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红雪与浪子不回头欲离开渡仙山,司马台笑、雀飞多、源儿都来为她送行,惜惜作别之景象不免蒙上了一层伤怀。
望着离去的遁光,司马心中百感。从最开始认识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化,司马尚不清楚自己对这位女子到底是何种的感情,只是内心中希望能再次见到她。
江湖儿女恩怨情仇,谁也逃不过这名为江湖的束缚。各负深仇又各有要事的男女自此分别,再见不知何月,亦不知是何地。
直至遁光消失,司马才暗自低下了头,“唉……”
一声轻叹,道尽了心中无奈。雀飞多抬头看去,正看到司马略显没落的表情。
她轻声呼唤:“司马大哥。”
司马回过神来,迎上了雀飞多的眼神,心中一暖。司马摸了摸雀飞多的头,牵起了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期间也有拳宗的人前来看望自己的宗主,看到后也都拂泪而去。这几天内,仍不见步逍遥提出什么治疗方案,司马越来越着急,终于他忍不住了,寻到了正在饮茶的师尊。
“师尊,可有进展?”
步逍遥则一脸茫然,“什么进展?”
司马听后差点摔倒,“合着您根本没放在心上啊!”
步逍遥一拍茶案,笑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段山岳的伤啊。为师没告诉过你吗?”
“告诉我什么?”
“去寻一味药啊。”
司马脑仁疼,“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哦……”步逍遥仍是悠闲,慢悠悠喝了口茶,直让司马看得抓耳挠腮,偏偏这个人是他师尊,自己也无可奈何。
步逍遥品了品自己的香茗,半晌才慢慢说道:“他神意溃散,难以凝聚,需一味奇药方能助其凝聚意识,药的名字叫‘识意绮罗’。”
一听有救,司马顿时喜形于色,“何处能寻?”
“寻花谷。”
司马再想多询问一些信息,但是步逍遥却惜字如金,只让司马自己去琅嬛玉府中查找。司马没有办法,只得欲离开前往琅嬛玉府。
然而这时,步逍遥抬了抬眼皮道:“司马,你盼望数日的客人来了。”
司马先是一愣,然后便明白师尊所指何人。
遁光一闪,司马已经出现在了渡仙山山脚,正看到齐天疆拜山。
“司马少侠,多日不见可好啊。”齐天疆亲切地问好。
司马见他举止表情都十分正常,一身正气凛然,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是杀旗。
“若你真是杀旗,那么真该给你一座小金人了。”心中虽是这般想,司马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还礼道:“齐帮主,久见了。”
二人有说有笑步入渡仙山,完全不像是有任何的间隙。
齐天疆是打着探望段山岳的旗号前来的,但是真实的目的是想摸清楚段山岳的具体情况,毕竟段山岳的死活直接关系到他的身份是否能继续隐藏下去。
“司马少侠,段兄他的情况如何了?”齐天疆一脸的关切。
司马台笑叹了口气,道:“唉,老哥他实在是难救啊。”
来到段山岳所在的房内,齐天疆忙上前观视。只见段山岳仍旧昏迷不醒,气若游丝,齐天疆暗中松了一口气。
“唉,都怪齐某,若不是齐某撇下段兄一人对敌,段兄也不会这样。”齐天疆痛心疾首,不断自责。
司马台笑眉头微皱了一下,道:“齐帮主万勿如此,段老哥以己之命换得你的安然可不是想看你此刻的自责的。魔能弧道突然中断,云烟泽上魔能冲天宣泄不止,虽然东部有圣僧一掌的护持,但是仍旧人心惶惶,再加上魔城已然破封天旗窥伺,中原局势倾危,还需齐帮主来主持啊。”
“司马少侠说得对,是齐某失态了。”齐天疆正了正神态继续问道:“可是已有救治之法?”
救治之法已有,但是司马台笑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如果他真是杀旗的话,告诉他自己要去寻花谷找识意绮罗,那么自己极有可能会遭到天旗的阻击。司马正犹豫间,转念一想,若自己告诉了他后受到天旗的阻杀,那么岂不是有七分把握证明齐天疆就是杀旗?
“不不不,由不得我拿老哥的性命来做赌。”看到病床上的段山岳,司马台笑连忙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司马少侠?”齐天疆见司马台笑久未答话,便又喊了一声。
司马回神笑道:“哈哈,齐帮主不用担心,你尚有许多事要处理,段老哥的事交由我来办就好,放心吧。”
见对方答非所问,齐天疆眯起了双眼,已经了然于胸,“看来他果然对我起疑心了,你以为不告诉我便能安然无事了吗?哼!段山岳必须得死,你也要死!”
虽然心中杀机已起,但是表面上齐天疆仍旧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如此就劳烦司马少侠了,齐某先行告退了。”
……
送走了齐天疆,司马台笑片刻不停留便钻进了琅嬛玉府,查找关于识意绮罗与寻花谷的线索。
第二天天刚亮,又到了分别的时刻。司马经过一宿的查找,终于找到了关于识意绮罗和寻花谷的线索,寻花谷的位置也依照信息标注在了自己的地图上。
渡仙山山脚处,源儿与雀飞多前来相送,依依惜别之情再次涌上心头。
“多多,在山上好好等我回来。”江湖险恶,此行的目的地甚为凶险,司马没有让雀飞多跟在身旁。
雀飞多虽然很想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