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民营出事了?”元天急急忙忙地站起来。
“将军。”寻周凑近元天的耳朵,小声地说道:“难民营有人得了疫病,已经有二十几人了。”
“你有没有派人通知林先生?”元天拿了衣服边穿边往外走。
天气太热,他在屋里都是将外面的衣服脱了的。
“通知了,让寻杰去了。”寻周回到。
“林先生今天说是要去访客,不知道回去没有。你现在先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待命。”元天吩咐着。
“可是将军!城外……”寻周不想休息。
他从小在忠君爱国的教育下长大。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能不担心。
“你不用担心,城外应该已经封锁了。我派去城外的是董长乐,他知道该如何做!”
说着,他迈着大步往马厩而去,拉了自己的马就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寻周松了一口气,坐在门槛上,愣愣地看着元天绝尘而去。
这时,他才觉得自己的肺部钻心地痛。
他捂着胸口,心里安慰道:董长乐肯定已经封锁了,不会出大事的。
旁边守门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元将军这么着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扶着寻周起来,献殷勤,“老弟你进我屋里去休息一下吧,看你脸色发白,实在是有些不好啊!”
寻周在他的帮扶下,进屋坐着,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了一些。
他从将军府往兵部跑,一路上就没有歇过气。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元天骑着马,一路上十分通畅。
天气太热了,街上都没有什么人,因此都不需要担心什么。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皇宫的东延门。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下马!”当值的侍卫是朱汉文,大声喊到。
他老远就看到有人,还骑着马,速度飞快,看着来势汹汹,十分不好惹。
“朱统领,是我!”元天一紧绳子,顺势下马。
“元将军?”朱汉文皱眉,“元将军,即使你是大将军,也不应该在内城肆意地骑马!”
他虽也是武将,但是却是看着家里的恩荫才得的这个位置。
因此平时总感觉自己比靠功勋上位的将军或统领要矮一大截。
每每想要找一些差错来,显得自己厉害些。
这时候,他竟然抓住了元天的差错。
在内城里骑马飞奔!
他的心里激动万分。
机会难得,这可是护国大将军啊!能抓住他的把柄真不容易,即使是小小的一个。
但是用好了,可不小呢。
元天皱眉,“朱统领,我也是情非得已,若不是有急事,我也不会在内城里驰马飞奔了。”
“急事?什么急事?难道边关又开始打仗了?”朱汉文冷眼看着元天。
哼!一句急事就想脱罪。
那不是人人都可以用这个借口来脱罪?
元天心里一火,怒目圆睁,“朱统领,你快点检查,让我进去!若是误了大事,谁负责?”
“大事?误了大事也不该我负责!那也是将军您不按照规矩来!”朱汉文又不是傻子。
自然不会说出误了大事我负责之类的傻话。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可就挖坑把自己埋了。
“朱统领,本将军下次没有特殊事情不会再驰马飞奔了。还请你快点检查!”元天心急如焚,耐着性子和朱汉文说话。
朱汉文轻轻撇嘴,怎么这么容易就怂了?大将军也不过如此!
他对着后面挥手,自己走到阴凉处呆着。
两个侍卫上前收了元天的兵器,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
没有搜到什么违禁的物品,才冲着朱汉文点点头。
朱汉文微微颔首,“元将军,您的兵器可是要寄在我们这儿的!您可知道?”
“嗯。”元天点头。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朱汉文,心道:若是他再废话,不打他一掌我就不姓元!
朱汉文似乎也知道他的底线,终归还是没有再拖延。
让开路来,“元将军请~对了,还请将军把您手上的马鞭一便交出来。”
元天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将马鞭扔给旁边的侍卫,大步朝里走去。
“统领,这……”接了鞭子的侍卫迟疑地看着手上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
按规矩,他该将马鞭放在马上,顺便将马一并安置好了。
但是看朱统领,似乎有些不满。
“按规矩办事!”朱汉文不屑地看了看马鞭。
普通的蛇皮做的鞭子,手感一般,价值一般。
“是!”接鞭子的侍卫如获大释,连忙牵了马缰,把马拖到旁边去。
正源殿。
皇帝正在看奏折。
奏折上尽是写着西边大旱的事情。
这儿要粮,那儿要钱,都是些要东西的!
他烦躁地把折子一扔。
老天这是跟他过不去吗?
尽给他找麻烦。
“皇上~元将军在殿外求见!”守门太监在门外敲了敲。
元天?他来干什么?不再兵部好好呆着,难道准备来请假,中暑了?
最近有好些大臣以身体不适的理由请假,不是这个中暑,就是那个受热了。
“你去跟他说,不见!”皇帝拒绝见他,对着旁边装柱子的太监庞太德说。
他可不想看着大臣们一个个的都请假了,就剩下他一个在这里看奏折。
“是!皇上。”庞太德白面无须,头发梳得光光崭崭的。
“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