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贾敏本想给祖母请安,不知贾母是怎么得知的,打发鹦哥(贾母身边的丫头的名字总是那么几个,与原著并不是个一人。)来说让她好好养病,等太医说没事才可以出去,老太太那已经帮她说了,这几天不必去请安了。
贾敏只好安安分分的呆在屋中,这几天她将前世所发的事,捡重要的记了下来。一个人时她或是想玉儿在贾家的生活,或是想在扬州的日子。如今想想她最幸福的日子有三段,其一,做为贾家嫡小姐,那时的她父疼母爱。其二在新婚时,她与夫君也是浓情蜜意,但这样的情意在多年无所出中慢慢的淡了,其三是在怀有玉儿时,虽然是女儿但对多年无子的夫妇,亦是惊喜,就算之后有了昊儿也没减少半分。俗语说先苦后甜,而她的一生起起伏伏却是先甜后苦。在养病的这段时间里她想通过如何与贾母相处,如今贾母对她是真心的疼爱,她不应纠缠于前世恩怨,应要回报之。却不能过于信之,若它日,贾母要谋算于她,也不能傻傻任之。
几日后,贾母又请来太医为她诊脉。得到太医明确表示她身体已经恢复,贾母这才给她开禁。
晨起,梳洗后,贾敏就带着钱嬷嬷采梅采兰和几个丫头婆子去贾母处请安。出了院子,穿过游廊走过庭院,来到了贾母所住的院落,才进院,粗使丫鬟、婆子纷纷避让行礼。而守门的丫头则打起竹帘,并对屋里内叫一声“敏姑娘来了。”
进入房里,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更是好闻。贾敏打量四周与记忆中并无二样,此时贾母还是当家太太,屋中摆设是一水的紫檀木做成的家具,显示庄重大方,微带一丝活泼。
这时走上一个丫环走了上来说:“姑娘,怎么来的这样早,太太也才起身,正洗梳呢。”
贾敏定眼一看,原来是鸳鸯说道:“这几天睡的太多,所以起的早了,再说我都好几天没来给母亲给安,当然要来早些,这才是我的孝心吗。只是几日不见鸳鸯姐姐越发的好看了,比那桃花还胜三分。你们说是不是啊。”
“姑娘说的是,你看鸳鸯姐姐可不比那桃花还要红啊,哈.......哈.........。”屋内的丫头都纷纷附和道。
“姑娘,真是的才几天不见就会打趣人,真真是张巧嘴。”鸳鸯面颊绯红娇道,转身又对屋里的丫头说:“你们这些小蹄子,姑娘说也罢了,你们也跟着凑什么热闹。”
“鸳鸯姐姐,我们是夸你人比花娇,你还不高兴。”说完更是笑闹一片。
内屋里,贾母在翡翠和珀琥的服侍下已穿戴妆扮好了,刚要出内室就听到外间笑闹之声,美眉微蹙。一边的翡翠见了就知道贾母微怒,就急忙走出去,说道:“一大早闹什么,鸳鸯,姑娘来了怎么不上茶,小丫头不懂规矩,你也懂吗?”说完,微微向鸳鸯递了个眼神,告诉她太太不高兴了。
屋里的丫头听了,都禁声低头,有条不紊的各做各事,鸳鸯看到了翡翠的眼神,知道贾母已不高兴了不由的担心。而做在桌边的贾敏却将翡翠和鸳鸯的神情都看在眼中,起身回道:“翡翠姐姐,可不能怪鸳鸯姐姐和丫头们,都是敏儿不好,在这向你赔罪了。”说完盈盈一伏。
翡翠见贾敏真的向她行礼,连忙避开惶恐道:“姑娘,这不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过是个丫头怎么当得起姑娘的赔礼呢。”
贾母起初听贾敏的话,心里一阵恼怒,觉得自己身边的丫头是不是心大了,敢让心头肉似的女儿赔罪行礼。这些丫头该好好的敲打一番才似,随后又听到翡翠的回话才稍稍好些。走出内室,来到贾敏的身边将她搂到怀里,宠溺道:“你这个小魔星,一大早就在我这闹的人仰马翻的,跟母亲说说有什么好笑的事啊。”
贾敏回道:“母亲,敏儿没有闹,只是说鸳鸯姐姐比桃花还好看。”
“你这小嘴是不是抹了蜜啊,惯会说些好听的,哄别人开心。”这话虽是对着贾敏说,眼睛却打量着鸳鸯,只她面如桃花,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一动一扶之间竟是风情,贾母的眼神暗了暗,略带一丝防备,迅即恢复如初,略带打趣的说道:“敏儿说的不错,可不是比桃花还好看好吗?你在我身边也快六年了吧,一晃多这么久了,你也成长大姑娘了,你不到了说亲的时候了吗?看我年龄大差点都忘这事了,可不生生的担误了你吗,这样今儿你回家一趟,跟你家老子娘亲说一下,让他们给你看相看相,若有好人家,到时我给你备一份嫁妆,让你体体面面的出嫁,也枉你服侍我一场。你们别眼红到时候也给你们备一份。”最后句是对翡翠,珀琥她们几个说的。
鸳鸯起初听贾母说起她的婚事,羞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可听到后面却脸色苍白。谁都知道太太身边的一等丫头的婚姻都是由太太挑选了,那都前途似锦之人。怎么到了她这却由老子娘亲作主。这不是将她与一般丫头一样打发出去了吗?她想不明白太太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我才不要嫁人呢,嫁人哪有跟着太太好啊,太太你可不能不要我啊。”珀琥讨好的说道,从刚刚太太的话里,明白鸳鸯已经被太太放弃了。然她明白其他人也是聪明之人都能明白。准备慢慢疏离鸳鸯。
贾敏见已达到目的,十分高兴。笑说道:“母亲,还说敏儿抺了蜜,我看比珀琥姐姐还差的去了。”
“你们都嘴甜,行吧。”贾母见女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