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盼着再生个小子呢。女人一辈子不容易,生不了儿子就没底气。以往我要强,总不肯承认,自从有了葵哥儿才明白一些事情是注定的。”王熙凤叹口气,想到过去那些年强撑着料理一家子大小事情,赔嫁妆,耗精力,不仅没换来一句好,反倒招骂招恨。如今生下了葵哥儿,便是一贯吝啬的大老爷大太太也常有东西赏她,又嘴里直夸她能干。
“你何必想那么多,总归有了葵哥儿了,便这胎是姐儿也不怕。况且还年轻,想要儿要女还不容易。”难得有人登门来,林青筠便与王熙凤闲聊起来。
王熙凤走后,林青筠在屋子里来回走了走,又朝外看了看天色,暗沉沉的,风刮的紧,怕是夜里要下雪。果然,到了下午雪珠子就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徒晏顶着一身寒气回来。现在外间儿脱了大氅,热水洗了手脸,这才进里间儿来。
徒晏习惯性的先摸摸她的肚子,问了她几句饮食休息如何,这才道出一条消息:“今儿我去宫里给母后请安,听说了一件事。昨夜贤德妃陪驾,御前失仪,被贬居偏殿,撤除封号,降为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