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小声问,“那如果是怎么办?”她有点害怕师父会回她,如果是,那就是命数了。但弗恃没回答,只是啃起了果。
那果子是按人数来算的,弗恃吃了两个,卦燎吃了五个,其余的人都没吃都把果子让给长生了,可是给她塞牙缝都是不够的。长生失眠了,饿肚子是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是想着药愚道人的事。她到了卯时才睡下。其实这一次来原也没她什么事,她一不用上阵比试,二来三餐也不必她准备,九宫山的弟子会送过来。
够不够吃,合不合胃口又是另当别论了,毕竟不是客栈,也不能面面俱到。弗恃让韦虹瑛不必叫她了。饭菜这一块没解决,醒过来了也是挨饿的,还不如一直睡。
九宫山的弟子来送木牌,解释道,“因为来的门派太多,掌门怕安排不过来,便打算先分三批分三日较量。这木牌上面显现的是那个门派的名字,便是先和哪个门派对阵。弗恃道人请取木牌。”
余筝涟他们都围了上来,姜曲想着这么多门派,实力也是悬殊,这有强有弱,当然先对上弱的保留体力,打起来也不这么吃力。
弗恃拿了木牌,拇指搓了一下,果真是有黑色的字浮上来。九宫山的弟子等了一会儿,得确认过后才能走。见弗恃他们神情好像不太对,想瞄一眼究竟木牌上显出来的是什么门派以至于让他们一个个变了脸色。
弗恃握住木牌,手背到身后,问道,“茅山的送过去了么?药愚脾气差,我倒好奇哪个门派这么倒霉先跟他弟子遇上。”
那小弟子道,“还没有,下一块的就是给药愚道人送过去的。”
卦燎追着桃子跑了进来,吓了那弟子一跳,见他们一人一猴在桌椅上上窜下跳的,就怕胡闹过头会窜到他身上,便高举着木托,以防不小心打翻弄乱。
弗恃道,“你要再这么调皮,等长生醒了,我就要叫她打你屁股了。”
卦燎对他做了个鬼脸,“媳妇才不会打我呢,媳妇最疼我。什么时候能吃早点?”换做平时这种时候已经是在喝粥吃馒头了的,可卦燎看桌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家具摆设。“没有肉包子么?”他眨着眼问。
司马鹿鸣想起包袱里还剩下一点点的干粮,大部分的路上时长生已经处理掉了的,他把最后的一点干粮分给卦燎和桃子。弗恃道,“没包子也没馒头,这里的人都不吃东西的,已经快成仙了。”
卦燎晴天霹雳,没东西吃是仅次于媳妇不见了的大事,他发脾气道,“我不喜欢这里了,我要吃包子。”
屋外变了天,也不知为何就暗云涌动,云中还滚着雷电。弗恃对那吓傻了的九宫山小弟子道,“小孩子不比大人,忍不住饿。这里的伙食奇差……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知你也做不了主。但还是希望你回去问问你们掌门或者你师父,没有包子馒头也没关系,但至少果子送多点来,每日三框。”
弗恃把木牌递上。
余筝涟看到弗恃刚才分明趁着卦燎捣乱施法换了茅山的木牌,他不立马拆穿是要维护玉虚的清誉,但不表示认同弗恃的做法,他提醒道,“师叔。”
弗恃回头瞪他一眼,“你师父应该有交代这次出门是要听我的吧。”
九宫山的弟子看了木牌上写的门派,记录到册子里,“东仙源,那就请弗恃道人和几位师兄在午时移步到万山石。”他得给下一个门派送木牌了,那小弟子急匆匆的走了,卦燎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转,也跟着他后头出去了。
房里的气氛不怎么对。
怜玉对姜曲道,“你要不要算一算,今日是不是就是你所谓的凶日或者灾日,虽说无巧不成书,也不至于这么邪门。来的这么多门派,如果让你算,能算得出谁对谁么?”
姜曲道,“我要是能算得出那么详细的,我早给师兄你算姻缘了。把你将来要娶的娘子的样貌丹青画下来让你按图索骥,也不至于你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长生从前也做过类似的未卜先知的梦,其他人不知也就罢了,他和鹿鸣却应该警觉的,可这一次却没往这一点上想。
韦虹瑛想道,“也可能是碰巧说中了而已。”
司马鹿鸣低声喃着,“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姜曲听到脚步声,抬手让他们不要再议论了,他出到门外,就见张嫣提着一坛酒慢悠悠的走过来。
弗恃笑道,“张真人不会是因为昨日的事来找晦气吧,你我如今都站在人家的地盘上了,总要守守人家的规矩。带弟子来都是来比试的,可不是打架斗殴的。”
张嫣晃了晃酒坛子,“瞧你把我说的这般的小气,用你的鼻子闻闻,上好的花雕。九宫山上可没酒,这一坛花了我不少功夫才找来的。喝一杯吧。”
弗恃叹气,可惜道,“你没听我和药愚说的么,我已经戒酒了。张真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手背在后做了个进去的动作,这女人八成冲着司马鹿鸣和姜曲来的,这两个臭小子,惹下的麻烦却得他来帮他们擦屁股。
张嫣打量司马鹿鸣他们几个,称赞道,“果真都是好苗子,我方才还想着可千万不要抽到你们,不然第一场就输了我当真是无颜回去了。弗恃,我去问过迟钰长了,他说他也是见过那两个小子古怪的剑法的,当真是你教的么?”
弗恃拍拍胸口道,“当然是我教的,不然你以为就他们两毛都没长齐,想得出这套剑法么。你不要总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