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娴兰松了一口气,娇娇柔柔的说道,“我娘这病已是拖了好几年了,如果真的能治好,叶家上下都会感激几位的恩情的。”
莫娴兰低下头朝长生拜了拜,长生不敢揽功,这本来就是她师父治好的,不关她什么事,这叶少夫人谢错人了,她可不能承这大礼。于是长生也傻气的朝莫娴兰一拜,表示不敢当。
“姑娘要把这碗水端去哪?”
“厨房。”长生答。
“为什么端去厨房?道长是觉得这碗水有什么问题么?”
长生点头。
莫娴兰又问了她一些圣水的事,只是长生觉得自己了解的也不够清楚详细,如果随便答了怕答错,就把莫娴兰的问题记下,说道,“如果少夫人想知道,我先问过我师父,回头再告诉你。”
莫娴兰道,“不必了,道长既是在医治我娘,还是不要叫他分神吧,我也是太担心我娘的身体了,不过想来有道长在,这担心也是多余的。”
长生又再一次瞧她的戒指。
莫娴兰说着把戒指脱下,递到长生眼前笑道,“姑娘若是喜欢,我送给姑娘。”
长生摇头,“不是,我不是想要戒指。”她只是想着多看几眼,看能不能记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莫娴兰以为她是喜欢却不好意思收,便说,“这不过就是不值钱的小玩意,我曾经很喜欢,不过戴久了,也戴腻了。姑娘不收我也是要送给其他人的。只希望几位不遗余力,等治好了我娘,酬谢不止这一点的。”
长生推了几次,莫娴兰却说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去,还主动的把戒指塞进长生的荷包里,后又说有事,就离开了。
长生无奈,打算等一会儿见到叶冲把戒指给他。
她按着弗恃的吩咐,把那碗圣水放到蒸炉里用大火蒸,直至把水都蒸干。
那碗烫手得很,她就找厨子借了一块擦锅铲的布,用布包着碗边把碗拿出来。碗底沾了一些白白的东西,非让她形容的话,有些像是做菜时撒盐没撒均匀,盐都沉到底下粘在一起的样子。
她拿着碗回房,看到司马鹿鸣一剑将蛊虫看成两段,只因为弗恃说这是害人不浅的东西,不能留下。那只蛊虫的血溅得铜盆都是,叶冲觉得恶心,把那铜盆踢到了一边。
弗恃把碗给叶冲看,“这碗里的东西,喝到肚子里都会变成你刚才见的那种虫子。这圣水是绝不能饮用的。只是我说的话未必有人信,还劳叶公子出面了。”
叶冲亲眼所见,拿过那碗做证据,立马说要带了人到衙门去找官府,要是这半月观真的是谋财害命,叶家定是要讨这个公道的。
长生把戒指给叶冲,叶冲也不愿意收,说戒指是他妻子的,他妻子送人的东西他没有收回的道理,这么贵重的东西又不能随便乱扔。
结果长生不想要,戒指却还是跟着她回了客栈。
她一直记得以前义父说过无功不受禄,做人是不能贪心的。长生叹气,苦恼怎么处置这枚戒指。
卦燎爬上她的膝盖,说道,“媳妇,卦燎后背痒,你给卦燎挠一挠。”卦燎手短,已经很努力的够了,但还是够不到痒处。
长生被他的可爱样逗笑了,伸手给他挠痒痒。
卦燎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凡人的字他认得一些,但有些笔画多的他就看不懂了。“媳妇,上面写什么?”
长生打开看,那是三娘给弗恃写的信,信里提到有人在翠城见过一个和绯钰很像的女子。长生记起三娘说过弗恃一直托她找人,找了好久,就是要找这个叫绯钰的人么,好像在半月观时弗恃也提过这个名字。
“你是不是在师父那里拿的?”长生问。
卦燎承认了,谁让臭道士带媳妇和木头脸出去玩,不带他去,他就跑去翻他房里的东西玩。
“你不能不问过就随便拿师父的东西,你要把这还回去,否则师父找不见了要着急的。”
卦燎见长生好似要生气了,也不敢好奇纸条上写什么了,赶紧要去把纸条放回原处。
殷敬柔正巧来找她,卦燎跑出去门都没关,但她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长生把她请了进来。
殷敬柔道,“我是想来问叶夫人她……”话突然停住,眼睛盯着长生搁在桌上的戒指好一会儿,拿起来问道,“这个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长生苦恼着,边给她倒茶,边说道,“叶家的少夫人送的。”尽管莫娴兰说这不值钱,可她怎么想都觉得这是莫娴兰要让她心安理得收下才故意这样说的。
殷敬柔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戒指,像在辨认。
长生道,“叶少夫人太客气了,她以为我喜欢就把戒指给我了。”她遇见的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好像都这样热情,之前姜曲的姐姐也是,送了她很多东西。
只是她毕竟是姜曲的同门,姜离也算是爱屋及乌,没想到叶少夫人对一面之缘的她也是这样大方。
可她受之有愧。
“叶家的少夫人是叫莫娴兰吧?”殷敬柔问。
“你怎么知……”长生本想问殷敬柔怎么知道的,但随后一想也是,叶家算是地方望族,叶家公子了谁家姑娘估计整个叶城的人都知道,正如当初叶家向殷家提亲,最后这门婚事又告吹了一样的轰动,稍稍打听就能问出来了。殷姑娘回到叶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