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曲讶异,“四大凶兽之一?”
长生了然道,“原来这是内丹,难怪和猫妖的内丹有点像,不过这颗更大更圆更明亮。”
重明恨不得抡起拳头一拳打在她有眼无珠的两只眼睛上,“你居然拿混沌的内丹和一只下三滥的猫妖的内丹相提并论!混沌喜欢亲近邪恶残暴是非不分,它的内丹应该是黑的缠绕邪气,都是你把血滴下去才变成这个样的。它现在废了,你要怎么赔给我!怎么赔我!”他朝长生张牙舞爪,吼叫声在她头顶上旋转,差点没把她弄聋了。
长生想着这是混沌的内丹也不是他的,何来赔一说,“现在金光闪闪的也挺好看的。”她想把内丹拿回来。
重明却占为己有了,收进了衣服里。姜曲道,“这是长生得到的,按理也该是她的才对,你这样霸占了可不是君子所谓。”
重明鄙夷道,“你以为我学了几句你们这狗屁不通的之乎者也,就能跟我讲些狗屁不通的道理,这世间永远只有强大才是道理,我就是道理,你们狗屁都不是,顾长生,我有事吩咐你。”那态度颐指气使,目空一切。
司马鹿鸣冷声道,“无论他让师姐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做,他估计困得太久了,人间的人情世故还没学会,才会不知道有事相求该是什么样子。”
姜曲心想好像他也不是很有资格说这话,虽说对长辈礼数周全,但对同辈一样爱理不理。他见重明想发火了,可看了一眼长生硬是忍住了,他突然觉得重明有些怕长生,虽不知原因。他帮长生把嘴上粘的米粒拿下来,笑道,“饭都没吃完了,先去吃饭吧。”
重明踢了井边的木桶一脚,木桶打到走廊的柱子上反弹回来倒着扣在重明脑袋上,他气急败坏的抓起木桶扔在地上用力踩踩踩支离破碎发泄着。他是想用威逼的,吓唬的自然是顾长生,可司马鹿鸣冷冷看了一眼,面上是令人憎恶的轻笑,好像在说他幼稚,拉着顾长生转身走了。
“我可以帮你处理掉皇都里的妖魔鬼怪!”重明扔下了鱼饵,改变策略用利诱。
长生想到她怎么忘了,尧帝那时就是靠着重明震慑四面八方的妖魔鬼怪保一方太平的,他要是不说话不动作那可就是块辟邪镇宅的石敢当,而且比真的石敢当还要厉害,石敢当还要靠人供奉神力才会强大,重明的本事却是与生俱来的。
长生笑道,“你愿意帮忙。”
“我可不会白白帮忙,礼尚往来知道么。你放心,不会是杀人放火的事,那些事就算我让你做你也没那天分,不必高估了自己。”重明引诱道,“堂堂玉虚弟子不会见死不救吧,整个皇都的百姓性命拿捏在你手上,就看你愿不愿意救人了。”
……
亥时,重明在院里等她,他已变回真身,一见长生便让她爬上他的背。其实他低一低头弯一弯腰也就解决了,但他不愿在凡人面前自降了身份,硬是站得笔直仰首挺胸,让长生自己想办法。
长生想着重明身形好像变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了皇都伙食上去了,她揪住他的鸡毛,脚一蹬往上攀爬,疼得重明跳起来,“你是想杀了我么!”他可不想变成秃子,便咬住长生的脑袋把她甩到他背上。
她杀过鸡拔过鸡毛,只感觉重明的鸡毛比一般的鸡毛要硬,硬得敲打两声都能听到声音能做暗器了,这话她也就敢心里想,被他知道她把他和一般的鸡鸭做比较,他估计会怒发冲冠的把她扔下去。
长生不知道该抓哪,只见他的鸡冠比较突出,便揪住他的鸡冠。重明咬牙切齿道,“我不是你的坐骑,你给我放聪明些。”
长生想了想,还是改抓他脖子上的毛。
司马鹿鸣和姜曲御剑跟在他们后头,他们是放心不下,怕重明又打什么鬼主意,毕竟交换的条件他想让长生做什么,重明一个字都没说清楚。本来想叫长生三思的,她却答应得太快。
长生回头看着司马鹿鸣和姜曲,见了他们她会很安心。重明道,“不要和他们感情太深。”
“为什么?”长生问,她对未来并没什么计划和展望,但她想她会一辈子留在玉虚,掌门说过同门之间要相亲相爱。
重明吼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活着就是为了问为什么么!”长生沉默,重明阴阳怪气道,“怎么,故意不说话你还有脾气了。”
不是,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内心挣扎了许久,但想着若是不说,重明真以为她生气,“我在想你为什么发火,为什么不让我问为什么。”
这下到重明沉默了,觉得他和顾长生之间还是不要说太多话的好,尤其还是在他飞的时候。
街上多了很多除妖除魔的人,只觉得有庞然大物从头上飞过,竟生了一阵狂风把头上的簪子冠帽之类的都吹上了天。长生见了熟人,道歉道,“对不起,药愚道长。”
药愚抬头,就见长生坐在一只巨大的公鸡上面,一旁的廉季见那公鸡浑身似火,目中有双瞳,吃惊道,“重明鸟!”重明喊了两声,街上的妖魔胆战心惊被他赶往一处,这街道一眨眼就清完了,可比起药愚道人他们还要动手要省时省力。
长生见重明飞过的天际都留下一道红色的像烟火般灿烂的痕迹。“重明,你真厉害。”她惊叹道。
城里挨家挨户的门上都贴了符,那是姜家派的,重明经过左右的符都被卷起,一时像下雪了一样纷纷往地上落。
连跟在后的姜曲都看傻了的,真心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