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嘉幸灾乐祸地睨着雅伦大家,“师傅,看来你又有好吃的了。”
雅伦大家面带惊慌之色,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我又要吃好多药膳。上天啊,快降下一道闪电,劈死我吧。”
她一想到要像当初在山庄之时,每天都要吃各式各样的药膳,她就觉得人生已经无望。
元善嘉观她要死要活的模样,已经习惯了。
她喝着茶问道:“师傅,我就不懂了。师公做的药膳可谓是美味珍馐,又吃不出什么药味,你怎么就不喜欢吃了?”
“要是你总是吃药膳,试试看!”雅伦大家看她老神在在的样子,很不满。
她不满,别人也不想好过。
秉着这个心态,她冲过来掐着元善嘉的脖子摇啊摇,“你还喝茶,你还喝茶,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元善嘉猝不及防,被掐住了,茶水一下子呛住了。
雅伦大家躲过她喷出的茶,又过来抓着肩膀摇,摇得元善嘉晕头转向的。
“咳咳,咳咳,师傅,师傅,别摇了,我都晕了!咳咳。”
元善嘉咳得眼泪直流,面色发红,说话都有些说不出了。
早知道就不喝茶了。师傅你这个疯子!
雅伦大家又发泄了一会儿,才松手。
这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多了。
她拍拍手,整理整理衣服,面色祥和,一点儿也看不出之前的疯疯癫癫。
“嗯,我的心情好多了。乖徒儿,多亏你了。”她对着元善嘉真挚地感谢到。
元善嘉面色不愉,整理自己的衣领,拿出丝绢擦拭胸前的茶水。
“师傅,你每次都要将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雅伦大家整了整头上的玉钗,挑眉,“嗯?有吗?我只是为了锻炼你而已。不然为师做这么破坏形象的事情干嘛?”
她会承认吗?虽然说的是事实。
但是有谁证明呢?
元善嘉只能干瞪眼。
这是她师傅,她能说什么吗?能吗?
雅伦大家满意地看着徒弟吃瘪,感觉像是喝了一大碗冰水一样,爽快极了。
“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雅伦大家呷了一口茶,拍拍桌子,施施然问到。
元善嘉看着她又恢复仙气模样,心里塞塞的,不爽地问道:“我难道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是吗?你会好心来看我?”雅伦大家挑眉,放下茶杯斜睨元善嘉。
自从她害得自己一直吃补药,她就像个滑不溜秋的鱼,轻易不被她逮到。
一想到自己吃补药吃得都快流鼻血了,雅伦大家就感觉到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
元善嘉被看穿了,也不害羞,扬了扬脖子,说道:“我想让师傅找个借口让我离开一阵。”
“离开一阵?为什么?”雅伦大家不理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要参加国宴。现在离国宴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我知道。”元善嘉皱眉。
她其实不太想参加国宴的,国宴后便是一个爆发点,父亲之后就危险了。
她需要在更加详细地安排一下,不能重蹈覆辙。
而且,她还要想办法把灾民的事情闹得更大,让皇帝没法在忽视这个问题。
而且在大趋势下,她也好找着机会帮一把那些灾民。
她不想要在皇帝没有管的时候出手,那样反而帮了狗皇帝,她的心里就会不爽。
“那为何?”雅伦大家撑着下巴,等着她的回答。
“西边的旱情更加严重了。在西边的铺子有些问题,我想要去看看。”元善嘉说到,眉头微皱。
“怎么?还不跟我说实话?我可不信只是这样。”雅伦大家不是那么好骗的。
装得还挺像,也不看看跟谁学的,竟然班门弄斧!
她可是和元善嘉一起生活了将近七年的人,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
元善嘉知道骗不过雅伦大家。
她凝视着雅伦大家,似乎在判别说实话是否合适。
雅伦大家极其淡定,她知道最后赢的肯定是自己。
元善嘉考虑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师傅,你也知道我之前查过自己的身世。”
“嗯。”雅伦大家点头,她还帮忙查过,只是元善嘉失踪的时候太小了,线索太少,没有发现她的将军府的孩子。
“我在一年前找到了自己的身世。”元善嘉说道,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我发现自己可能是元将军的女儿,但是又并不太确定。”
元善嘉把玩着腰间的绳结,顿了一下,继续道:“毕竟,我查出来,他有一个小女儿在多年前丢失。和我的年龄相近。最重要的是,我得到了一张画像,从而发现我和父亲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长得很像。”
“继续,你后来又查出了啥?”雅伦大家跟听书似的,还拿了几颗瓜子磕着。
元善嘉情绪完全不受影响,继续道:“我查出有一股势力意图谋反。”
“那又怎么样?谋反又谋不到你头上。”雅伦大家吐出瓜子壳,插嘴道。
元善嘉冷冷地盯着雅伦大家,“师傅你能等我说完吗?”
雅伦大家耸耸肩,抬手道:“可以,可以,你继续,你继续。”
“那股势力想要诬陷我爹。”元善嘉决定直截了当地说。
“诬陷元将军?他们是想把皇帝的右手给砍了?”雅伦大家听懂了。
“应该是。”元善嘉回答道,“所以我要出去一趟,看看情况,之前已经传来消息了。”
雅伦大家皱不放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