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认真看了这三家所记载的资料,稍稍比较了一下这三家不相上下,难怪母亲也难抉择。便问道:“母亲,说实在的儿了觉得这三家姑娘配赦儿都有点委屈她们了,我也不知选谁为好,不你是怎么想的。”
老太太最后虽留了最看好的三家让儿子与媳妇选,亦不过是不相让人觉得贾赦的婚事是由她一人决断的,毕竟这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是正理,她虽为祖母亦不好说什么。但她对这三家满意程度总有些差别,便拿过册子慢慢讲解道:“这大学士府赵家的嫡长孙女,年十四,比赦儿小一岁也相配,祖父一品大学士,父亲亦为三品太常寺卿,听敏儿说她的人品性情都很是不错,只是有一方面我不是很满意,就是现在的赵太太是继妻生了嫡长子,而赵姑娘是原配之女,总归是隔了一层。
至于齐国公陈家的三姑娘虽是功勋之家,但她的父亲高中进士现在又正三品顺天府尹,其兄长去年又得了举人功名,前途可期啊。只是她的父亲是嫡次子,不能继承齐国府,这也是小小的遗憾。最后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家嫡yòu_nǚ,其父从二品,掌管翰林院,都说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而三年一次的科举选出的一甲都会直接进入翰林院的,而且她的三位兄长一是探花,一是二甲进士,一是举人。张姑娘是老来女全家都十分宠爱,最重要的是张家是世家大族,传至如今已六代了,也见张家有我们家可取之处,这也是我最满意的一家。”
贾代善听了母亲细细的讲述,也一一比较,他也觉得张家是最好的,与他想改门楣的想法是最有利,而且张家在文人方面的资源是最多的。只是贾家与张家非亲非故的,也没有什么共同交往之家,贾赦也不什么有志之士,这贸然的上门提亲,张家怎么会同意呢?
贾代善犹豫道:“母亲,我也觉得那张不错,只是我们两家素无交往,那张家会同意以爱女许之?”
老太太听了儿子所忧之事,掩口而笑,才道:“你还不了解我啊,若没把握之事,焉能提出,”
贾代善听了母亲的话,一时也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来,母亲从来不会做没把握之事,却不由的好奇道:“母亲,你是不要在藏着掖着了,直接跟儿子说罢,你到度有什么办法啊?莫要让儿子着急了。”
“你啊,经历这么多的年事,还改不了那急脾气。好了,其实我们家与张家有一点小小的瓜葛,只是多年过去了,再加上你父亲和张老爷子都去世了,才没有人提起那往事了。”
“什么我们家与张家有过来往,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啊?”
“唉,这也是因为早年朝廷文武之家并不来往,故我们家与张家也断了联系。若如今拿着这戒指去张家提亲,他们肯定会同意的。”说着老太太从青色如意纹盘金鹤寿里掏出个银戒。
贾代善看那银戒简单至极,是他所看过的最寒酸的了,他不明白这银戒上有着怎样的故事,会让张家许亲,遂看着母亲等着她将事情说完。
老太太继续说道:“你别小看了这银戒,它可是张家的家传之物。五十多年前,那是我也是才嫁入贾家,那时兵荒马乱的,天下还未平,有一次我和你父亲出门,路上遇到一群劫匪正在打劫,而被劫的是一家老小看着是书香之家,没有太多的护卫,眼看那一家老小就贾丧命,你父亲看不过,带着亲兵将那些劫匪全都抓了起来,就这样救了那家。事后,张老太爷为了报救命之恩就将传家的银戒交给了你父亲,并承诺说不管什么时只好拿着银戒去找张家家主都可提一个要求,而张家必会应之。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张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贾代善这才明白,自家与张家还有这样的渊源,只是就这样拿着银戒上门是不是太过小人了,想了想又说道:“母亲,我们以救命之恩为要挟,让张家许亲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这是结亲啊。”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方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若不如此行事怕那张家不会轻易许亲。不过成亲后我们对那张家姑娘好一些不就行了,再不就等张家同意后,你便向圣人请旨赐婚,也是给了张家天大的面子,除了皇家嫁娶能得圣人旨意,天下还能有几家可得之?”
贾代善也觉得母亲此意甚好,便就定下了张家嫡yòu_nǚ为贾赦之妻。
花园中,贾赦正陪着贾敏看景,走到一处重檐六角亭,见妹妹额上带有薄汗,便提意到亭中歇息片刻,刚进进入亭中坐下贾赦便好奇问道:“敏儿,你说父亲会跟祖母说什么,还要我们回避,真是奇怪,往常也没有这样啊。”
贾敏起初也不明白,但是联系最近府中之事也能猜到父亲所说之哥,我看父亲所说之八成与你有关,怕你不好意思才让你我避开的。呵,呵,呵........你想不想知道什么事啊?”说着便笑开了。
贾赦还是一头雾水,懵懂道:“我的事,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啊,哎,你不要笑啊,明明知道我没有你那么聪明,还说的这样含糊不精,你知道什么就真接说吗。”
见贾赦一脸的抱怨,贾敏收检了笑容,正色道:“大哥哥,你说家事之中除了有关你的事,还有什么需要祖母来拿主意的。”说完见贾赦也还没有明白,她手扶额头一脸挫败,并直接道:“当然是大哥哥的婚姻大事了,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贾赦万万没有想到贾敏会说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