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慷慨千秋血,文采fēng_liú一世宗。我亦年华垂二九,头颅如许负英雄。”
一名如仙般的女子从远处踏歌而来,她在半空的每一个落点,都会留下一粒凝墨欲散的棋子。
海市隐墨踪,江野闻雅风。
刘明与张景武的争端再也不是焦点,人群因着仙子的到来而依次响起巨大的欢呼。
“若林姑娘!”
“若林姑娘好!”
“若林姑娘每次出场总是带着我们凡人习不得的雅气。”
“小生···现为···诗社社长···”
······
苏若在宝鼎之上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对四周的卖好声充耳不闻。
竹间收刀入鞘,黑红色的真气在她的全身若隐若现。
“若林姐既然无事,本侯就先放你一马,一会再来处理你们扰乱公共治安的事情,包括东阙上面那只。这轩辕丘的汉阙,是能让人随随便便踩在上面的么?”
竹间说完,离开重檐的上楼,翻身跳至下楼,随后轻轻松松地落在宝鼎边缘上。
其实就算没有盾飞的帮助,她也可以独自飞上这个蜂腰子母阙,只不过踏盾而行的气势要犀利得多罢了。
竹间一站定就道:“若林姐,这里的人都说你被劫持了呢,被我知道是谁传谣看本侯不打断他的腿?”
苏若轻轻朝张景武指了指,淡淡地道:“传谣的人在那。”
张景武一个冷颤,打了个哈哈,不管不顾地当先撤开与刘明僵持的真气。瞬间受到真气冲击的张景武噗地吐出一口赤血,喷了刘明半身。
刘明还想再打,被故城伸盾拦住道:“他已经提前撒手负伤了,你这样可不是君子所为。”
“呸,就这么杀了他,也丢我丐帮的脸······”
故城打断了刘明的狠话,道:“你们两消停点,一会跟我回府里一趟。”
他又指了指玄鸣道:“还有你,也得跟我走一趟。”
这时,张景武用衣袖擦拭完嘴角的血痕,朝高处的苏若一揖到地道:“见到若林姑娘无事真的太好了,小生轻信旁人的谣言也是因为太过关心姑娘的安危而已。”
“帝元旗的关心,若林恐怕承受不起。”
苏若没心思跟张景武说太多废话,朝汉阙的凌云所在望了望,便纵身沿着来路离去。
“若林姑娘还像往常一样不近人呢。”
“不管怎么说,看到她无恙爷就放心了。”
“真是一名有个性的冰山才女,若能······”
“我呸,若林姑娘也是你个小兔崽子能亵渎的么?”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老不死的。”
不久前跟玄鸣爆发过小冲突的赵钱两位大叔,看样子又要跟人打起来。
漆黑的山河盾带着浓重的风声在爆发冲突的几人头上飞了一圈,回返到了竹间的手里。
“你们几个白痴,给我安静点。”竹间威胁道。
人群稍稍安静,他们正因为若林的突然出现而又突然离去而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东阙阙顶的孙学獬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喝骂。
“凌云!你疯了?!”
正在无所事事地打量着张景武的玄鸣,与其他人一样瞬间把视线转移到了汉阙之上。
一道红光从阙底开始如火般跳动蔓延着,伸手触摸它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惨叫声直刺灵魂,怨气透骨。
“我没疯,东阙是你自愿踏上去的。”凌云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从下往上看,孙学獬一直在挣扎,但是不曾移动脚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抓着他的双脚一样。
“就连怨魂手都用上了,凌云。你敢拉我入局,就要有我大清再度席卷天下的觉悟!”
红光蔓延得很快,已经燃烧到了子阙重楼的下部。
“我本是一介布衣,并没有什么经天纬地,旷世安邦之才,有的只是一腔热血。从轩辕城一路走出,行人看我便如同‘出土文物’。”
“再者,就是好像这汉阙之下这么多同胞认为的,把我这土生土长的豫州郡轩辕城人,看成了外邦民众,或者是穿着外族服饰的汉奸。”
“托你们的福,这些现象恰好坚定了我推广汉服的决心,唯有衣祭轩辕,方能重临华夏!”
“至于你大清,不来便罢,若是来了。这天下的滚滚兴汉同胞,定让你们有去无回。”
红光席卷了整个重楼,在孙学獬凄厉的惨叫,凌云坦然自若的伫立中,两人双双化作青烟冲天而去。
汉阙下部母阙的红光已经熄灭,上部子阙重楼的红光却还在燃烧,没有半点要熄灭的现象。
只听岚道喃喃地道:“这是轩辕丘的魂火,‘为龙’,这东西居然被祭燃了,这段时间的大新闻呐。”
“玄鸣兄,我已有要事,我们下次见。”岚道朝玄鸣揖礼道,随后快速离去。
直到天上下起鹅毛大雪,跳动的红光仍如刚升。
人群在渐渐散去,故城拍了拍转起来咔咔作响的后脖,道:“看来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竹间轻轻搭着他的肩膀,半倚着他道:“帅哥,少点低头看手机。”
说完,竹间秀眉一挑,杏眼朝玄鸣三人一扫而过,又道:“你们三,姓甚,名谁,从哪来,到哪去?”
玄鸣把原本挂在腰间的游侯腰牌解下来递过去。
竹间放开有点局促的故城,接过腰牌翻了翻,意义不明地笑道:“原来还是个任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