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这个事,主要是为了把藏富于民的富从这些大地主家里挖出来,搬回去给嘉靖,也算为嘉靖解决下财政问题。”
谭克对观众们解释说。
可观众们还是有许多问题要问——
“主播,你不是能变金子出来,你变个几吨金子,送给嘉靖不就好了!”
“对啊!主播你为什么要这么不讲规矩呢?”
“这么一搞,要是被知道了,就算是嘉靖也保不住主播。除非主播改头换面,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朝堂之上。”
……
“金子不是我变得,准确说是跟主神借的,这是要还的。”谭克解释说,他接着说:“另外,这些大富之家,府里面最多只有一些浮财。我主要还是想招揽一批手下。这些锦衣卫跟我做了这种违法乱纪的事,以后只能死心塌地的跟我干了。”谭克解释说。
至于为什么谭克不用催眠术,前面说了,谭克现在身上发挥作用的只有神力,别的什么异能都不管用了。甚至主神空间赋予的能力。只要在位面世界也会失效。所以,要么谭克施展神术,要么就给与这些锦衣卫足够的利益,让他们成为自己人。
施展神术,谭克不愿这么做。他隐隐能察觉到,位面世界里越多的土著崇拜他,他身上的神性就多一分,与之相对人性就少一分。谭克可不想最后成了一个没有思维的木偶,被人给供着。
苦也好,乐也罢,就这么活着,之后死去,也是幸福。
话题扯回来,谭克今晚要做的只是一次以国家名义的抢劫而已。反正是一群几百年前的大富商,谭克对干他们一票毫无压力。
深夜,夜风吹拂,一户大院门外的树枝被吹的沙沙作响。清冷的月亮悬挂在半空中,为这平静的夜晚增添了些许肃杀之气。
张家是杭州本地的豪商,靠着和织造局杨公公的关系,张家这些年早就赚的盆满钵满。只是,张家家主张云生,这时正在后悔,要是他这辈子,不做什么豪商,只做一个普通人该多么的好。
张云生全身戒备,他面前的蒙面人虽然一身夜行衣,脸上也蒙着口罩,可透过蒙面人那让人难以忘怀的眼睛,张云生还是感到身上一股彻骨的寒意。
张云生只感到从面前这黑子人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的一股气势,这气势浩浩荡荡,向钱塘江的大潮一样,连续不断的向他涌来。
张家的院子里,早就摆满了被打杀的看家护院,这些护院身上的伤口,与死不瞑目的眼睛,都在诉说着这股匪徒的凶残。
全部是一刀致命,这些蒙面匪徒的功夫和很辣,远远超出了张云生的意料。哪怕是纵横大明东南的倭寇,精锐程度怕也是比不上面前这些蒙面人。
知道了这些蒙面人的实力,张云生只好闭目等死。
可出乎他意料之的是,面前这个蒙面匪徒的头领却没有杀他的想法。
谭克就这么站在张云生的面前,他带来的锦衣卫们忙着查抄张家的家产。笨重的东西都带不走,能带走的都是轻便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
张云生的妻妾家小都被堵住了嘴,捆在张云生的身边。锦衣卫们抄出张家的地产地契,厚厚的一叠纸就这么摊在谭克的手上。
“张员外。”谭克压低了嗓子说。
沙哑如魔鬼一般的声音,传入张云生的耳中,让张云生打了一个寒颤。
“大王,在下在。”张云生小心的回答。
“似乎你们家浮财,有些少啊。”谭接过锦衣卫们的清单,上面记载着从张家得来的收获。
一共是八万两。
是的,才八万两。要知道江南富户可不是山西的土老财,有了钱就铸成银坨坨丢到地窖里。南方的富户们喜欢用财富来广购田土,增置产业。
而杭州这种丝织业发达地区,富户们更喜欢把财富投入到经营活动中去。所以张家的钱大部分都套在生产资料里。实话说,能抄出八万两,已经很不得了了。至少在今夜连续不断的突袭中,张家的浮财已经算的上多了。
然而,还是不够。
“大王,在下家中看起来富丽堂皇,实际上早就不支,都快走头无路了啊!”张云生哭穷。
谭克听了张云生的辩解,也不生气。他抽出腰间雪亮的长刀来,这刀和倭寇的刀型很是相似,漂亮的弧度里带着致命的危险。
冰冷的长刀抵在张云生的脖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再说。”
“呼!”张云生大汗淋漓,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
“大王开个价吧。要是太高,张某也实在无能为力。”
这富商如此光棍,反而让谭克高看了他一眼。
“放心,我查过你的家底,知道你的限度。我也不多要,二十万两银子。”
听到蒙面人的要价,张云生心里出了口气,二十万两,听起来很多。可对他张云生,杭州首善之家来讲,也不过是小半年的收入。
“你的这些房产地契,还有些别人给你打的借条,我就先帮你收着了。什么时候你拿出二十万现银,就自然有人会把这些东西转交给你。我想,张员外纵横商场,孰轻孰重,应该能分的清吧。”
无耻!无耻之徒!张云生内心大骂。听当然知道,和铺子地契乃至于借条比起来,二十万银子算不得什么。要是官府知道他丢了这些东西,那些小吏一定会借这个机会对他敲骨吸髓,在这个过程里,他张云生损失的可不是二十万白银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