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傍晚的海港,安巴力差使了自己府上两个家臣,抬着两大筐的食物和淡水跟随燕云石和阿迪力登上了去月城的新罗官办商船。
而这些日子的尉迟鹤整日用心地经营着望月楼的饮食娱乐,时日一久她发现富庶的月城居民是多么地重视美食。可以清晨的六更就出来饮茶,所谓的饮茶又不单只是喝茶那么简单。望月楼的点心师傅大小旧有两位,北菜师傅主理金国菜肴,南菜师傅固定准备各种烹煮煎炸海鲜肉类。
经过尉迟鹤每日紧盯着场地监督,生意变好伙计也需要招收新人。结果黄小宝,他的理由是他一个人就足够了。思索一阵之后,尉迟鹤发现这样不妥,变成是往后这里外一刻都离不开黄小宝一个人的调停。那万一他生病了,谁来应付呢?
原来,黄小宝的娘长期生病需要钱吃药,他的工钱正好是隔壁店小二的两倍。
最后,尉迟鹤把这事情给闲王南澈一说,南澈说:“我的家丁里面有人喜欢当店小二,就让他们古来两个支援着吧。如果,他们做的顺手了愿意就留下帮忙,工钱比小宝少一半就好。”
尉迟鹤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就柔声地道谢:“小弟多谢王爷了!”
南澈俊雅的容颜,这些日子须发全部都剔除的干净,五官虽然不算很生动却十分耐看。有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超然淡定,象眼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够把人渡化成慈悲的佛跟着他一同恬静下打坐。
“兄弟,不要这么说,我也是看你人很勤恳。”尉迟鹤心里纳闷这个人到底是如何把自己定位在他心里的,明知自己是女人还把这“兄弟”叫得出口。
尉迟鹤端庄一笑对他说:“既然要经商开茶楼,自己不会也要学着会,这是一种活法。”
“一种活法!也对,金弟,你把历练看作是活法很好。我就是认为和你说话总是有新鲜感,我才觉得帮你也是值得。”南澈还是白皙脸庞上光彩如莲般和煦动人。
“你对端木大人很了解是必然,那么黄小宝你也知晓他的底细吧?”尉迟鹤很想知道一些关于端木一鸣的事情,有意先扯上黄小宝。
“这个黄小宝本来只是穿着鸡公衣服叫卖“鸡公榄”的小子,因为口吃伶俐算术很好,就被端木兄给招来做了望月楼的店小二的。“南澈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宝这么用心做事,是因为感激端木大人的知遇之恩么?端木大人不愧是我大金国的名士,知人善用啊!”尉迟鹤望着卖力地上下楼,灵活地穿梭在食客们之间的黄小宝的身影说。
像这样,郡王南澈就把望月楼当作是自己每日必须来的地方,来了遇上尉迟鹤不忙时候两人杀一盘棋子,争取黑白之间的胜负。或者一起评论南北班子的戏曲歌舞,应该需要改进什么地方的二人一致斟酌,戏班的奉命改变。
此外,尉迟鹤同这南澈都有个共鸣就是二人都不喝酒,喜欢讨论兵器。来往的食客们多半也知道南澈的身份,习惯了看见他,也很少看见南澈没有坐在望月楼的一天。偏巧,有那么一天就碰上了这样的情况。
就在南澈指派了两个他王府的少年家丁来望月楼做支援小二的第六天,郡王南澈从早上望月楼开门到黄昏快打烊都没有看见他的盘盘身影
。尉迟鹤已经不记得多少位来客扫视在她身上疑问似的眸光了,这里的人们含蓄不会直接询问,总是认为那样做会因唐突失了礼貌。
这么以来,影响到尉迟鹤的心头一下子也是虚空了些。本来没有直觉的,就像习惯做的事情一样,少了他眼前有缺角。
“小宝,强仔,全仔你们注意半掩蔽店门准备打烊吧。有事情明天说,台风要来了,注意后院的排水事务,我到后面歇息一会。”尉迟鹤说完就回了后院的中庭院,找到一双雨天的皮靴和硬布长袍,撑着一把黑油布大伞长剑斜挂在腰带上手握住走出了院子的大门。
郡王南澈的王府她去过一次记得路,小雨逐渐变成“吧嗒吧嗒”的大雨。尉迟鹤的流星步伐溅起积水在方砖街道上水星子三尺高的,王府正门的门环叩响了出来一个男管家看见尉迟鹤这般走路,鄙夷地说:“没有帖子就回去吧,王爷不得闲的。”
这管家针芒一样的鄙视,尉迟鹤虽然不屑但她很想知道究竟南澈怎么了。就手塞给那个管家一些碎银子,那知那管家摇头把门关上了。里面听见有清脆的儿女人的声音说着什么,大门原木的很厚也很隔音听不清楚里面的对话。
尉迟鹤呆站着想法子的时候,朱漆大门沉重地拉开了半扇,走出来那日在画舫上弹奏琵琶的阿婵。她说:“黄伯,你不知道的,这位金公子是王爷的挚友不同别人。金公子您请进来吧!”
“多谢阿婵姑娘!”尉迟鹤欣喜地跟着进去了。
以前有送他到门口来过,里面没有进去过。朱漆大门里面走上十二阶,双层廊道屹立眼前。外面黄杨树木浓荫如翠绿华盖成一片,廊道里面清泉潺潺蜿蜒穿流在太湖石林当中。尉迟鹤跟着侍女阿婵手扶木台阶步上二层的廊道,顺着精巧雕刻的栏杆望下去石林中间似乎有锦鸡和珍稀鸟雀在其中。
尉迟鹤跟着侍女走在廊道里面至少走了有五百米吧,才拐弯下了台阶又转入楼阁中的大殿。走出了三个大殿,看见了一个小校场。郡王南澈一身草绿戎装,这草绿的宽军裤竟然也有一截绑腿,绑住一半的小腿位置。戎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