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走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的情绪非常低落,总觉得对他的死应该负更大的责任,即便他是自愿参与到这件事中的,我也没法说服自己不去这样想。
当然情绪归情绪,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训练上,心中所有的怒火都被发泄在了尼古拉身上。
哦,忘了交代了,尼古拉是我们抓到的那个吸血鬼的名字。
经过长时间的“亲密”接触,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情,平时不打的时候,我们会靠着笼子聊天,谈人生、谈理想、谈哲学,他给我讲精彩的历史故事,我给他分析南海局势,聊的特别投缘。
但是一到开打的时候,我们又像是几辈子的仇人一样,牟足劲互殴,要知道就在几分钟前,我们还非常友善的靠在一起分析电视里有奖竞猜的答案。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实战切磋中,我的实力获得了大幅度的提升,从原来极限对战时间只有四个小时,慢慢的增加到了六个小时,而且打斗习惯也越来越明显。只要受到攻击,身体会先于意识做出正确反应。
可是有些意外的是,尼古拉在这样的训练下,实力也在快速提升,这也造成我们之间对战时,可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少,好处是我们每次打完不再是一身的伤痛,坏处是训练的效果遇到了瓶颈。
我之所以如此的刻苦练习,主要是为了迎接魏大师的反击,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保不齐又会派什么怪物过来,我得在那之前尽可能提升实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间事情搞的我挺头疼,上次参加大飞葬礼时,张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竟然把张蕥也给带去了。
这丫头一看见我,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往我身上粘,若是平时我也就当是占点小便宜,可是那天何蕾也在场,把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了。
从那之后何蕾给我打电话的频率就开始直线上升,最夸张的一天每隔半个小时就有一通,而每次我诚惶诚恐的接听时,她却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诶,今天我们这超市卫生纸打折,你要不要买?”
“诶,你今天吃早饭了没?我早上没吃都快饿扁了。”
“诶,你吃午饭了没?我想了半天都知道要吃啥。”
“诶,你吃晚饭了没?我妈今天又做的稀饭,一点胃口都没有。”
最后连尼古拉都看不下去冲我抱怨:“你到底还打不打?不打就赶紧出去,我还等着看海尔兄弟呢。”
虽然她的电话内容很无聊,但我还不敢不接听。记得有一次我和尼古拉打的过于激烈,没接她的电话,下午就收到了一条她发的短信,足有好几百字,短信里她将我批体无完肤,甚至还搬出我私藏****的事情,以此指责我思想龌龊,道德沦丧,然后又被她打电话骂了一个小时才作罢。
自那之后我的电话就被挂在了脖子上,铁丝儿见了还嘲讽我,说女人才把机子挂在脖子上,但是他哪知道这其实是为了能随时保持接听。
按她这样的表现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姑娘吃醋了,这说明他对我还是有意思的,平心而论我的分析绝对不是妄想。可当我满心欢喜的给她提出交往的意图时,又被她骂了一顿,说我不是正经人,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还说她才不稀罕和别人争什么,让我死了这条心。
还没等我彻底把心死掉,第二天,她就又照常的打来了电话。这就是女人,做事情非得这么不痛快,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干嘛啊这是。当然我也只能在心里抱怨。
说实在的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挺贱,放着肤白貌美的富家女不要,非死气摆列的在何医生这儿找虐。此情此景真到让我想起了一首歌: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扉。
对于处理感情生活,我还停留在幼稚园的水平,所以只能选择随波逐流,躲在虫爷这里图个清净。
至于魏大师我一刻都没有忘记,打从蟠龙山回来,我就把手里所有的线索交给了张警官,让他利用内部资源去查。
在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出现丝毫波澜,警察那边竟然对蟠龙山的崩塌没有任何反应,从张警官了解到的情况看,这件事最后被划归到了环境保护部门处理。
我预想的魏大师可能的反击也没有出现,就像蟠龙山的事情压根没发生过一样,我甚至怀疑他永远都不会在出现了。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天气也逐渐的转凉,眼瞅着就要立秋了。
八月二号这天大清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我第一眼见到时,还以为是个卖保险的,因为他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西服,和没有一点褶皱的白衬衣,地球人都知道这种扮相的不是高管就是推销员。
看这人的样子应该有四十岁左右,标准的国字脸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看着是那种没什么脾气的人,眼睛下方的眼袋很深,想来干的动作也没少费心。
“我们什么也不要!你去别家问吧。”不等他发话,我就不耐烦的挥手打发他离开,同时就要将门给关上。
可是他的手却一把扣在门板上,将门给推住了,同时还将一只脚伸进了门缝,大腿紧紧的贴在门板上,用整个左侧身体挡住了门。一看见他的动作,我顿时一个激灵。
因为这种动作习惯张警官也有,他开门时就习惯用腿靠在门上,后来问了王总才知道,这是他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