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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次元天这方获得了极大的胜利,将红巾军剿灭大半,并且将红巾军的首领成功地活捉。
元天心情很好,让人将没了双手的何逊抓到知州府的地牢里,大手一挥,便让众人回去疗伤。
他自己则要带着受伤的项恺回知州府去,然后看看芸娘吃饭没有。
项恺虽说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元天依旧不是特别的放心。他想到自家女儿的丫鬟就是个大夫,似乎还是跟梅先生学过的,便想着让她看一看。
“元将军。”王华彬看着元天走向自己,整理自己的衣服,施施然抱拳行礼,却没有注意到崔鑫的微微皱眉。
王华彬满以为元天会跟他道歉,让他不要跟大皇子殿下说这次发生的事情,然后许诺他许多好处,他自己则先高傲地拒绝一番,再勉为其难地答应,最后回云都之后便反咬一口。
可是!
元天竟然随意地拱手,“王大人,本将军还有要事,你一路舟车劳顿,先去休息一下吧。本将军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若是你有什么事情,问林先生或者费文就是了。”
说着,元天便翻身上马,进了城门。
要不是看见王华彬拱手,元天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儿还有一个麻烦呢。
他有些头疼。骑在马上,他暗忖:不过将烂摊子丢给瑜达,瑜达会不会生气呢?算了不管了,先回去看看芸娘。
“若是有什么需要就找林先生哈,别忘了。”元天又回过头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对着旁边的士兵说道,“走吧。”
项恺晕乎乎的,自然是不能自己骑马了,被别的士兵带着,才勉强没有掉下马去。
因此元天是对带项恺的人说的。
王华彬的脸色本就难看,这么一下,便更加难看了。
“元天!你!”他怒斥道,想上前拦住元天,却只得到了烟尘滚滚。
“王大人,有什么事情跟林某说便是。”林先生已经从城楼上走下来,面色和善。
他轻轻摇着扇子,说是这么说,却又径直说道:“如将军大人所说,王大人一路走来,舟车劳顿,必然是十分地累了,再加上那些红巾贼的作怪,想必也让王大人收到了惊吓,还是先回去洗漱整顿一番,如何?”
说这话,林先生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王华彬的裤子,鼻子微皱,不自觉地用扇子挡了挡。
王华彬对于这一眼十分地敏感,忽然想到他之前因为惊吓屎尿拉了一裤子。
现在身上已经被太阳晒干了,但是一裤裆的屎却还在,随着太阳的热气散发着恶臭。他顿时便感觉到一股羞恼。
他恼羞成怒,满面通红地说:“既然如此,就劳烦林先生了。”
他语气十分地不好,却不敢再多言,生怕林先生说出什么让他失了面子的话。
他本来就是代替大皇子来的。可是却遭此劫难,还收到元天的冷遇,实在是可恶至极。
林先生笑眯眯地点头,“不劳烦,不劳烦。”
他让王华彬坐上马车,毕竟是一国之官员,还是注意点形象比较好,再说这王华彬身上的味道着实不好闻,还是不要让别人闻到了。
“可以走了吗?”王华彬满面依旧红红的,冷冷地问道。
林先生让旁边的人给自己牵了一匹马过来,笑着回答:“这就走。”
元善嘉在一旁偷偷地笑,暗道:师叔真是太促狭了,这个钦差大人真是自寻难看呢。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儿怎么说也到了别个的地盘,他怎么还这么嚣张,竟然直接叫爹爹的名字,真是不知所谓。
“哎?等等我,等等我。”城门要关了,一个人驾着马车飞奔过来。
不过他似乎不太会驾马车,马被他打得吃痛,跑起来步伐凌乱,似乎想要躲开他的鞭子。
他一边尖叫着,一边吼着:“等等我。”
林先生听到动静回过头看,有些诧异地看着驾车的人。
元善嘉躲在人群中,认出了这是跟着那个钦差大人后的马车。
不过看这个款式,元善嘉觉得不太像是云都的。
她看看王华彬的座驾,发现差别不大,但是这辆马车的轮子却是要小一圈,车厢也要小一些。
元善嘉皱眉,她怎么没见过这个款式?
眼见就要撞上来城墙,元善嘉对着齐力使了一个眼色,“救他。”
先不论这人究竟是谁,但是毕竟跟着钦差大人一起来的,还是救下来为好。
齐力点点头,一个飞身,右脚在马鞍上一踏,借力弹跳起来,又在王华彬的马车上一点,飞身落在迎面而来的枣红马的背上面。
“吁~吁~”齐力紧紧拉着马缰,在马撞到城墙之上时拉住了马的去向。
嘶嘶~嘶嘶~枣红马不停地跺脚,似乎有些暴躁。
齐力又是一番安抚,终于将马安抚下来。
他从马上跳下来,对着惊魂未定的文子己说:“你是何人?怎么这么横冲直撞?”
他指着被马车冲得四散逃窜的难民,“你知不知道这样让多少人受伤了?”
文子己满头大汗,虚弱无比地瘫在车辕上,“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王华彬也从车窗里伸出头,面色不好地看着文子己。
“不知这是?”林先生向王华彬问道,眼神却看向崔鑫,似乎觉得崔鑫要靠谱一些。
“是梵丹国的丞相文子己大人。”崔鑫闷闷地开口。
鼻翼间的味道实在是有些难受,比他十几日没有洗澡的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