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御花园。

徒元庭果然瞧见父皇同太子还一块在欣赏湖中游来游去的鱼儿,他规规矩矩地上前向父兄行礼。

弘圣帝想着这些日子徒元庭和太子亲近,便招呼他进了亭子,摸着他的脑袋,问,“是不是又逃课了?这会子跑出来作甚?”

“回皇上,儿臣做完了师傅布置的功课,是师傅放我出来散心的。”徒元庭低着头道。

“没事可不许只顾着贪玩,过些日子朕要查你功课,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若以后没什么本事,怎能辅佐太子。”弘圣帝教训道。

徒元庭点了点头,口中说着“是!”却拿眼直瞄徒元徽。

他这古怪表情立时被弘圣帝瞧出来了,自是笑道:“出了什么事,怎得跟太子打起了眉眼官司?”

徒元徽也在一旁笑,说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他清楚,徒元庭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徒元庭刚想开口,忽然安公公得了小太监的消息,走上前道:“禀皇上,南安王爷正在宫外候旨求见。”

弘圣帝一捋胡须,笑对徒元徽说道:“这猴急的东西,想是朕刚派人给他递信,人就出来了,哪有姑娘这般上赶着要嫁人的!”

徒元徽面上也在笑着,但是根本不以为意,南安王府怎么会不想要太子妃的位置?

“太子,和朕一块过去!”

徒元徽却行了一礼,说道:“父皇让儿臣晚上去南安王府,现在就不上赶着去见了。”

弘圣帝笑说道:“也好。”

太子对岳家也不亲热,让弘圣帝心里更满意几分。

徒元徽目送弘圣帝一行离开后,问徒元庭说道:“说吧!”

“二哥,这新人还没入门,你便要把玉儿踢走了!”徒元庭低声说道。

“没头没脑的,我什么时候踢她了?”徒元徽笑问。

“人如今都搬后院去了,那给住的是啥地儿呀,比猪圈还臭!”

徒元徽一皱眉头:“你是说玉儿住后院去了?”

“嗯!”徒元庭点了点头。

“反正二哥要娶太子妃了,不如臣弟同您打个商量,便把玉儿给了臣弟,我那东五所虽比不上东宫,不过总比那屋子来的干净。”

徒元徽赏了徒元庭一个巴掌拍头,说道:“下回再听你玉儿、玉儿地叫,孤定不饶你!”说罢徒元徽转身便走。

“二哥去哪?”徒元庭急问。

“回东宫!”徒元徽应了一声。

徒元庭见人走了,脸上笑容收起来,就帮一次,下次再有这样,一定将她要过来。

徒元庭到现在也明白冯玉儿身份不一样了,但是他可不怕。

突然,徒元庭眼尖远处假山楼梯走下来两个人,他立刻就躲了。

不一时,两人其中一个恨恨地道:“四哥,都怪我办事不牢,若非当日失了手,怎会让徒元徽今日还娶上了南安王的妹子,父皇太过偏心,尽拣好的给他,从不拿我等弟兄作数。”

“七弟这话可不该乱讲。”徒元晔笑容十分和煦:“太子爷乃天命储君,皇上疼他些也是有的,我等以后都是太子爷的臣民,自当敬重有加。”

七皇子徒元绥不服地哼了一声。

徒元晔这时警告道:“金陵谋刺之事多亏太子爷手下留情,你当好好反省才是,如今皇上看在太子爷面上饶过了你,切不可再重蹈覆辙,若是又犯,我等兄弟也保不了你。”

“那徒元徽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仗着自己是从先皇后肚子爬出来的,论德论行,哪比得上四哥您。”徒元绥小声道:“不说别的,兄弟里头,我只服四哥一人。”

“行了,是七弟看得起为兄。”徒元晔感慨道:“太子爷算个好人,只是并非治世之才,钱家在东阳闹得那么难看,却让他寥寥数语便逃了处罚,还有他那位奶公张中庸,唉……也犯了不少岸,让人眼看着苦主痛心。”

“四哥高风亮节,难怪几个弟弟都视您为楷模。”徒元绥马上反驳,继续道:“徒元徽若是顺利做了皇帝,我头一个就得反,四哥,您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徒元晔立刻说道:“七弟胡说些什么?真不怕这宫里隔墙有耳?”

“怕什么,当着父皇的面我都敢这么说!”

徒元晔一笑,说道:“兄弟几个真是误会为兄了,若能得天下风调雨顺,万民安居乐业,为兄便已心满意足,这皇帝可不是好当的,为兄少了这份胆量,倒是几位兄弟可以试试,届时为兄愿为良相,辅佐有德之人。”

徒元绥还想再劝,徒元晔就推辞说要去瞧瞧皇后,徒元绥只能和徒元晔作了别。

徒元晔一个人后,目光深沉,不慌不忙地往皇后的坤迎宫走去。

徒元庭小心翼翼地跑出来,这些兄长们可真可怕!

徒元晔刚踏进东暖阁,就得了皇后身边的嬷嬷悄悄示意心里有数,这时候听到皇后的嘤嘤啜泣声,他心中一叹。

“儿臣参见母后。”徒元晔深施一礼,抬眼瞧瞧皇后红肿的眼睛,知道她必是哭了很久。

“母后这是怎么了?”

皇后忙擦了擦泪:“儿啊,你今日倒是得空过来。”皇后是徒元晔的养母,母子两感情不错。

“这些日子手上事忙,倒少来瞧您了,只不知,母后哪里不痛快?”

有宫人这时端来茶水,一个年纪长些的宫女快人快语地道:“四爷有所不知,娘娘可不是又受了甄贵妃的气!”

徒元晔微微低头,自己生母位卑,后来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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