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身着白色西装,瞧上去价值不菲。带着一副眼镜,本该给人一种斯斯文文的感觉。可青年妖娆的笑,勾起的唇,都给人妖娆撩人感觉。
最让人诧异的,是他那明显和正常不符的红唇,他的唇很薄,却红的像是血染。
所有人都从窗外收回了视线,包括下去查看在他后面上车的司机。
男人长得很是妖艳,漂亮的比当下的小鲜肉明星有味道好看多了。陈安市还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没有被星探挖去?!
众人心思各异,谁也没张口说话。刚刚那明显不科学的跳窗动作,公车出现少年高人的一幕还没让他们兴奋的心放松下来。
沽小狐勾着唇,轻笑,笑声犹如罂粟般迷人。“看来,都看到了。”
他遗憾的撇嘴,轻取朱唇,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手臂抬起,轻轻一挥,像是撒了什么东西在车厢里。
下次一定要慢一步,别热闹没看成,就成了劳动力。
身影在车厢内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无人注意到他。
一股很奇异的香味从车厢内慢慢散去,本就空落不满的十多人眼神从迷茫慢慢恢复清澈。“师傅你怎么把车停到这儿了?这不是站台。”
有人奇怪的问道,司机也恢复了清明,不解的摸了摸脑袋。“咦,我不是该开车吗?怎么站在这儿?”
他困惑不解的回到座位上,开车启动,并没把莫名的一幕放在心上。
岳衍生瞧着熟悉的街道和牌匾,放松的笑了。抱着丁骨灵跨进屋里,把她送到阁楼房间里。
瞧着还昏迷不醒的人,他的眉头皱起,师傅说妖怪受伤后,是需要疗伤的。但是他并没见过妖怪疗伤,也不知道丁骨灵目前是不是在疗伤。
静静的望着丁骨灵一会儿,岳衍生转身,入鼻的便是一股赤刺鼻的狐骚味道,身体已先一步反应,防备的后退,戒备的瞪着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人。
“呀!这么快就发现了。”沽小狐讶异瞧着做好攻击戒备姿势的岳衍生,举起双手。“有话好说,别动手嘛!”
“狐妖?”岳衍生眼神警惕的盯着他,手中的金棒早握在了手里。
“眼力不错!”沽小狐乐呵呵的笑着,抛给岳衍生一狐媚的笑容。不愧是和骨灵大人有牵扯的人,小小年纪便能一眼看出他的原型。
“你一出现,那股狐臊味便没遮住。”岳衍生不知委婉为何物,直言不讳的表明。他是闻到了那浓重的狐臊味,才知道来的人是妖。
沽小狐的的表情一僵,嘴角狠狠的抽搐扭曲着。被嫌弃了,被嘲笑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狐臊味重,他明明用法力挡住了,那些女人都说他身上香,魅力四射。
“哇,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耶!”一唐突的声音插了进来,蹦蹦跳跳的跳到了沽小狐不远处。捏着鼻子,对着沽小狐高傲的哼了一声,看向岳衍生的眸子带着揶揄的笑,似有些狗腿。“我也觉着,他一出现,狐臊味便藏不住。臭死了!”
“死兔子,你说什么?”沽小狐危险的眯起眸子,瞪向来人。
“哼!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没有狐臊味。”米兔不甘示弱的回击,昂着脑袋。
岳衍生默默望着房间里吵起来的两个人,眉心突跳,接下来的一幕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屋里形形色色的出现各种妖,刷新着他的眼界。正常的会从大门像个普通人走进来,他甚至察觉不到他们是妖。不正常的——像是天花板上那突然出现的人,背上的两半米长的翅膀还没收回去,桌下面的蛇还吐着蛇信子。
“啊!妖怪啊!”更诡异的是,杜薇和周亮察觉到屋里有异样,所以跑了出来,不想看到这一幕,已经成为鬼五十年的杜薇捂着嘴巴惊讶的大吼,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的心脏噗呲噗呲的跳动着,证明他还活着,没有被妖怪分尸。
他早该想到,丁骨灵这妖女能在陈安市经营忆梦阁,身边就不会少了妖物。
不知何时,丁骨灵流转的血液慢慢停止了流动,她刷的睁开了眼睛。初步疗伤已完全,这次伤的比较严重,要恢复之前妖力,却还需要些时间。
满屋子的气息让她的情绪紧绷起来。“你们聚在这儿做什么?”她慢慢的直起身子,风轻云淡的问道。
“骨灵大人你醒了。”天花板上的妖掉下来,急忙收起自己的翅膀,桌下吐着蛇信子的蛇妖慌忙的化为人形。还以为她还有一段时间才会醒来呢?都还没来得及调戏小和尚。
“当然是担心大人了,听说大人受伤了,到底是那个魂淡,敢伤我们貌美如花的大人,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努力要往后缩,却被挤到最前面的陆文卿,咧开唇,嘿嘿的憨笑着,边说还边狗腿讨好的笑,配上他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笑。
丁骨灵忍禁不禁的瞪他和房间内的一群人,似笑非笑的瞥了一圈。“我可不喜欢有人进我房间看我睡觉呐!”她手慢悠悠的抬起,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我们楼下等大人。”整齐的声音,整齐的动作,一瞬间,房间里什么气息都没有了,只剩下岳衍生目瞪口呆的站在床前。
他对这个世界还是完全不能了解,师傅不是说因为建新国和灵气的原因,存在世上的妖怪很少了吗?为何他面前还能出现一大堆。
丁骨灵往后昂,似弱无骨的靠在柔软的背靠上,挑起眉瞥向岳衍生,柔和的问。“程妳打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