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至,听说姚夫人嘴挺毒,眼挺利,你去给她留点念想!”
念想也是行话,解释起来就是毁容。
信至点点头。
张天泽摸了摸下巴,勾唇一笑,坏意尽显,“记着,要既能出去见人,但又能让人看出来。”
“阿俦,咱们去会会姚蝶衣。”
姚蝶衣家是个三进的大宅子,家中人丁不旺,无高堂无幼弟,只有他们一家。
张天泽自唐棠出狱那天就派人在这宅子里打探,所以各处都做了他们的记号。
“大哥,走这边,现在姚蝶衣应该在书房。”
张天泽随着蔺俦来到书房,房里姚蝶衣正趴在桌前看东西,他从窗户单身而入,吓得姚蝶衣趴在案前。“姚大家好雅兴,这半夜三更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姚蝶衣看着这个持枪蒙面的黑衣男子,哆哆嗦嗦的说:“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我可是r国国民!我是r国亲封和平大使!”说完他又后悔,前段日子还因为这事被人刺杀,现在说这话,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张天泽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少啰嗦!”他拿起姚蝶衣手里的照片,原来是唐棠的小相,他眼眸一阵晦暗,突然想宰了这狗崽子!
姚蝶衣见他盯着唐棠的照片,不知他想干什么,壮着胆子说:“这是我的二房,人住在江米巷,人长的漂亮。好多大官都想找她做二房。你可以去她那看看。”他其实没想害唐棠,只想把土匪支出去,顺便再打电话给唐棠,又做了英雄又可光明正大联系她,一举两得,只是这话听在张天泽耳中却变了味道。
“我这干惯打家劫舍的人,一个女人可满足不了我!”
“你想要什么都拿去,都给你,家里的银钱,金条。我这就派人……”
“不用了!”张天泽用枪将他的脑袋顶回来。
“大哥……您把枪拿开吧,我保证不乱喊乱叫……”姚蝶衣紧张的直哆嗦,这枪管就抵押下颚,这也太吓人了!
“你喊你叫也没关系,只怕你快不过这枪子呀!”张天泽满脸无所谓地说。
姚蝶衣直点头,这一会功夫,冷汗已从额角滑到鼻尖。
“其实呢,有人花钱买你一条命,说你害了他家人。我倒不是随意杀人的人。可这拿人钱财□□,我们混江湖的,活可以不漂亮,但绝对讲道义。”张天泽转了转口吻,他不能杀了他,万一唐棠旧情难忘,岂不让她记一辈子?还是给他找点事做吧!
姚蝶衣这下腿如筛糠,冷汗直冒,原来是邱部长要自己命呀!
唐棠早起头痛欲裂,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她用凉水泼了泼脸,画了个妆容才出来。她看了看不见张天泽的人影,疑惑的瞅了瞅蔺仇。“怎么不见阿泽他们?”
“大哥说,咱们不必等他,他还有些帮内事物要处理。”蔺仇恭敬的对唐棠说。
唐棠奇怪的瞅了他一眼,怎么阿泽的手下都对自己这样客气?她看了看门外的日头,日子还是照过,她又将开始另一段旅程了。
“小姐?”兰姐知道小姐肯定有许多不舍,她也觉得难过,住了这么久,对这房子都生出感情了。
“兰姐,咱们去金海市吧!我带您去见见我师父?”唐棠觉得去金海市也有亲人,虽然没法见母亲有些遗憾。
“好好,我正好去谢谢他,夫人一直想当面致谢,可惜没机会呢!”兰姐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