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鹤自那次云州外出,到现在快有两个月没有外出行走了,一个现代灵魂如何受得了这般的被动。听独孤离说起这么多陌生可怕的教派残害民间百姓,她这个一国之母,因当找个理由出去看看人间状况。
指使紫菊悄悄去准备两身平民男子的衣服。易容变妆用的胡须,和往脸上抹的深浅肤色的油脂这些细节物,尉迟鹤早早就准备了些在自己的梳妆箱里面的。
衣服的长短合身度让惠嬷嬷给快速地修改了一番,质地中下的蓝色绸缎长袍,青布小帽。两人的肤色用了修饰妆容的姜黄色,唇上贴了八字须,眉毛染的浓黑如远山。惠嬷嬷有些埋怨地看着她们由出色的容貌变的市井般粗俗,尉迟鹤得意地对她笑一笑。
在红月和碧罗的安排下乘坐普通的马车走出了宫门,过了长街尽头的铺木大石桥,驱车到达皇城以北的燕子湖。杨柳丝丝吹拂着湖岸,两岸都是整齐地官办教坊,当中混杂了下等的,和拔尖的粉头烟花们依据门楣的等级划分着。
“两位这是去哪里?”冷不丁的阿迪力一身西域富商的白绸衫,半挡在二人面前。
“你,对了,正好我们没有目的地,就跟着你好不好呢?”尉迟鹤打量着深眸鹰鼻的阿迪力,忧郁之色已经让人看习惯了,也就忽略这点。
“你,对了,正好我们没有目的地,就跟着你好不好呢?”尉迟鹤打量着深眸鹰鼻的阿迪力,忧郁之色已经让人看习惯了,也就忽略这点。
“你这个西域人,看见佛爷不让路么?”几个绛红僧袍的番僧抬着一个端坐如神祗的红袍僧人,那僧人眸子飞速地扫过独孤离和尉迟鹤,可能她们二人易容后的容貌太粗俗吧,他继续恢复肃穆的神态。
阿迪力迅速把她们拉到旁边让路,那个凶恶的小头陀才满意地跟着敞蓬轿子走了,看似也是要去一家教坊的。
阿迪力有些无奈地拉着她们两人走进一个中等教坊的院子,上了二楼。他方才就是从这二楼敞开的窗户里发现了她们的,他对她们的装扮很满意。
“官人,这就是丽君,虽说不是处子了,但今晚竞争她一夜的人已经抽好牌子在外面吃茶侯着呢。”老鸨一身胖肉和身后天姿国色的女子对比感强烈。
“我先和她聊一会儿,很有可能会把她买回去做我的小妾。”阿迪力深眸闪烁一丝生意人的狡猾。
“官人啊,这下子您放心,那些人我会安排。”老鸨一看他给的都是黄灿灿的金子啊,像这种来路复杂,又被开过怀的女子她巴不得早早处理了省心,她满意地摇着身子走了。
也许是老天爷疼她,给她造就了眼前这个脱离苦海的机会,女子木纳的表情开始灵活地扫视了一眼三人。
“小女子丽君给三位官人叩头了!”她卑微又感激地俯身在地。
“你是被木头箱子抬着到这里的,对么?”阿迪力淡漠地问着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惊讶对方为何就知道这事情呢,她神色疑惑又苦涩怔怔地仰望着三人,然后狠命地摇头。
独孤离识趣地主动走到木板樘门外警戒,那女子见此才低声开口:“我们六个本来是说好进宫服侍天女贵妃的,结果被一个高大男人临幸了,说是会为我们家人带来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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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淡绯色长袍包裹着蜂蜜色身体的夏玲珑,靠在锦塌上。台阶下跪着那个内侍总管王大万哭哭啼啼地哭诉着他如何被皇上杖打,另一个副总管如何被徒手扭断了脊梁骨而死。
夏玲珑很厌烦这些人只是禀报不好的,搔首摆动曲线玲珑到几经爆炸的在腰肢懒洋洋地说:“她会的是断人脊梁骨的巫术?哼!有两下子。那个她的侍从醒了没有?”
王大万连忙摸干了泪回禀:“根据地下的说,她醒了。”
“哈哈哈!那就让她们!”夏玲珑狂妄地大笑着挥推了内侍总管。衣柜的门转开来,那个容貌酷似燕云石的东哲邪恶双眼紫红地出来了。她未来几天需要仔细讨好这个东哲,需要他的功力修复她在那老妖魔那里亏损的元气,所以她穿的很迎合东哲口味的绯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