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那两人是两情相悦,他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原来他才是多余的。
……
梁承帝本等着那人来找他,可能是质问,可能又是冷战,但不管怎样,他总有法子让那人知道他的“苦衷”,软下态度。
可是等了几日,那人在朝堂上都坦然自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退朝后也不曾私下找他。
梁承帝对自己说等一等,再等一等,兴许对方是还不知道消息呢。可是等到曾婷怜要入宫的那天,梁承帝看着还没有动静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梁承帝半夜暗访私府时,那人醉倒在一地的瓷瓶中,听见声响,抬起半阖着的盈盈凤眸看他,嘴角挑起一笑,轻轻地道,“你来了。”
梁承帝清楚地听见自己喉咙滚动的声音。
……
清晨,被轰出府邸的某人嘴边带着餍足的笑意回了皇宫。
曾婷怜醒来后,梁承帝已被宫女伺候得差不多了,她看着梁承帝颈间露/出的青紫吻痕羞红了脸颊,伸出手娇羞地想要给对方整理外衣,却被拦住了。
梁承帝掩去眼底的不耐和厌恶,温和的关怀了曾婷怜的身体,并下旨封她为昭媛后,在女子痴恋的眼光中挥袖离去。
……
子均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大婚之夜本该在皇宫和妃嫔温存的天子竟会来到他这一方小小府邸,两人还做了那般,那般荒唐之事。
虽说是梁承帝趁人之危,但子均自认也有错,脑子混乱之时,居然将皇帝赶出了府上。
那日子均难得没有上朝,不仅仅是因为心理上还不能接受,还有身体的不适。梁承帝知道子均没有上朝后没有责怪,反而很是关心,还让人体贴地送来了治发热的药方,所有官员再一次地感受到了赵子均的得宠。
医术也颇有所成的子均捏着手里所谓的治发热的方子,手在不停颤抖,紧了又紧,让一边的小侍险些以为他要撕了那张方子。
——元年,赵卿上述退职,帝不允。
——十一年,赵卿殒,帝悲甚。
……
在死亡前子均是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女子疯狂而憎恨的双眼,再也找不回原来的熟悉,子均有些释然地笑了。
这,本就是他欠她的。
是他的错。
只是,他最对不起的人,不是她。
隐约看见那惊慌失措地跑来的人,他支持不住地闭上了双眼,陷入永久沉睡的同时带走了唇边的叹息。
抱歉,明明刚刚回应了你……
你为我做的那些不是没有看见。
下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