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视一眼,怪叫一声,一路狂奔回到了宿舍,激动的给众人讲了刚才的遭遇,说完都举起杯子干了杯中酒来压压惊,不想却都摔倒在地,羊癫疯一样的抽抽了半天,众人正要海姆立克急救法,倒地的两人“呜”的一下,呈九十度直角立了起来,原本正常的嘴巴咧到了耳根,眼睛被紧皱的皮肤挤压的就剩一条诡异的细缝,倒还开口说了话,却是从来没听过的苍老声音“求娃们还敢喝酒,我们老汉把尿给你们尿到了酒里,让你们喝个痛快!”
第三个故事:“圣天堂一共有三座图书馆,其中位于东面的一间,从来不对外开放,师生都称它为东楼,东楼里面全是发生在圣天堂校园里面的案件,保存着很多档案,统称为东楼记,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东楼记一九九六一号档。”成蓓要开始演出了。
每年高中快毕业的时候,都是思潮混乱的时候,毕业班的学生在车山题海和对未来的走向上总是存在对立统一的矛盾,三年灌注下来的纪律懂到了最后关头往往轻如烟尘,高三四班的一个男生就出了事。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和同班同学打架,一种是和校外的人士打架,总之就在高三二班的班里面打架了,双方那是拉开阵势打了个昏天暗地,桌子凳子散落一地,最后高三的这个学生被按在后面的墙上,被用凳子脚一顿爆头,血流了一地,打人的人先走了,被打的人稍微缓了一下,踉踉跄跄的准备出门,实在是觉得困的不行了,趴在班级后门的位置上想睡一会,这一睡,就再也没有起来。
一阵沉默之后,张健强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我给大家讲一个“校园之七大不可思议!”被成蓓断喝一声“休息吧你,我们这里只支持原创,拒绝转载。”
“给个机会吧,我背了很久呢。”众人集体无视了张健强的请求。
成蓓又说了些有的没有的,众人就各自散去。
不知怎地,众人的兴趣都不高,张健强送夏青回了家,俩人再没多的表示,就各自回了家。张健强只觉得自己胸口浑浊不堪,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倒了洗脚水,钻进了被窝,闭上了眼睛。很多信息开始传递,失去了双腿的小男孩苍白憔悴的面容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换了副场景后,在黑暗的路灯下,自己被什么牵引着,走到了高三二班的后门位置,很安静的教室中,日光灯被细细的尘土包裹着发不出呼吸,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双手抱着头,从黑黑的头发中吱吱的冒出发黑的鲜血,透过指缝染红了白衬衣的整个肩膀,这个少年瞌睡到了极点,迷瞪的眼睛强自挣扎了一下,双手抱在了板凳上面,接着把头埋了进去,只是那扇后门安静的慢慢合上,永远的关上了。
张健强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浑身湿透了是自己的第一个感觉,眼睛刚刚适应了光线,就看见对面一堆蜷缩在一起的白骨堆叠在一起,在月光的渗照下,惨白透亮,有一把大锤在自己的心脏上狠狠地捶了十几下,自己所有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大脑空白了几秒之后,那堆白骨只不过是自己冬天要盖的棉被,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缝纫机上。张健强隐隐觉得心脏难受,寻思起来撒个夜尿,想想从卧室到厕所的无尽黑暗,又发愁了半天,最后感觉灵魂飘离了自己,趁着这个当口,赶紧去解决了,接下来直到天蒙蒙亮,就根本没睡着。想跟老爸说道一下,自己这么大的人了,丢人的不成,胡乱吃了几口,出了门,楼道里黑咕隆咚,张健强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无数声音蔓延了过来,他一气从五楼狂奔出了楼道,到了学校很久,心脏还是剧烈地跳个不停。
整个上午,就跟丢了魂似的,什么都心不在焉,中午跟夏青请了个假,自己一个人回了家,准备好好思考一下,思考了没五分钟,就打开电视看拳王争霸赛,看了一个过瘾,到了下午上学,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开始无聊的在课桌抽屉里翻腾了起来,翻来翻去,翻出一张纸条,上面写“有缘人,你在茫茫人海中。。。。”
张健强想了一节课,也没有想明白,总之,先把明天开始的期中考试应付过去再说。
张健强站在高三二班的门口苦笑了半天,真他娘这么巧,自己被分到了这个考场,我就不信,你给我安排个更巧的,张健强看了看手中的三十六号桌号,遍寻半天,在靠后门的位置找到了三十六号课桌。
张健强不到一个小时就交了卷,反正英语考试,一通acccbbbdd,自己没地去,趴到乒乓球的石台子上,开始奋笔疾书抄了起来,到了十二点半,终于抄完了十张福音书。现在需要什么,线头,对,线头,把这些纸条一个个包起来,不过肚子好饿,先吃完饭再说吧,也不知道吃到肚子里的包子是什么味道,线头,线头,线头哪里有,找了个摆地摊的老婆子,买了一卷黑线,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