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若是会主动动手,弗恃怕是要买鞭炮挂门口噼里啪啦点上三天三夜大肆庆贺她开窍。慎灵护短,不想别人在她背后闲话她不会教徒弟,才把责任都推给长生而已。非恒也知,只是都是怕了慎灵的泼辣多一事也就不如少一事。
长生道,“其实一顿不吃也没事。如果被发现了,非恒师伯会很难做。”
褚斑把饭菜放桌子上,“长生姐不用担心,被发现了就说是我吃的。你现在不饿,那就等你饿了再吃,我给你的药有效么?”他拉过长生的手帮她把脉,“少寐多梦也是一种病症,如果吃了没用长生姐你要告诉我。”
长生点头。
褚斑叮嘱道,“是药三分毒,不可以多吃,一日一粒就得了。”
长生帮着褚斑分药材,做到戌时才回房。因她没吃东西,肚子一直抗议,本以为早睡睡着就不知饿了,但翻来覆去到了子时还是睡不着。她想到喝水是能解饿的,以前三餐不继她也是用这么个办法。
她下床去倒了两杯水喝,往窗外瞄了一眼,见外边一棵树下有一团黑影,她心想这树影好奇怪,看着像个人。天上的乌云散开,今晚的月又圆又亮把藏在暗处的都照的一清二楚。
绯钰正在看她。
长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撞到桌子茶壶被打翻,卦燎坐了起来,迷迷糊糊道,“媳妇,卦燎要嘘嘘。”
长生回头看了卦燎一眼,再望窗外已经不见绯钰了。这里是玉虚,应该不会追到这里吧。长生抱着卦燎去茅房,但回来后怎么都睡不着了,不停往窗外望望到东方发白。
长生起来打水洗漱,又饿又累整个脑子是昏沉的。
司马鹿鸣也是要去洗漱,正正遇上,“师姐。”
长生脸色苍白,傻笑,“师弟。”来了非恒师伯这三日,比起之前时时刻刻都能见,这三日真是见得极少,吃饭也不能同桌,她想师弟肯定是很辛苦,她没什么事就尽量不要去打扰他。
“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看到……”话说一半,非恒的弟子跑来让司马鹿鸣快些,今日他们也是要去玉仙峰练剑。长生想着她也不肯定是不是真见了绯钰师伯,可能饿眼花了,“我身体比牛还要结实,不会生病的,师弟你快去吧,别让师伯等。”
她脸上瞒不住事情,一看就知她有事没说,但非恒的弟子一直催,司马鹿鸣只能先跟他走了。
长生都不知今日怎么过完的,反正昏昏沉沉就过去了。哄睡了卦燎,她想着要不要把窗子关起来,可又觉得如果关窗什么都看不到想的会更多。
姜曲趴到窗台上,举起一束花,摇了摇。
长生帮卦燎掖好被子,出了房门。司马鹿鸣也在,穿着他早上那件衣裳,估计是练剑练到现在这时辰的,长生小声道,“你们怎么都在,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姜曲把花给她,她应该买个花瓶了,虽说只是暂住,房间也该有些姑娘家的样子,“我怕你被欺负,自然要找这罪魁祸首,解铃还需系铃人。”拈酸吃醋的事他见多了,这女人为男人恨起另外一个女人,会把她当杀父仇人,不虐待死不罢休。“这事怎么不跟我们说。”
“你们都知道了?”她挑水的事,她让褚斑帮忙瞒着的。
姜曲叹气道,“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你也是见外了,钱如月的性子你不知道么,她是得理不饶人,不是你忍着就能相安无事。得鹿鸣出面,不然剩下的十几****不必指望有好日子,你以为你今天能耳根清净是她怕了。”
那是鹿鸣去找了钱如月,姜曲虽不知这会不会其反效果,但钱如月至少会有些估计。她若是要整长生,就长生这糊里糊涂的样子,钱如月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就能让她不明不白的处罚加重。
长生道,“我知道如月不喜欢我,我会小心躲着她的。”
“只是躲没用,你有心躲,人家也会有心找,还是避无可避。你得怪鹿鸣那张招蜂引蝶的脸,不如划花了吧,最是治标治本。”姜曲觉得他说的这个笑话挺好笑的,可司马鹿鸣冷冷看他笑都没笑,都要冷到他骨子里了,真是座冰山。姜曲又问,“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们?不能说谎,你说的,说谎死后要拔舌头的。”
长生昨夜见了绯钰在树下后,白日时还特意去那棵树下站了一会,留意它的影子,看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的,“我昨夜好像看到绯钰师伯了。”
姜曲吃惊,“这事你怎么不早说。”这比钱如月欺负她的事还严重。
“可是这里玉虚。”长生想着再怎么应该也不至于明目张胆上山掳人才对。
司马鹿鸣道,“她曾经是玉虚弟子,她对玉虚或许比我们对玉虚还要熟悉,只要知道法界哪处最薄弱,要神不知鬼不觉进来不是难事。”
长生道,“我也不确定。但你们放心,玉虚这么多弟子,又有掌门师伯非恒妙众师伯他们在,肯定不容易下手,这几晚我不是都平平安安的么。”
司马鹿鸣对长生道,“去休息吧。”
长生想回房的,却见司马鹿鸣盘腿坐下打坐。她道,“你不回房休息么。”
司马鹿鸣闭目,“只要静心,在哪都能休息。”
姜曲笑道,“宋大夫教了我们两一种提升修为的方法,就是盘腿静坐吸收月光中的精华,你不必理我们了。”
长生想有些谎话,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就算说得再煞有其事。她回房拿了毯子给司马鹿鸣和姜曲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