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李七月身着灰土色长袍,手中摇着折扇,一副白脸书生模样,正在一座叫长汀的城中街道上正东张西望。
炼制补中逍遥丹还差两株千年龄灵草,其中包括一种叫瑰色灵芝的千年龄灵草,秦长老曾告诉他,长汀封家藏有此灵草,所以他赶了数万里路来到长汀城中。
长汀城中颇为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颇为热闹,才一打听,便知这里无论是民间还是修行界,均是封姓家族掌控的天下。
毕竟他初来乍到,一时找不到封姓世家修行所在具体地方,而在整座长汀城中根本看不到一个修行者的影踪,于是他找到一客栈,正打算落脚住几天,仔细打听封姓修行者具体所在。
正欲到柜上办理手续,这时身边走过两人,只见他们均是一身遒衣劲服,显然是江湖武林人士打扮,正满脸晦气地走进店中,见李七月不伦不类一副穷酸书生模样正斜眼看他们,其中年轻人没好气地将他一把推开,哪知他如生了根的磐石纹丝不动,那年轻人也没在意,抬起脚用了两分力气踢向他,他也是动也没动,倒是那年轻人面色骤变捂着脚趾头,疼得咧嘴,硬是没叫出声来。
“掌柜的,你没事做了,立一铁人像在这里作甚啊?”
李七月张嘴笑道:“我站在这里碍你甚事?你对我又是推,又是踢,这笔账该怎么算?”
那年轻人嚷道:“你是人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个年龄稍大的人忙走过来,道:“少当家的,你别多事,刚才我看在眼里,都是你不对,赶快向人家道歉才是。”
“任叔,我——”那年轻人不服气,但被任叔堵住嘴,任叔走到李七月面前,赔笑道:“年轻人火气大,暴躁了些,多有得罪,望你大人大量,就此罢了吧。”
任叔说完,拖着少当家的就往外走去。
李七月笑道:“你们还是别走吧,我这里正想找人打听些事,你们陪我说说话,就当刚才什么事也没生。”
任叔一听,如雷灌顶,几乎背起少当家向外飞一般逃去。
接连蹿过几条街,当任叔气喘吁吁地将背上的少当家放下来,少当家不满地道:“任叔,到底生什么事?你若不说清楚,我再不肯走一步的。眼看天色已晚,在不住店,就露天过夜了。”
任叔喘了一口气,道:“少东家,你知道你刚才碰到谁么?”
“我不知道。谁啊?”
“我也不知道,但那人武功深不可测,即使大当家的在此也完全不是此人对手……”
“哦,承蒙你夸奖,其实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强大。”李七月挠头道,“等你们说话这么长时间,也该我说两句了——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将你们打昏了拖着走?”
任叔苦笑道:“大侠,我与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你干嘛盯着我们?”
见李七月不动声色,他只好拉住少东家,对李七月道:“还是我们自己走吧。”
回到客栈中,店小二带他们进入上房中,才坐定,李七月对那个年轻人道:“你且回你客房去,若是你敢轻举妄动,我千里之外取你级——是不可能的,但一口吐沫将你唾死却是可能的。”
随转身道:“任叔——”
任叔慌忙道:“大侠不敢当一个‘叔’字。大侠叫我任二便可。”
“哦,算起来,在我面前你确是当不得一个‘叔’字,任二,接下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有半点藏着隐着,我立取你二人性命。”
“你们是何人,从哪里来,将去何处?所为何事?”
“我们是长汀封姓家族一支,现居地红原城,我原是姓封,后来改姓任,少东家依旧姓封,我是他们家护院头领,近来听说长汀有一封姓修行者归宗,并在此娶亲,我们民间数支便想借此找些好东西由长汀一支族长供奉,依次拉近关系,没想到我们将东西进献给长汀一族族长时,硬是被他们赶出来,只是说我们供奉的东西根本上不了台面……”
李七月打断他的话,道:“若是连他们也看不上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任二气呼呼地将东西从怀中掏出来,对李七月道:“你帮我看看,我们大当家的已经找好几个古物鉴赏家,他们虽说不出其中好处,但他们一致以为此东西肯定是件古物,应该价值不菲。”
李七月接过其手上一两只拳头叠起来一般大小如羊脂玉似的瓷瓶,只见其通体透明,壁薄如纸,隐有流苏七彩纹理,触之有一种玉质感,叩击其壁出叮咚泉水之声……才一触及这瓷瓶,竟然感觉其中竟然有排山倒海似的灵力涌动……几乎令李七月难以自持——这竟然是一件上古高阶低级以上的法宝,他竭力稳住身形,将手中的瓷瓶丢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对任二道:“你这件东西对于我,确是有好处,我且收下,当然我也不与你强取豪夺,我另送你一件好东西,你再供奉封姓族长时,他一定认可的。”
任二犹豫了一下,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虽说可以做主,但毕竟少东家在此,我还需与他商量。”
任二去后,大约盏茶时间,他便同封少东家一起过来。封少东家依旧是气鼓鼓的,但没开口说话,李七月也不与他计较。
“你们谈得如何?”
“我们少东家说,想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他担心你骗我们。”
李七月从储物袋中搜索了一会儿,找到一柄三尺长蛇形金剑和一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