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圣天堂设工作点,在这研究金蛋,你们如果有任何新的发现,随时来找我!”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
张,陈二人先行告辞。
自习课堂上,张健强问陈斐,“说说你梦里的那个姑娘呗,有什么香艳的桥段?”
陈斐沉默了一会。
“那个姑娘高个,马尾辫,气势逼人,似乎一直在说“你忘了我吗?”,又说了些有的没有的,反正我记不得了,然后她就在极点小屋前给我招手,逆着阳光,裙摆飘逸,然后,我的心脏很疼,很失落。”
“你把那个姑娘泡了把人又蹬了,人家托梦吓唬你这个负心汉的吧。”张健强不屑一顾。
“十七年来尘土飞扬,我陈斐不是那样的人。”
“你一点都不认识那个姑娘?”
“很熟悉很熟悉,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
二人无声静默,任由头顶的日光灯嗡嗡作响。
“你说的物理老师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现在的物理老师戴了个金边眼镜,淘不拉几的,举手投足一股文弱之气,叫悠南山对吧?”
“就是啊,每次上课前老爱跟我们扯些什么时空旅行,空间虫洞的东西。”
“我记忆中的物理老师不是他,是一个满脸胡须,外形猥琐,行事诡异的大叔,而且我肯定还和他发生过什么故事。”
“你跟大叔真发生了什么,那就不是故事是事故!”
“你耽美系看多了,大叔给我的感觉就是牺牲和奉献,相信我们的故事中他最后牺牲掉了。”
二人无声静默,任由放学铃响起。
“回吧,没什么头绪!”
“还是打暗黑走吧,把孟菲斯托推了!”
“么就走!”
第二天上学。
张健强看见学校专门给甘毅的有关部门腾出了一间大会议室,一众人在里面忙忙碌碌,画图纸的画图纸,摆弄设备的摆弄设备。热火朝天,热闹非凡。
待到第三节物理课上,悠南山老师走了进来。
张健强立即举手发问。“老师,你说,有没有未来的人穿越到现在的可能?”
悠南山的目光在金边的眼镜下的薄雾中看不真切。
“都是时间方向性问题,由于牛顿力学方程是“时间是可逆的。”于是物理学家形成了这样的信念:在物质的基本层次上,时间没有方向性。现在可以用电影来通俗描述这一思想。如果一部讲述原子碰撞的影片正放或倒放,我们瞧不出有什么差别。
在原子世界里,时间没有什么偏好的方向。时间可逆性对量子力学方程亦成立。事实上,可逆性原理已经经过几次物理学革命而幸存下来,他是一个牢固确立的概念。
所以,假设一个未来的人调整了时间的方向,他来到现在是没有问题的。”
张健强,陈斐埋头狂记笔记。
悠南山目光跳动,按下了追问的表情,没有说话。
放学后,两人来到了甘毅的会客室,告诉他我们物理老师说了,未来的人来到现在理论上是成立的。
甘毅看着二人手抄的笔记,推了推眼镜。
“高中的物理老师都是渣,他们在精深的专业上不过一个穿着尿不湿的嗦指头婴儿,构建于科幻艺术上的基本术语再加工,构成了每天上课之间愚弄你们的消遣。”
“夸大其词,煞有其事!”
张健强,陈斐二人看着甘毅不屑的表情,面面相窥。
“他说了可逆性,证明他是还原论的忠实拥趸!”
“还原论又是个啥?”张健强挠头。
“从伽利略,开普勒,笛卡尔和牛顿时代,科学精神及其对人类自古以来的未知压制占据了上风。牛顿的天体力学定律和笛卡尔的坐标系,它使科学家可以把宇宙视为一张巨大的格网,似乎表明,任何事物都可以用数学和力学加以描述。
到了那个小个子拿破仑的时代,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皮埃尔。拉普拉斯似乎挺有道理的想象,总有一日科学家们将导出一个威力无比的数学方程,它将解释一切,混乱将会被监禁起来,被迫反映着普遍秩序的姿态。
还原论本质上是钟表匠的自然观。一只钟可以拆散成各个组成部件:嵌齿,擒纵杆,弹簧和齿轮。还可以用这些部件把它装配起来。还原论设想,大自然同样可以加以组装和拆散。
还原论者认为,最复杂的系统也是由弹簧,嵌齿,擒纵杆的原子,亚原子这些等价物,经大自然以无限精致的方式组合起来的。
还原论暗示,在拉普拉斯梦想的普适公式中,这是一种迷惑人的观念。一切的混论都好去死了,于是到头来还只是牛顿定律。
在科学界,若一个现象的运动可以用以微分方程表征的因果模式加以解释,则它就是有秩序的。
牛顿首次引入了微分思想,在他的著名运动定律中,把变化率与各种力联系起来。
科学家们很快变得信赖线性微分方程。无论多么不同的现象,如炮弹飞行,植物生长,煤燃烧以及机器运转,都可以用这些方程描述,其中小的变化产生小的效应,大的效应可以通过累加许多小的变化来获得。
于是在19世纪结束之际, 笃信还原论和机械论的风气仍旧盛行。”甘毅对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词条一番演讲。
“哦!知道了,甘总你中午不吃饭么?”陈斐揉了揉眼睛。
甘毅笑了笑,示意手下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