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来婆媳是天敌,林青筠很幸运,没受过婆婆的苦,但在以前没少听婆媳相斗的内宅事,所以她打算做个开明的好婆婆。关锦绣虽是初阳自己选的,但在一开始也是自己相中的,这姑娘是真心很不错,况眼下是新婚,因此除了每天早晨例行请安,她并不使唤人到跟前来,没想到好心闹了笑话。

关锦绣原本见太后和蔼,小叔子小姑子都好相处,心里很是松了口气,但没两天就发现太后似乎不待见她,除了早起请安,竟是不见她的。这令她很忧心,哪怕她往日秉性再大度阔朗,到底是新嫁娘,又身在陌生宫闱,一时间眉宇中就带了几分出来。

帝后新房在东暖阁,要住一个月,初阳现今对这位皇后妻子虽无男女之爱,但很欣赏和敬重,兼之羡慕父母那样的相处和感情,对待娇妻便十分的温柔细心。早晚相处在一起,初阳第一时间发觉了关锦绣的异常,起初还以为是想家。

初阳想起母亲说的话,再亲密之人也禁不起猜忌,在不牵扯到国事的情况下,夫妻间但凡有事,哪怕再小也别藏掖,猜来猜去夫妻情分就消磨了。因此他就直接问关锦绣:“可是想家了?若是想家人,便请家中父母姊妹进宫来小住两日。”

宫中自来没这规矩,但眼下后宫空置,又不是太大的事,初阳还是愿意破一破例。别的都罢了,只要能得一位好皇后、好妻子,他便满足了。

关锦绣对初阳的性情并不十分了解,但也摸到一两分,况且婆媳相处是大事,她确实有些焦心,便试探的说了:“太后除了请安,平日里并不见我。”

初阳微愣,终于发现症结在哪儿,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这事。这事儿我知道,母亲特地和我说了的,说是你我正新婚,不想打搅咱们两个相处,所以除了例行请安不必到他跟前侍奉。我觉得母亲是一片好心,却忘了和你说,反累得你为此焦心,倒是我的不是。”

平日里夫妻相处,初阳从不以“朕”自居,对关锦绣也没要求她如何称呼自己。这也是初阳一点私心,他想借此考察一下娇妻,甚至连他也不大清楚想得到什么。在他确定要做皇帝的那一刻,很多东西他已经是不敢想了。

关锦绣是个剔透人儿,早发现了这一点,但她没问,没说,面对初阳时却做足了妻子的本分,又偶尔漏出一两分女子的娇羞。她没敢贸然称呼初阳的名字,但只要不在外头,她也不称其皇帝,夫妻两个竟是默契的这般相处着。

关锦绣闻得这话大松一气,笑道:“原来是这样,母亲这样为你我着想,我竟误会了。”

初阳趁此机会与她谈道:“母亲的好心你我领了,只是往后我还是希望你能时常去她身边陪着说说话。母亲她是个很开明的人,虽说不会拿你当女儿待,但绝对不会委屈你的。再一个,我希望你能和母亲学一学,倒不是学管家理事这些。”

“那学什么?”关锦绣好奇的问。

“你可以学一学西洋的东西,就当是打发时间,现今这宫里也没什么繁忙事务。”初阳只是希望母亲妻子相处和睦,希望妻子学到母亲的处事观和心态,也希望妻子慢慢儿受些影响,一来对坐皇后有益,二来不论夫妻或是婆媳都能有更多的话题。

关锦绣能猜到一部分原因,感念他的好心,况她也确实想和太后处好关系,便点头道:“我都记下了。”

新婚期结束,皇后移居凤仪宫,初阳除非太忙,否则每日必定在凤仪宫用饭安歇。初阳十分孝顺,兼之自小少与父母相处,恨不得将那些时间都弥补过来,所以与关锦绣交代过,每晚陪着父母一起用饭,然而小夫妻俩慢慢儿散步走回来,倒是别有情趣。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也喜欢儿孙喜欢热闹,但到底静养为主,徒晏林青筠带着儿女每隔几天陪着太皇太后用饭,一家子聚在一处,十分和乐。

一开始关锦绣不大习惯,古人重男女大防,别的都好说,徒晏是公公,徒睿徒皓都是小叔子,一张大桌子吃饭,关锦绣别扭的很。

本来林青筠是准备单桌,各人分开,但初阳想陪着父母用饭,总不能将关锦绣独自丢开吧?况且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很长,慢慢儿养成了习惯就好。关锦绣自然也清楚,一两次下来确实好多了,特别是看着桌上兄妹打趣吵嘴,父母恩爱和睦,关锦绣不知多羡慕。怨不得别人都说太后好命,得了太上皇一心一意,又有儿有女,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一辈子还有什么缺憾?

再看到自己身边的年轻皇帝,心头一暖,不觉生出期希。

新夫妻要磨合,婆媳也有磨合,最初两人都有几分紧张,慢慢儿相处下来,摸准了秉性,倒是和睦起来。关锦绣觉得这个太后婆婆着实慈和,从不插手他们小夫妻的事,也不和她谈论别家长短,反倒喜欢谈书论画,谈些西洋新闻,这令她又轻松又新奇。西洋啊,她只是个内宅闺秀,也就是祖父升官入京,路途中见了些风景,除此外哪里出过远门呢。

林青筠也越发满意关锦绣,觉得自己当初没选错。别的倒罢了,关键是关锦绣敢说真话,对着家里人不藏那些心眼子,看着性子有些直,其实对外人并不这样,这姑娘是个坦率人,是真心想要过好日子,并在努力的争取。林青筠对此很欣赏,若是换了自己,只怕没她做的好。

这天关锦绣处理完宫务,闲着无事便打算去华阳宫。

皇后虽是一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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