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竟然就此离去,没有再追问什么,张燕冲不由的有些惊奇的,不过由此可以看出,男人根本不是在关心自己是不是有罪,而是在想方设法的让张燕冲与他交手,张燕冲很奇怪为什么男人很想和他交手,张燕冲很清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此人,也绝不会和他有什么仇怨,那这男人到底有何目的呢?张燕冲自嘲的笑了笑,心想或许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呢?
至于刚才他对男人所说的一番话倒是半分虚假没有的,他用剑的方式虽然根本不算武功,但是却比任何一种武功都要强悍,这就是修真者的强悍,并且张燕冲在密林之中所用的剑法全是最实用的一击必中的方式,要真的让张燕冲手下留情的话,那就要他拿一柄木剑才行,因为他的力气跟常人也高不了多少,因此没有了好的武器,张燕冲则变成一个庸手。
尽管有了一个小插曲,张燕冲还是照样将昨夜的觉补了个够,当他醒来后,太阳已经换做新的一天的了,张燕冲洗涮了一番,才冲着门的方向道:“大个子,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不累吗?”
“大个子”是张燕冲想出的一个称呼男人的方式,因为他不知男人叫什么,而在张燕冲睁眼不久,就知道“大个子”来到了这里,并一直站在门口,并不进来。
张燕冲的话落,男人才推门而入,男人依旧穿着黑披风,脸色依旧酷酷的,仿佛很阴沉,张燕冲早已习惯了男人的这种形象,倒也不怎么在意,谁知男人刚一进来,竟然闪电般的冲张燕冲撞来,还好张燕冲有灵识相助,提早避开这一撞,不过即使这样,张燕冲仍显得有些狼狈,他在避开一撞之后,立即抓过放在床头的剑,横在身前。
“嗯,虽然样子难看了一点,但总算避开了,没让我失望!”男人看着张燕冲拿起剑,并没有再动。
张燕冲有些怒意的说道:“大个子,你疯了吗,大早上学疯牛呀!”
男人冷冷道:“我没疯,昨天我已经查到,你所杀的几人全是附近的几个无辜良民,而你应该是觊觎他们那点可怜的财物,竟然仗着自己的武艺将这一干人一并杀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张燕冲已经听得呆住,他实在难以相信世上竟然会有这种荒唐的推断,并且这种推断还是从自己最信任的“大个子”口中说出的,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种笑的意义绝不只是笑了,“你从哪听来的”
“自然是本统领经过缜密的调查,而得出的结论!”
“缜密的调查?哈,果然很缜密!”张燕冲已怒不可遏,他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妄加之罪而带来的憋闷,“好,你全说对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我的大......大统领?”“大个子”这个称呼张燕冲再也叫不出口,只好随口叫出之前男人所自称的“统领”。
“你这种罪该万死之辈,本统领有权将你直接处死,受死吧!”男人有冲了过来,在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剑,闪着青光的剑。
张燕冲向一旁闪去,口中冷笑道:“我看,还是让我来把你那浆糊一样的脑袋切下来再说吧!”张燕冲的确动了杀心,因为此时,只有杀了男人张燕冲才能活下去。
男人的剑的确很快,因此破绽也少的可怜,幸好张燕冲早已锻炼出豹一样的敏捷,再有灵识的相助,在这一片剑光之下,张燕冲从容的闪避着,张燕冲的剑一只未动,因为他在等一击必中的机会,而且张燕冲也没有把握在于男人的剑锋相撞时,自己能够承受那迅猛的力道。
剑法,是人创的,因此它总有破绽的,这个机会张燕冲没有等多久,男人的剑招中破绽一现,张燕冲便将剑锋送出。
这一剑男人势必是躲不过的了,男人也看出了这一点,他闭上了眼,静等死亡的来临,张燕冲原本很想先杀此人而后快,但是他忽然发觉这一切有些不对劲,张燕冲发觉男人的表情似乎很兴奋,难道他很想死吗?张燕冲想起昨天男人的谈话,一个模糊的猜想浮上张燕冲的心间。这一瞬间的疑问让张燕冲的剑有了些迟疑,不过剑还是送进了男人的身体,血如红花。
张燕冲拔出剑,却没有立即逃走,他将灵识张开,发觉这附近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这这让张燕冲原本心中的那个不敢确定的猜想变得更加确定了,张燕冲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大......大个子,你没事的,对吧。”
男人没有回应,张燕冲脸色苍白的看着倒在地上,身上不断冒着血的男人,心中已经后悔万分。
昨夜男人那一副想要和张燕冲交手的样子,又浮现在张燕冲的眼前,原本张燕冲就已经很不理解男人这样做的动机,而男人所说的张燕冲是杀人凶手的推断又是那样牵强,因此张燕冲已经可以肯定那是一个谎言,一个黑披风男人为骗得张燕冲全力出手的谎言,张燕冲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他本来就知道男人想与自己交手,并且在今天他说出要处死自己,并到交手结束,张燕冲一直未发现有任何一个男人的下属出现,就算男人自大异常,想一人将自己抓获,也不应该没有下属围观的,除非男人是怕张燕冲将男人打倒后,下属会为难张燕冲,由此可见,男人其实是想让张燕冲尽全力与他打一场。
男人为什么这么做?张燕冲不明白,但是张燕冲知道自己此时非常害怕男人就此死去,因为在他心里,已经对这男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张燕冲还不明白,这就是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