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脚步在我面前顿了顿,还是弯下腰把不断磨蹭他的我抱起来,一路带到他们聚会的餐厅。
小南和另一个紫色圈圈眼橙色短发、鼻梁和耳朵上穿满黑色圆棒装饰的男人坐在长桌上首,面具男眯起眼睛正在对着一本翻得起了毛边的本子拨算盘,除鼬以外的成员都坐没坐相的歪在自己的椅子上。楼梯口传来沉重的金属在地上拖动的声音,一个又高又胖还驼背的男人拖着脚步慢吞吞的走进来,往餐桌最远的角落一蹲。
我在这里都住了好几天了,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说真的,这群“各具特色”的家伙聚在一起有些把我吓到了,我忍不住向一眼看过去最正常的小南跑去,缩起爪子在她面前趴下,一边享受她在我脊背上的抚摸一边眯着眼睛观察这帮人。
“恩,人齐了呢。”地上钻出一个造型更夸张的,一半黑一半白的身体从肩部往上被一颗大大的捕蝇草包裹起来。
“任务的间隙把各位叫来开这个会,是为了宣布新任务。我们的第一阶段目标:聚集大量金钱为大战做准备已经完成的差不多,”黑棒男人平静的发言,把主管财政的面具男的冷哼和越打越响的算盘声彻底无视,“是时候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抓捕尾兽制成武器挑起混乱和战争。”
明明听上去是彻头彻尾的极·端恐·怖分·子发言,可是宣布的人和听的人都一脸漠然,平静的就像在讨论今晚的菜品,一点也不像正在策划战争的恐·怖组·织。
“青玉组一尾三尾,三北组二尾七尾,朱南组四尾五尾。六尾交给我,八尾目前行踪不定,九尾……”他浅紫色的眼珠转了转,瞥了闭目养神的鼬一眼,“处于木叶的严密保护之中,到时候再说。按顺序捕捉封印进外道魔像,没轮到的成员也需要完成其它任务。”
“这是人柱力的情报哦。”捕蝇草的声音突然比之前要柔和很多,从袖子里摸出一沓纸放到桌上,面具男也把一堆任务卷轴和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悬赏令堆到旁边。
“要我们等在这里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些小事吗,恩?放心,三天以内就能把一尾抓回来。”迪达拉不耐烦的站起身,往外走了没几步突然顿住冲跟在他身后的驼背男喊了一声,脚步一转往房间跑去,“等我一下蝎旦那,我没带够起爆黏土,恩。”
“啧,”驼背男发出沉闷浑厚的哼声,衣角翘起露出金属制蝎尾一样尖锐锋利的武器,“你最好快点。”
剩下的晓成员各自抓一把任务卷轴和资料,人情淡薄互相之间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陆陆续续钻回自己的房间。饭厅里很快走得只剩小南和黑棒男还坐在原位。我背上突然搭上一只又重又冰冷的手,我回头一看,小南的嘴角勾起浅淡却温柔的弧度,看着黑棒男有些笨拙的抚摸我。他的手冰得就像毫无生气的尸体一样,我只勉强忍了他几下就钻出来,伸个懒腰舒展身体后纵身跳到地上。
我小跑着循着气味上楼,刚好赶在鼬关门前钻进他的房间。
我跳到他枕头上端正的蹲坐下来,用严肃的目光注视着不为所动的宇智波鼬,虽然他看上去似乎比上次还精神一些,却也瞒不住能看透本质的我。又有许多病气被他虚弱的身体吸引,缠绕在他身上,我把它们驱赶跑后就能清晰的看到他比之前更恶化的状态。他分明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腐蚀他的体魄,却对此完全不屑一顾,依旧我行我素。
我变回人形掀开他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盖在肚子上,张张嘴想劝说却没有任何立场,只能把那些在喉头滚动的语句咽回肚子里,憋出一句:“教我幻术。”
他轻飘飘的瞥我一眼,把解开的长袍随手搭在椅背上,坐下来平静的开始授课。
……我跟幻术之间看来是好不了了。无论他是把理论掰开了揉碎了灌进我的脑子,还是被我握着手腕直接感受释放幻术时查克拉的流动,我就是没办法学会、用出哪怕一星半点的幻术。这算是对头脑简单没啥想象力的人的歧视吗?
他只能在雨忍村呆两天,每天大概也就只能教我一两个小时,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也足够他一脸怜悯又不解的给我判下幻术死刑。
我很不爽。
亏我还询问过他,在保证月亮魔力的厚度能充分隔绝查克拉的前提下匀出一小团月亮魔力,把它们捏成一根银项链样式送给他戴在脖子上,能抵挡很大一部分想缠上他的病气。
他临走前的几句提醒让我算是想出一个对付幻术的办法,毕竟虽然隔绝大法可以隔绝幻术却也同时隔绝了我自己的攻击能力。打乱查克拉的运行是破解一般幻术的方法,那如果我的查克拉一开始就不按照他们的经脉运行,而是采用巫师的流动方式呢?肯定一般的幻术都奈不了我何的。
对晓组织来说像那次齐聚一堂其实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我又悠悠的在雨忍村里半个月,也不过听到小南随口说起一两句,尾兽的封印似乎还算顺利,有人员伤亡也有新人加入,连黑棒男也开始出去忙活,只剩下小南的我的雨忍村安静平和,似乎和外面一片混乱的局势处在两个不同的空间。
直到我感觉送给某人的项链被触动了,鼬的身体已经严重到需要它千里迢迢给我递来消息,需要我去救急。没错,我在项链上面动了一些手脚,之前他们一声不吭的走人我还记着呢,只是打个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知道的坐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