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之夫冷笑一声,道:“堂堂东方世子,竟然说话这般客气,俞某不敢当,废话少说,留下买路钱。”
东方昊面色忽白忽青,强压心头怒气,道:“俞道友,按理说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何况我没有当场发作,已经给足你的面子,难道你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
俞之夫心想,直到我离开西海域内时,你东方世家仍是在按图索骥通缉我,何况东方慧兄妹、鲁萍、莫离、殷晓梦等人纠缠其中,尤其现在鲁萍被他们控制之中。他想到这里,向人群之中扫了一眼,道:“听东方世子的口气,看来今天非得大一架了?”
他的话音才落,东方昊身周的人向俞之夫涌过来,俞之夫退后两步,道:“有点儿意思——”
东方昊知道煞神之名并非浪得虚名,凡是俞之夫比武,他均是亲临观看,此时尽管他人多势众,势力不在俞之夫之下,但是论单打独斗,俞之夫完全可以轻易取他们性命,即使围攻,己方至少有三、五人死在其手中,至于重创受伤肯定不在少数,他不是无缘无故地从西海域内亲身来此北海域内,因为身怀重任,所以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诸位道友,尔等且退下,若是理论起来,俞道友出身西海域内,我们有此渊源,就没有化不开的恩怨。俞道友,你划下道来,我必是满足你的。”
俞之夫故意向东方昊身后人群扫了一眼,嘿嘿笑道:“既然东方世子有意拉拢我,我俞某人也就不客气了,如今我游历在外,身边无人使唤,你就将那女修送与我作使唤小妾吧。”
东方昊面色变得更是难看,他早已对鲁萍姿色垂涎三尺,更是在乎其结丹中期修为,意欲收为双修伴侣或炉鼎,虽然遭到鲁萍几次三番拒绝,但他犹自不死心,灭杀鲁家一族,并逼得鲁萍走投无路,如今正好遇上鲁萍,趁其无备时,将其活捉,夹在队伍之中,待回西海域内再作打算。如今见俞之夫不识好歹,得寸进尺,竟然也打起鲁萍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他转念一想,还是得忍。
俞之夫见东方昊沉吟不语,催逼道:“若是东方世子留下那女修,我便让路。”
侯如海见东方昊不说话,便蹿上前,道:“姓俞的,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你可知道我的来历?”
俞之夫眄了他一眼,道:“昔日曾见一面,当时凭你一句话,我便要取你性命,只是身在客地,有诸多不便,姑且饶你一命,如今你偏偏来送死,我便成全你便是。”
说到这里,他张嘴吐出七十二支玲珑剑将措不及防的侯如海罩在其中,一阵绞杀,侯如海根本未及任何抵抗,便化为血肉末末儿。
东方昊等人吃惊匪浅,不等东方昊指使,众人便围住俞之夫,各使手段攻击他。俞之夫闪身奔逃,一晃身,蹿出百丈远,众人哪里肯让俞之夫逃去,蜂拥追去。
俞之夫眼见众人尾追而来,身形一顿,又是晃了晃,折了一方向,径直扑向鲁萍所在,见有一结丹初期修为的修行者护在鲁萍身侧,“哼——哈——”一声,只见那人翻身倒地,口中嚎叫,抱头打滚,俞之夫捏着血红,上前将其剁为肉泥,同时挥袖将鲁萍裹在袖中,扬长而去。
东方昊等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穷追了一阵,再见不到俞之夫的身影,只得怏怏上路。
其实距离他们不过二百里有一溪谷,俞之夫落脚溪边,放出鲁萍,仔细查看其周身经脉,见其周身经脉均被封锁,由此可见,东方昊已是铁心不让鲁萍活着离开。俞之夫略是沉吟,便在其周身几处大穴按摩推宫一阵,并输入些许真气,一炷香后,鲁萍周身经脉均被打通,不但恢复原来功力,而且似乎精进些许。
鲁萍早知俞之夫身份,只是先前被制,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而已,一旦身体能活动,便伏地拜道:“又逢李道友救援,鲁某感激涕零。”
俞之夫淡淡一笑,道:“不过是碰巧而已,大约是缘分吧。”
鲁萍面皮一红,又拜了几拜,俞之夫并不阻拦,坦然受之,道:“日后鲁道友需要小心,以免再次落入宵小手中。”
“李道友所言极是,日后我将加倍小心便是。”
“鲁道友,你最好隐姓埋名才是。”
鲁萍点头道:“我正有此打算,我鲁姓原是一地名,其实我鲁姓一族本姓公输,我意欲恢复公输姓。”
俞之夫恍然道:“从上古时就有传言,公输一族善于奇淫技巧,天下傀儡、机关多出于公输一族之手,后来听说公输一族萧条没落,却不知原来改姓换名了。”
公输萍黯然道:“正如传言所说,其实我公输一族早已没落,家传典籍更是散落不知去处——”
俞之夫心中一动,道:“将来你以为你能自保时,可以去盛京紫荆山找我,或许我能助你恢复你祖上些许辉煌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鲁红孩有他自己的前程造化,不可牵涉其中。”
公输萍点头道:“将来之事将来再说吧。”
说完,正欲离去,俞之夫叫住她,丢了一堆灵丹妙药给她,顺口说道:“你可知东方昊因何事来此北海域内?”
公输萍恍然道:“东方一族在西海域内排名第二,西海域内之人皆知其东方一族联系海内,广收喽啰,早已有叛逆之意,此次北海域内一行,并非支援,可能暗中沟通云梦庄。”
俞之夫闻言,大惊,道:“这厮竟然有如此算盘?”
公输萍又道:“我听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