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嘉摇头,“我刚刚从爹爹院子出来,准备去后花园摘一些花朵回去插瓶。”
元善琪心里一冷,爹爹,哼!好爹爹!
她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的脸抓上几爪。
但是娘亲说了,做人不能太过直白,要更加委婉一些。
“我还以为妹妹要去给母亲请安呢?母亲都开院门几天了,妹妹一直都没有过来请安,我……”
元善嘉停下来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妹妹对母亲产生隔阂了,见你今天过来,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没想到……”
她忍不住责备地看了一眼元善嘉,“母亲这半个月,因为身体不好在闭门修养。妹妹作为女儿还是应该来看望一下娘亲才是。”
元善嘉笑看着元善琪自编自导,也不插话。
若是有桌子椅子,她定然会倒一杯茶,拿几把瓜子,好好地听她说道说道。
元善琪看元善嘉不语,心里暗道:白眼狼。
就算没有十几年相处的感情,她回来的时候,娘亲给她安排了这么多,她却不知感谢!
就算一只狗,人给了它一根骨头,它也会摇摇尾巴。
她越看越觉得元善嘉心机深。
刚刚回来的时候,她可不是这幅模样,唯唯诺诺的,一副小家子气。
但是现在,看看她随时都抬着下巴,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
如此大的反差让元善琪看了,心中十分不平衡。
她带着长姐风范说到:“妹妹虽然是在外面长大的,但是你毕竟是娘亲的血亲骨肉,怎么能因为一些挑拨就疏远了娘亲?这是在娘亲心口上插刀啊。”
元善嘉嗤笑,挑拨?谁的挑拨?你现在才是明明白白的挑拨吧?
在大庭广众之下,含沙射影地挑拨她和祖母之间的关系,完完全全把她当作傻子?
她眼神暗淡,“姐姐,我也想去看母亲,可是父亲不让我去。而且,就算我去了,也进不去院子呀。”
元善嘉故意低着头,身上透露出沮丧的情绪。
“我知道母亲定然是怪我了!不然哪里会不见我呢?”
元善琪又开口说话到:“那现在……”
元善嘉打断她的话,“姐姐,不要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母亲定然是不待见我的。从我回将军府,母亲就没有主动跟我见过面。她肯定是嫌弃我是在外面长大的;嫌弃我笨手笨脚,没有礼仪;嫌弃我才艺浅陋,丢了她的脸……”
她捂着脸,眼泪便流了下来。
“姐姐,你去给母亲请安吧。我就不去了。”说着就流着眼泪,捂着嘴跑开了。
青儿对元善琪有些怨念。
大小姐也真是的,难道是专门来戳小姐的伤疤吗?
她跟元善琪随意地行了一礼,追自家小姐去了。
青儿的心都是偏的。
一边追,一边想着从自家小姐进府以来的事情。
好像夫人真的没有专门见过小姐,只是吩咐管家或者麼麽给小姐送过东西。
而且也让小姐不用去她那里请安,说是心疼,其实是不想见到小姐吧。
平常吃饭的时候,夫人也准备了小姐喜欢吃的菜,但基本上不会给她夹菜。只有在给大小姐夹菜的时候,才会给二小姐夹一些。
越想,青儿越觉得夫人十分偏心。
元善嘉跑的速度并不快,青儿快几步就追上了。
“小姐,你别伤心了。”青儿安慰道。
她看着小姐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心里有些心痛。
元善嘉面上泪流满面,心里却在想着。
回去要让冉竹把药粉重新配置一下,把剂量调得小一些。
这效果实在是好过头了,她只是摸了一点点在眼角。
眼泪就刷啦啦地流下来,完全是情不自禁。
青儿见元善嘉不说话,边走边哭,心里更是对元善琪感到不爽快了。
大小姐在院子里待的时候,小姐高高兴兴的,没见怎么样。
她一出来,就把小姐惹哭了,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元善嘉眼泪不住地流,连说话都不想开口。
一开口,泪水鼻涕就忘嘴里钻了。
元善嘉由此又想到这个催泪粉的又一大缺点。
就是哭起来的时候太丑。
她一定要好好跟冉竹说说。
像师傅说过的,这要哭,就要哭出技术,不能鼻涕眼泪一大把,先把别人恶心到了。
必须的哭得梨花带雨,这才是境界呀。
先不提元善嘉在这边想着怎么把催泪粉这一大杀器改善。
珏姜院门口。
元善琪看着元善嘉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双手捏紧,元善嘉!元善嘉!
竟然就这么自说自话,然后跑了?
元善琪有些不明白,元善嘉刚从外面回来两个月都不到。
为什么就把爹爹和祖母的心都拢过去了?
为什么明明是在外长大却不恋母?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七露唤道,有些担心。
元善嘉笑着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心痛妹妹。明明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却从小在外面长大,她回来了,肯定很不安。”
“小姐,你不要担心了,二小姐这不是回来了吗?您的身体刚刚才好一些,还是不要再在太阳底下晒了。”七雅劝解到。
小姐的身子之前生病后,一直没有大好,太医总说小姐有什么心结,心结不解,并很难真的好起来。
若是再这么晒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七雅叹气。
她知道自家小姐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