗!又是一刀搠进了一支兰的腰肋。
嘭嘭嘭!
一支兰连打三拳。
噗噗噗!
李小木连刺三刀。
一个疼得痛叫闷哼。
一个喊得撕心裂肺。
二人还是被人拉开了,蔚儿提着长剑要取李小木的性命,但春云柳把她挡开,“我再说一遍——他还有用!”
蔚儿见副谷主寒下脸,再不敢上去,只能转身去查看一支兰的伤势。
一支兰没死,强横的护体罡气阻住了李小木的刀锋,但还是受了不轻的伤,腰侧已经被捅成了马蜂窝,伤及内腹,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他一边哼哼,一边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动,只能任由蔚儿帮他上药。
李小木揉着腰,痛感渐消,朝着一支兰挑下巴,“狗杂种,跟爷爷用计?!你还真他·妈是孙子辈儿的,你那狗屁股一抬,爷爷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怎么样,爽么?”他笑着把暮清扶起来,一脸贱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