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一番心意成全郭靖,在下哪里敢怪罪。”巫有良道。
“贫道尚有一事不明,不知朱二哥可否解惑?”马钰忽又问道。
“马道长客气了。”巫有良道。
马钰斟酌一会,终是问了出来,“贫道观朱二哥的呼吸,似是我道家玄门一脉,不知令徒何以毫无内功根基?”
言下之意,你等既肯为了郭靖费心费力十六年,后者又这般淳良,哪有藏而不教之理。
虽是唐突之言,总归是情理之中。
巫有良沉吟,而后运起了紫霞功,面上当即紫气氤氲,只是紫气忽强忽弱,有些浮动。
“不瞒道长,在下早年得到一部秘笈,只是经文晦涩,又残缺不全,六年来,在下都是小心揣摩,至今不能理解透彻,融会贯通,哪里敢贸然传给小徒。”
“是贫道唐突了。”
马钰忽又言道,“要是朱二哥不嫌弃贫道武功粗陋,你我不妨坐而论道。”
幸福来得太突然。
巫有良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他原本已经不报希望了,忽而峰回路转,真心有些喜出望外。
马钰说坐而论道,那是说得婉转,意思即是你有哪里不懂的,我指点你。
巫有良自是不会不知好歹,马钰武功是不如他,可论及胸中的玄门正宗精义,他哪里比得上后者。
马钰话中实则不免有试探之意,他虽不知尹志平伤势到底有多重,可看巫有良不顾身份,动手打了小辈,便知他心中有气。
要是巫有良肯受他恩情,那事情尚有缓转之地,否则,全真教又要再树一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