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呃,去君临大厦。”
伊若菲仓皇逃出世游大厦后,直拉跳上了一辆跳过的出租车。神思不属间,她跟司机报了君临大厦的地址。此时的她智商不在服务区,不但忘记自己住在哪里,整个大脑还不受控制的想着刘不离刚才/抱/着/她,/吻/着/她,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厮/磨/的/画/面,和他那/让/她/脸/红//心/跳的/低/吟/声……
她的心脏快速跳动着,就像喝醉酒的那晚,那个如烙印一样深深烙在她的血液里的初吻一样,让她脸红心跳而不可自拔……
所以,那天晚上的那个吻不是梦……
所以,他是夺走她初吻的人……
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认知,她立刻喝止自己。
伊若菲呀伊若菲,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被人强吻还在这里分析初吻是不是他夺走的,你该不会是动心了吧?灰姑娘的梦难道还没做够吗?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一条河里翻两次船那是傻冒才会干的事儿!
伊若菲不时暗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不时口中念念有词。看得一旁的司机心里直发毛,以为拉了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
等到把车开到君临大厦的大门口,司机才问:“小姐,你还好吧?”
“啊?”伊若菲回过神来望向他,“你在跟我说话吗?”
司机望了一眼这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子,提高戒备地坐直了身体。轻咳两声道:“君临大厦到了。”
“什么?君临大厦?”她猛然望向车窗外,只见君临大厦那幢灯火辉煌,气派不凡的建筑物耸立眼前,她诧异地问:“司机大哥,我是说要来这里的吗?”
司机瞪大了一双眼睛,“不是你说,我怎么知道你住这里?”
也是。如果不是自己说的地址,司机也不会知道自己之前住过这里。
伊若菲郁闷地掏出轻飘飘的钱包,付了车资后走下车。
伊若菲啊伊若菲,你就是受苦受难的命啊!人生第一次奢侈的自费打的,结果还去错了地方。命中注定奢侈的东西不属于你,强求也枉然啊……
伊若菲无限唏嘘的走向地铁站,站在光可鉴人的安全门前,当看到玻璃里那个发凌乱而衣衫不整的自己,她恍然读懂刚才的士司机异样的目光,和一路上的路人投来的各种眼神……
落魄潦倒的回到宿舍,没有看到王助理,却看到王助理为她打包好的行李,和行李箱上贴着的一张纸条。
“若菲,我男朋友过来了,抱歉不能送你。”
伊若菲知道王助理说的男朋友是她上次去相亲的那个同乡。虽然年龄比王助理大了好几岁,但胜在人老实可靠,对王助理也关怀备至。
所以做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好,好高骛远就算飞起来了,跌得不是更疼吗?
无可奈何地从王助理帮她包得妥妥的行李箱里取出一套换洗的衣服,伊若菲走去洗手间洗澡。
打开花洒,她把自己从头到脚的埋进水注中,任由水哗啦啦的冲刷。不知道冲了多久,直到门外隐约传来敲门声,伊若菲才关上花洒。
“若菲?若菲?你在里面吗?”
是云慕的声音。
“是我,我在洗澡。”伊若菲立刻回答。
“那你洗吧,我等你。”
声音落下之后,门外安静下来。伊若菲走去换衣,瞥见镜子中的自己,白皙的脸颊,湿淋淋的头发,有些红肿的嘴唇,虽然已冲刷掉刘不离留在唇上的气息,却冲刷不去他吻过的痕迹。
就当是被疯狗咬了吧!忘了他,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会恢复正常的……
伊若菲宽慰自己,迅速穿上衣服从浴室里走出。
云慕果真够朋友,不但自己过来,还叫上她的男朋友做柴可夫司机一起帮忙搬行李。由于行李已经打好包,伊若菲收拾一下便带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事非之地。
云慕跟人合租的两室一厅房子在市郊。车子穿过繁华的都市驶向郊区,一路上,她强颜欢笑地跟他们说笑。偶尔回首身后那片霓虹闪烁的灯海,她真心希望所有的不愉快都会如那片繁华似锦的高楼大厦离她越来越远,她的生活从此可以远离喧嚣,归于平静。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伊若菲搬进出租屋,跟合租的另外一对情侣打完招呼之后,她的电话响起。掏出手机,一个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电话号码闪烁在手机屏幕上。虽然极不愿意接听,可是,有些事情需要做个了结,更何况迫害她的人都可以如此厚颜无耻的打来,她听一下又何防?
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林清艳沙哑的声音娇弱地问:“若菲,有空吗?我想找你出来聊聊。”
“聊什么?”伊若菲冷冷地问:“你认为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聊的吗?”
林清艳一听她这话,声音立刻冷硬起来,反问:“刚才你跟我未婚夫发生的事情,难道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要解释?你问错人了吧。”伊若菲冷笑:“你应该问你最爱的未婚夫才对。”
林清艳恼羞成怒,“不是有句话叫不能单听一面之词吗?”
呵,原来是找她对口供的。
“没关系,你未婚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伊若菲不屑于解释,“反正我已经递了辞呈,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你们。”
林清艳眼睛发亮。“你是说你已经辞职了?”
“是的。”
“那,那你下楼来我们见一面好吗?”林清艳知道刘不离不会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