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尉迟鹤一说完这些话,像个演讲者一样把独孤离推到身前简单介绍道:“就是这位独孤小姐,她会根据人的八字推算运势。”
方才眉心有肉痣的陈太嫔眼底精光闪烁,走过来说:“在咱们北燕国从来都没有听过精通堪舆八字的师傅会是女流的,可你还是个娃娃。”她说完对皇后尉迟鹤浅淡一笑,把脸转向太妃太嫔的人群里。
独孤离淡然地保持着端庄稳重的笑颜看着面前的人群,她已经习惯了被藐视的滋味撄。
皇上燕云石的御妇采女三十人都沉默观看,反正她们只是来看热闹的,没有发话的资格偿。
还是那个富态的车太嫔坐着不动,但嗓子亮。她鼻子里轻嗤一声说:“女流怎么了,赤金国的平天太后有生之年还协助金国天子御驾亲征,打的南月国的南蛮子们节节败退,最后割地进贡,我北燕国的太后就是平天太后之女。女人怎么了?”
那个陈太嫔眼睛一眯,微微笑道:“车紫萍,你非要每次和我过不去么?”
车太嫔说:“是你背地里和所有人过不去,别看你人前说话头头是道,还时常看见人的低处就多多踩上两脚。人家皇后娘娘给咱们举荐个有意思的女娃,你非得先上去压一下人家的头,安的什么心那你?”
皇后尉迟鹤眼看着两位平日不对头的太嫔唇枪舌剑地,她心里厌烦也只有温婉地说:“臣媳本来是想给各位皇庶母找些乐子,说不定就会喜欢占卜八字知道些天机的。既然如此,那臣媳就作主把宴会解散了吧!耽误了各位庶母几个时辰,实在是不应该的。”
车太嫔嘴巴里面,半快糕点还没有吃完,就先站起身左右腮帮子鼓动着把食物咽下去。才说:“皇后娘娘,估计这里的诸位是好吃的点心吃的满意,都一时想不到这个上面。如果独孤小姐在哀家们需要的时候,来给排忧解难的话,再好不过了。”
尉迟鹤明白了,这里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八字运程摊开让旁人知道
。
尉迟鹤只好吩咐礼教司仪执行散席礼节,一百五十人三两人一对缓缓走出牡丹园去。尉迟鹤与惠嬷嬷,以及自己的贴身丫鬟紫菊,桂圆和冬花,站在门口恭送宾客。
等人都走完了,尉迟鹤心里也是不平衡。照说,她们看了夏玲珑的招认,应该有个态度。她们竟然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态度。算了,反正就是要让别人知道夏玲珑的背后就是这样的不堪,她们表面不表示,至少心中有数就好。
此刻卯时,尉迟鹤疾步乘坐步撵到了宫正司内,宫正玉袖连忙迎上前说:“她现在睡着的,醒了就打坐。”
尉迟鹤温和对她一笑摆手示意她退下。自己在绯剑的陪同下进入地牢内。
听到了脚步声,在地上妩媚地起身的夏玲珑开口道:“皇后娘娘,是来做什么?”
女人的妩媚有时候就是连女人也是不得不说佩服,尉迟鹤几个时辰里一直在说话招待应酬,此刻就是不愿意说话只是不断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就是自己穿越以后这段很被动的爱情里面的小三,她当小三当的一副理直气壮的。原主这个很早就被指定了婚姻宿命的人,反而成了不应该存在的人。
夏玲珑被她这么冷清的眸子盯着,有些不自在,还是刻意定神等着尉迟鹤开口。松明的火光照耀在两人的右手斜角,斑驳的红土墙壁上一团光把她们门都包围在里面。
尉迟鹤丹田缓慢地敛气呼气将自己的气息凝固在对方的脸上,而自己就乡如同有温度的雕像。这也是特种兵的特色之一,夏玲珑本来毫无惧怕的丹凤眼本能地转过头去。
“皇后娘娘难道要陪着臣妾在这里么?”夏玲珑背对着尉迟鹤说话。
尉迟鹤起身走到她正对面,掰住她的肩膀对她说:“你根本就不爱皇上,对么?你是想借着燕国复兴你的故国东夏,是不是呢?”
“你血口喷人,臣妾如果是这样的,还甘愿被关在这里么?皇后娘娘,我和皇上之间的六年,您没有看见过有多么恩爱。”夏玲珑说到这里已经咳的说不下去了。坐下来打坐调整气息,尖细的下巴仰视着站立在她面前的尉迟鹤继续说:“皇上,从来都不要臣妾走路的,他说他力气大,天天抱着我都不会累的。”
尉迟鹤面色无波俯视着她说:“继续说说吧,不要停下。”
夏玲珑似乎就是要让尉迟鹤知道她过往所受过的恩宠,她眸色光亮闪烁,似乎不觉得她的杖伤疼痛了。索性她侧卧着喃喃地说:“皇后娘娘,臣妾的腰快要疼的断了,您要问话等臣妾伤好了再问不迟吧?”
尉迟鹤明白,很多时候动用武力会让事情变的适得其反,方才自己差点就动手打夏玲珑。还是为了原主不甘愿地回应了一句话:“如果,换成是别人,本宫就会睁一只眼睛,闭上一只眼睛的。可你这样的货色,本宫不会让你得逞的。”
皇后尉迟鹤居高临下地把话说完,就款款地走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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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城内燕云石新购置的别馆内,太后金炎宁苍白虚弱的躺在塌上。她的蛊毒经过天竺牙苏大师的调理,一个多月里静养在五台山中神智逐渐恢复了。
陪伴在身边的乌云姝本来姿态很高傲,认为自己是药师,不应该照顾病人
。但当眸光精锐的金炎宁对她说:“你说,你有个儿子和皇上长相酷似?”
乌云姝连忙点头说:“那时我和燕守义的孩子,我来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