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没拿刀剑长矛那些危险的武器。
而是人手一根木棍。
看起来有点傻。
更傻的是这些人还拿木棍当枪使,毫不畏惧的往大司马府里冲。
然而大司马门口拿着刀剑的护卫,看着太子府的护卫冲上来,愣是不敢用手里的兵器。
怎么打?拿刀剑去捅吗?
可是能扎死人的。
出了人命不好交代呀。
于是只能任由太子府的护卫拿着木棍一通乱打乱砸。
大司马家的侍卫很是憋屈。
他们可都是部队里训练出来的呀,比其他大臣家里的侍卫不知道强多少倍呀。
怎么能这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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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司马家的侍卫憋屈的要崩溃时,人群里响起一声怒吼:“你这些人,赶快给我滚!不然掉兵来全部把你们抓起来!”
人群往后看,看到颜青站在围观群众的最后,眼神阴鸷的看着他们。
好可怕。
围观群众置之不理。
“这么多人,平阳城三分之一了吧。他大司马家全抓进去,想造反啊?”
围观群众不乏有智慧者。
平瑶赞赏的点头。说得对。
但是,人群还是给颜青让出条道——让颜青进去,接着闹呀。
闹得越大,他们看得才会越开心。
颜青也顾不上这些人,忙往自己府前走。
路人或想着看热闹,或给大司马家面子,给颜青让了条路。但是太子府的侍卫可不给任何人面子。
颜青被太子府侍卫挡在外面,死活进不去,脸色沉得都能滴出墨水。
就在颜青准备杀鸡儆猴的时候,大司马府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对,正是大司马府里,颜青自己的家里,传来一声云淡风轻的声音:“让颜公子进来。”
是云弋的声音。
颜青之前在宫宴上与云弋有过几次照面。云弋的声音很有分辨率,他此刻也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颜青更气了。
这是他家,让不让进,还轮不到云弋来说话吧?
但他这会儿不可能掉头离开。
只好在千名群众的注视下,进了府。
“把门关上。”进府之后,颜青让门房关了府门。
昼夜不曾关闭过的大司马家气派的四合朱红大门,很少见的在大白天紧紧关起来了。
其中有一扇门被砸坏了,立马有人拿了块板子,从里面给钉上了。
外面的围观群众看不到热闹,有些扫兴,但都没有离开,又开始议论了起来:“大周的太子怎么会在里面?什么时候进去的?”
“好像是大周太子先进去的,然后他的侍卫才来。大司马家刚开始不知道大周太子是来闹事儿的,还对大周太子不冷不热的,门都不让进。听门房说,太子府侍卫一来,把门一砸,大司马家的人就怕了,也不敢敷衍大周太子了,连忙把人请了进去。”
“大司马在咱们平阳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了,大周太子在咱们大昌没权没势,进去肯定要吃亏。”
“少不得要吃一些暗亏。”
平瑶看着那三个紧闭的入口,碰了碰晏几何:“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不过大司马府里的侍卫肯定不会像外面表现的这么弱,万一被发现可就惨了。”
“怕什么。”晏几何无所谓的笑笑,带着平瑶穿过飞掠过人群,跃到了大司马家的墙头上。
云弋正在大司马家的花厅里喝茶。
花厅是露天的,用翠绿藤蔓编织的,上面点缀着细碎的花,风雅清新。
花厅里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意味,至少云弋脸上没有。
他悠然的喝着茶,就跟坐在自己家里一样。
而云弋对面坐着的大司马,却是一脸急躁。
他几次想开口,都被云弋打断了:“茶能清心,怎么颜将军喝了这么多茶,却越来越躁了?”
大司马愤然。
外面闹着那样的笑话,你拉我在这里喝茶?不由分说喝了三壶,还都是御赐的好茶,我能不躁吗?
大司马忍不住道:“殿下说要找犬子,臣已经派人去找了。到底犬子那里得罪了殿下,殿下好歹知会臣一声啊。”
云弋淡淡笑了下:“颜将军说笑了。颜公子的品性如何,不需要我来说什么。大人此刻恐怕早有结果了。”
一句话,戳到了大司马的心窝上。
他的儿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颜青不能说是纨绔子弟,也不常惹是生非。唯一的缺点就是——爱美色。
巅峰时期,颜青曾包了一整个青楼。
包了半年。
这半年里,青楼可以开门营业、夜夜笙箫但是。
客人想要睡妹纸,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不然,丞相的儿子也不行。陪吃陪喝玩笑耍乐,就是不陪你睡。
急吧,撩的心慌吧。颜青看着可乐呵了。
大司马知道后气得要死。要女人多少没有?就是一千两银子一个买回家里,那也比包青楼省钱划算呀。
人家颜青可不这么认为,妻不如妾妻不如妾,他就喜欢在外面找。
新鲜、刺激。
大司马知道颜青的性子,就怕颜青因为这个误了事儿。
所以云弋这么一说,他的心顿时沉了沉。
他试探着开口:“难道,犬子得罪了殿下?”
云弋摇头轻笑:“颜公子要是得罪了我,我不过只会把人套头打一顿,还会找到家里来?”
大司马听得生气,又不能发作。袖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
远远围观的晏几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