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想要高官厚禄,更不想要荣华富贵,在下斗胆只要娘娘!”刘堃磕头下去。
“你放肆!来……”乙弗皇后还是克制住了怒火,和颜悦色:“难得刘头领有如此心意,倘若你能将此事办得妥当,本宫答应与你远走高飞!”
“在下虽知娘娘未必真心会迁就与我,但还请娘娘吩咐,我能为娘娘做什么?”刘堃问道。
乙弗皇后从袖中拿出一枚虎符:“你可知这是什么?”
刘堃接过虎符,大惊:“这是调兵遣将的虎符,娘娘怎会有这个?”
乙弗皇后:“你只要拿着这枚虎符,让那些逃散的士兵回到凉州城,我们便有转败为胜的可能!”
在永寿宫中茱儿的寝房之内,刘堃讲述到这里,茱儿便问:“皇后娘娘后来真的答应要跟你一起远走了?”
“天亮之前我回到营帐之中交换虎符之时,皇后娘娘便再也没有提及此事……”刘堃有些自嘲地:“想来也是,皇后娘娘乃是尊贵身份,我不过是草莽英雄罢了!”
“此言差矣!”茱儿很为刘堃鸣不平:“皇后这是在利用你对她的一片痴心!权谋之术虽然可以不择手段,却也还是要有底线的!”
“我此次来宫中,就是想把娘娘带走!”刘堃接着说:“即便是娘娘不会看上我,我也不能让娘娘留在宫中,眼睁睁地看着她再被宇文一氏迫害!”
“抓刺客——抓刺客——”门外纷乱的嘈杂之声,像是宫廷的守卫,敲锣打鼓。
茱儿走过去轻轻开启房门,却见外面太监宫女们一阵慌乱,显然是听说有刺客,都被惊到了。
茱儿问:“刘头领,你怎么这般不小心,怎么就惊动了守卫?这下可好!”
刘堃很困惑:“我来之时,并没有见到什么守卫啊!我还嘀咕呢,这大魏的皇宫,怎么这般松懈,想当年我去县令家里偷东西,也不似这般好出入啊!”
“没有守卫?怎么会这样?”茱儿略略地一想:“坏了,刘头领,你一定是中了宇文泰的奸计了!”
“我?中了宇文泰的奸计?”刘堃觉得好笑:“这不可能吧?那老贼对付我做什么?我对他有何用?”
听到外面守卫挨着敲门,茱儿着急了:“你怎么那么笨呢!宇文泰哪里是在对付你,明明是针对皇后的!”
“皇后?”刘堃恍然大悟:“坏了,如若我在娘娘的寝宫之内被抓到,必然会坏了娘娘的名节,岂不是反害了娘娘了?茱儿小姐,你可得帮帮在下!”
茱儿很无奈地:“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寝房内,我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
门外守卫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走到茱儿的房门之前,外面的宫女拦住守卫:“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茱儿小姐的寝房!”
“让开!有刺客闯进了永寿宫,我们要挨着搜查,谁的寝房都不能例外,我们也是要确保茱儿小姐的安全!”守卫猛烈地拍门:“茱儿小姐,我们冒昧要进来了!”
“不要进来!”茱儿连忙道:“我这里没有什么刺客,你们回去吧!”
“那我们就更要进去了!恐怕是刺客挟持了茱儿小姐,不让你开门的吧?”守卫道。
那守卫把门踢开,却见茱儿只穿着肚兜,赤身躺在床上。茱儿见他们进来,忙用被子遮住身体。
“混账!”茱儿气愤地怒斥:“你们这些狗奴才,想要做什么?本小姐还没穿好衣服,你们就擅自闯进来!陛下要是知道,还不要了你们的脑袋?”
守卫慌忙掩上门,在外面赔罪:“茱儿小姐,奴才有罪,望茱儿小姐宽恕!”
“滚!”茱儿怒斥。
守卫离开之后,刘堃从茱儿身旁的被子里钻了出来:“多谢茱儿小姐的搭救之恩!”
茱儿用枕头砸在了刘堃的脸上:“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转过身去的刘堃,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茱儿的肌肤,白皙娇嫩犹如草原上喝过的牛乳一般,还散发着馥馥清香,乃是少女独有的气息。
茱儿穿衣服的时候,发觉了刘堃的什么异常,怒道:“不要胡思乱想,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刘堃感慨:“难怪自古以来人们都争着想做皇帝,元宝炬这小儿却也真是,放着茱儿小姐这么个美貌天仙不好好珍惜,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霸占着乙弗皇后!”
茱儿已经穿完了衣服:“你念叨什么呢?谁是碗里的,谁是锅里的?你要知道,皇后娘娘可是比我先入宫的陛下的元配!转过身来吧,你还是快走吧,我这里不能留你!”
刘堃转身,走到门前,却见门外有增了许多的守卫,不禁惊恐:“这些守卫好像是一下子从地下长出来的,这么多,我怎么走得了!”
茱儿认真分辨那些守卫:“这其中有好些是宇文泰的侍卫!”
刘堃也仔细看:“茱儿小姐,我看这些人都是一样打扮,你是怎么认得出他们是宇文泰的人?”
“你仔细看他们腰间刀,挂的缀饰不一样!”茱儿越发觉得事情不妙了:“看来,宇文泰早有预谋,料定你今晚会来永寿宫,想必是一直在跟踪你!”
刘堃更是不敢出门了:“茱儿小姐,你就收留在下一晚上吧,万一我要是在外面被抓到了,肯定会被他们捉去逼供,让我诬陷皇后娘娘,到那时肯定是生不如死!”
茱儿打开门道:“我已经救了你一次,不能再留你,你家皇后的清白是清白,我的就不是清白了?你若是再不走,我就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