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友似真似假的抱怨,许宁不置可否,帮他解开衬衫纽扣就推着人回卧室,“先去洗澡,中药一会儿就好。” 程致瞬间没了精气神,有气无力,“怎么还有啊?” “最后一副了,”把换洗的睡衣内裤塞他怀里,“沐浴乳好像快用完了,新的在左边柜子里,对了,记得把马桶盖盖上。”家里浴室不大,宰就占了不小的位置,又没有装浴帘,淋浴的话水就很容易喷洒到外面。 程致把换洗的衣服随手丢到旁边高脚柜上,“等出来再穿,”又扯住女盆友的手腕,“一块儿洗呗。” 虽然不想承认,但男盆友的节操确实已经喂了狗。许宁无力吐槽,把手挣出来,白他一眼,“我早洗过了,你饿不饿,家里有红枣糕,还有薏米粥。” 知道鸳鸯浴的念想可以泡汤了,程大少有点悻悻,只好退而求其次,腆着脸说,“再蒸点饺子吧,我晚上都没怎么吃。”对着程灏那张假模假样的嘴脸下得去饭才怪了。 许宁应一声,把他推进了浴室。 洗完澡吃了宵夜,走动消食了一会儿,再把中药喝了,两人上|床睡觉。 程大少今天有点儿骚,在床上老实的没一会儿就把女盆友压在了身下,先接吻,舌尖描摹着优美的唇形,由下而上,会让人产生一种在膜拜的错觉。 气息如兰似桂,合着莫名的幽香,像最致命的罂|粟,极尽撩人之势。两人已不知做过多少次,早就产生了默契,一个撩拨,一个回应,勾缠在一起,天雷地火,瞬间燎原。 粗喘的呼吸声交织而出,高大的身躯将窈窕的女|体整个笼罩在自己的羽翼下,肌|肤摩擦带来的颤栗刺激着大脑的神经,像冲破了牢笼枷锁,在撞|击与缠|绵中激昂着扶摇直上。 这一晚,响声久久没有停歇。 然后第二天许菇凉起晚了。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许宁欲哭无泪。这还是第一次在工作日因为这种事耽误了工作,总有种破了尺度的羞耻感。 程致推门进来,见她已经醒了,快步走过来,“刚才何建明给我打电话了,官司赢了。”边说着,伸手把人抱在怀里,“要不要洗澡?我帮你放洗澡水?” 昨晚太疯,做完俩人都累得不轻,沾枕头就睡了。之后他醒来,也没敢给她清洗,怕把人吵醒了。 上|床本就你情我愿,许宁也没指责他的底气,懒懒的嗯一声,“我给家里回个电话。” “不用了,刚才我给阿姨回过电话了,”程致抚着手里的发丝,温声说,“她知道官司赢了很高兴,问起你,我说你在开会。” boss有时间打电话,助理却在开会……许宁懒得和他细究这个。 洗完澡已经十二点多,中饭吃得水饺,烩菜,炒得番茄鸡蛋。虽然简单朴素,却是大少爷自己操刀独立完成,意义大于实质,许宁吃完不吝夸奖,“很好吃,再练练,你还真可以当咱家大厨了。”以前他就显摆过自己有做饭天分,那时她还觉得好笑,现在看来,男盆友还是有很大上升空间的。 程致笑,抽纸巾帮她擦了擦嘴,“困的话再去睡一会儿,公司那儿不用管,我等会儿约了程灏,晚上可能赶不回吃饭,到时电话联系。” —————— 程灏打算速战速决,争取一到两个月内把开平地产的收购案搞定。 他带来了最专业的精英团队,又有堂哥这个地头蛇在。甭管堂兄真心假意,反正该出得力他跑不了,要不单董事会的人就能喷死他。 程致态度也明确,直接拨了十个人外加三间办公室出来让堂弟安营扎寨,之后井水不犯河水,管你要出什么招搞收购,我都不管不问,省得自讨没趣。 这种泾渭分明的态度没有让程灏恼怒,反而还觉得堂哥识时务,看得清形势。他就此安下心来,每天奋斗在挖开平地产墙角的第一线,公司、酒店、开平地产、政府部门、酒桌,如此往复,周而复始,忙的不亦乐乎。 这天晚上程致再次被程灏拉着去应酬,许宁只好自己回家。在门卫那儿拿了家里寄来的包裹,拆外包的时候许妈打电话过来,问她快递收到没。 许宁说收到了,“妈,您和我爸要不要带东东来江城玩儿?” 许妈没想到闺女会提到这个,有些诧异,不过反应过来,又很心动,“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不会,江城虽然不是什么旅游城市,但景区还是挺多的,噢,这里有间寺庙,据说有好几百年历史了,建山顶上,光台阶就好几千,到时我带您和我爸到处玩玩儿。” 许妈还是犹豫,“小程,嗯,方便吗?” 许宁就知道自己和程致同居的事瞒不过爹妈。不过现在社会未婚男女同居实在不算什么,很多父母知道也很看得开,加上她也老大不小,都快奔三了,爹妈想管也鞭长莫及。 她也没想着隐瞒什么的,索性大大方方的,不点破不规避,只说,“这就是他提议的,家里房间够住,您就放心吧。” 许妈说你等等,她回头和老伴儿商量几句,许爹也想去看看闺女在外地的生活环境,再说现在年纪大了,出去走走看看也好,而且他心里还有个隐忧,虽然官司打赢了,但谁知道韩亚文会不会来家里闹,正好去外地避避风头,这样一箭三雕,再好没有了。 老两口意见达成一致,就和闺女说了,许宁也挺高兴,“那我等会儿帮你们订机票,明天行不行?” “明天太赶了,后天吧,我和你爸也好收拾收拾。” 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许宁挂了电话。看时间还早,她也不怎么饿,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