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台笑拼尽全力追到了城外,却不见了二人的身影。他本想放弃,听到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便慢慢靠了过去。
司马台笑来到一片树林中,藏身于一块岩石后望将过去,看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对峙着。
“这俩人再跑一段路就真追不上了,呼。”司马台笑平复了下呼吸,心下却有些打鼓,明显这两人的轻功高出自己许多,想必功夫比自己更高,自己没有多想就跟了过来,不知是福是祸。
司马台笑定定心神望去,可以清晰的从身型判断出两人都是女性。一人黑色紧身劲装,遮不住的姣好身材,黑发如水,一张俏脸透着无比的冷漠,一双冷眸紧紧地盯着对面的白衣女子。
再观另一女子,体态婀娜,白裙如雪,衣袂飘飘,脸上白纱遮面,长发过腰。
白衣女子首先打破了寂静:“容红雪猜猜,姑娘虽然有意隐藏气息,但在刚才过招时仍逃不过小女子的眼睛。”
声音轻灵如莺燕,让司马台笑如至幽谷,说不出的舒服:“竟有如此动听的声音,她自称红雪,难道是近乡情馆的袖红雪袖馆主?”
那白衣女子继续说到:“姑娘应是出身魔城吧。魔城丢失魔源,魔人功体皆不全,而从姑娘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和刚才与小女子对招时所表现出的不凡实力来看,姑娘应是当年正魔大战时龙辛座下四魔将中唯一的女将月见无华。”轻声细语地道出对方身份,白衣女子一副悠然姿态。
“我去,四魔将之一的月见无华,这回碰到尊大佛。”司马台笑有些激动。
“近乡情馆的袖红雪馆主果然见识不凡!本将很是佩服。”那黑衣女子表示默认,声音满是笑意,有种透人心魄的感觉。
“真是那三音重伤仇恩明的袖红雪,嘿,两尊大佛!”
“月见姑娘夜访红雪的近乡情馆不知所为何事?”
“呵!袖馆主这话却是多问了!”
“也是,既是行那暗中之事,又怎么轻易告知他人。那么就请月间姑娘屈尊,在近乡情馆小住几日吧!”
一言不合,周围肃杀之气骤然而起,整片树林也为之飒风摇曳。四周仿佛气温骤降,连暗处的司马台笑的身体也为之一颤。
却见袖红雪衣袖轻挥,一把青冥色的古琴便漂浮在袖红雪面前,正是排在名器之列的唯一一把乐器:幽谷寒涧。
“哈,本将感受到了袖馆主的诚意了,只是恕本将难以从命了。”魔女虽然言语调笑,但是丝毫不敢大意,右手渐渐握上了腰间的细剑。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如此便请姑娘注意了。”话语刚落,但见袖红雪玉指拨琴,一段婉转悠扬的琴音便从袖红雪指尖跃然而出。
远处的司马台笑闻听琴声突感体内气血翻腾不已,精神也渐感恍惚。司马台笑大惊,忙凝神守心:“如此美妙的音律却暗藏杀机,好厉害的袖红雪。”
魔女似乎不为琴声所扰,一双美目冷冷地注视着袖红雪,一动不动,似在凝神戒备随后将至的杀招。
袖红雪突然十指快弹,琴声委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翻浪般的疾奏。
“妙音伏神响·红尘绝唱!”
一阵阵杀意不绝的音波攻击如疾风骤雨般袭向月见无华,在这阵阵音律中,魔女只觉自己如坠入滚滚红尘,眼见同胞纷纷战死,魔城被攻破,鲜血染红了家园的土地,只留下自己孤苦飘荡于这无情的世界。司马台笑看得真切,魔女目光渐渐呆滞,就在司马台笑以为魔女就要被阵阵音波吞噬时,月见无华动了。
只见魔女双目闪出皓月般的光芒,迅速抽出腰悬细剑,随后就是点点剑光护住了黑衣女子的周身,阵阵音波也在剑光冲击下消散于无。那柄细剑剑身漆黑,却散发着皎洁的光芒,犹如月光映照下璀璨的星辰。魔女额间沁出淡淡细汗,虽然从扰神的音律中脱出,但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心神伤害。
司马台笑看得心中震惊不已,设想如果是自己中了那乱心神的攻击,怕是早已阵亡了。
袖红雪再次进招,十指拨弄,一道道攻势接连不断从指尖蹦射而出。黑衣女子在其中穿梭,或闪,或化,或挡,让人眼花缭乱,一时间双方竟是难分高下。
“月见姑娘若是再藏拙不出,怕是要葬身于此了。”袖红雪轻语调笑中再度加快攻势,黑衣女子竟然渐趋不支了。
月见无华自知功体不全的自己若不一拼,绝难脱身。心思既定,魔女快速几剑尽断周身音波攻势,然后饱提真元,剑指向天。
“那便请袖馆主一试小女子手中斜月坠星的威力!喝!”一声娇喝,月见无华手中细剑皎洁之光更盛先前。
“剑疾流星群!”
一剑刺出,竟是万点星光。凌厉的剑气如流星坠雨般尽破阵阵音波,奔向袖红雪。袖红雪不为来袭剑气所动,玉葱轻钩琴弦,随后红尘绝唱再出。两招相对,激起层层气浪,大片树木被波及而断。司马台笑更是难以抵抗,一口鲜血差点喷出。
待尘埃过后,林中已不见了那魔女。袖红雪自语道:“魔将的实力果然高强,若非其功体不全,今日我亦难以全身。”
袖红雪轻挥衣袖,幽谷寒涧凭空消失。袖红雪再度抬起头来,所看之处,竟是司马台笑藏身之处。
四目相对,司马台笑仿佛看到白色面纱下袖红雪的笑容,心中为之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糟糕,这两个女人武学修为如此之深,恐怕早已察觉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