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凋芒七圣离开后,浪子不回头笑道:“喂,和尚!我看你这个圣佛子?6??位坐得并不安稳啊,那七个家伙中没有一个是听你话的。”
凋芒七圣是念佛机的同修,细算起来该是佛说如是的长辈,因为佛说如是坐上了圣佛子之位,才会以佛友相称。凋芒七圣在凋芒古刹中地位崇高,仅次于当初的念佛机,后来圣佛子的位置偏偏被新来的佛说如是坐上了,这个佛说如是又偏偏还修成了他们七人梦寐以求的七佛灭罪真言,所以七人对佛说如是一直都是心有芥蒂的。
佛说如是没有理睬浪子的话,而是转而言其他:“徒弟,为师给你的佛经你看的如何了?”
浪子不回头拿出《万相佛经》,道:“这本书不就是讲佛有千万法相,化众生相以度世人的吗?”
佛说如是点点头:“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但无论我们如何修炼,终究还是人,不可能像真佛那样化众生相,所以我们所能度的人是有限的。既然我们无法化众生相,那么便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相。”
“切,本大爷又不是和尚,又不会去度人,你让我看这玩意做什么?”
“徒弟,度人与度己是一样的,为师让你看这本《万相佛经》不是让你去度人的,而是让你度己的?”
“本大爷好好的,有什么需要度的……”
“度己便是要让自己明白,究竟该如何对待这个世界……”
话音刚落,佛说如是便大手一挥,浪子顿觉眼前景色丕变,眨眼间便置身在一处小隔间内。
浪子大惊,四处查看才发现自己是在中塔院的最顶层。浪子想要下去,但是却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制,无论如何他也跨不过出口。
“喂!臭和尚!你要软禁本大爷吗!快放了本大爷!”
浪子听到佛说如是的声音传来,“徒弟,待你悟得度己之道,不用为师放你,你便可自行脱出。”声音虽然来自最下层,但却像是在耳旁一样,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好你个臭和尚!把本大爷骗到这里软禁,等本大爷出来后,就算你是本大爷的师父,本大爷也绝对饶不了你!”
“哈哈,徒弟,你还是好好参详《万相佛经》吧,早日参透早日得脱啊。”
佛说如是将浪子关进了中佛塔院最上层,心中却有一丝忧愁:徒弟啊徒弟,等你出了禁室,眼前所见之情景恐怕与现在大有不同了。望你好生修行,早日妙悟真理,找到度己之道。
佛说如是饱赞全功,覆盖整个凋芒古刹道:“佛劫降临,整个佛宗都将牵连其中,我凋芒古刹今日应劫而出,不仅是为了了却佛劫,更是为了向如今祸劫不断的武林尽一份心力。避世苦修,为的就是今日!”
说完,就见凋芒古刹慢慢飘离镜湖,向着中原方向飞去了。
……
步逍遥看着天机榜喃喃道:“凋芒古刹也入世了,是时候了!”
步逍遥刚从琅嬛玉府中出来,就看到司马台笑来找自己。
“师尊,为什么你不愿把魔源交给天涯风雨楼保管?”
罚旗剑无式来试探步逍遥的事司马也知道了,现在步逍遥的秘密被撞破,只怕下一次进攻很快就会来临,所以司马才有此一问。凭他们现在的实力与状况,是很难保住魔源的,倒不如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交给天涯风雨楼来保管。
“难道你能保证天涯风雨楼中没有怀异心之人?”
“这……”
司马一时语塞,他确实不能保证。天涯风雨楼虽然在五百年前便是正道翘楚,但是谁知道内中是不是被其他势力投下了暗桩。天涯风雨楼看起来比较安全,但却要承担这个致命的风险,而渡仙山就不同了,至少不必担心有内鬼。
“那我们该怎么做?虽然天涯风雨楼说会帮助我们,但是毕竟有限。”
步逍遥笑道:“我们人手不足,而且还伤的伤,相比于其他势力,我们实在是太弱了……”
“那师尊你还笑得出来……”
“哈,司马你总不能让为师哭吧。”
步逍遥这个人遇到什么事都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这让司马实在拿捏不准步逍遥的心思。在司马看来,如今的他们已是处在绝境了,步逍遥还不急不躁的样子,也不知他是心大还是真的成竹在胸。
“司马,别愁眉苦脸的……不要着眼于眼前所见,要活用思维,现在虽然看起来我们势单力孤岌岌可危,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为师故意促成的局面呢?”
司马惊讶,“师尊,你不是在说胡话吧?”说着还要用手探探步逍遥的额头。
步逍遥一把打掉司马的手,“自为师入世以来,看似没有作为,但是你回想下近来发生的大事,哪一件没有为师或多或少的参与?”
司马回想起来,发现确实如此。最起初的决死原之战,是步逍遥让司马带上五帝神源一起去观战的,正好破了天旗梦花魂的毒阵;华灯翠竹林灵脉被毁,也是步逍遥御使渡仙山将西南之地的魔能暂时压住的;凋芒古刹与圣佛子也是经过步逍遥的指点而被引出的;那次也是步逍遥为袖红雪赞了一掌,让她有足够的气力赶到燕雀轩救了司马台笑,以至于后来挫败任平生的阴谋;再后来飘渺云烟泽一役,步逍遥相助一阵,才弥补了他们战力上的不足……更不要说最近两次被人攻上山来,最后结果不都是有惊无险吗?
司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确如步逍遥所言,过往发生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