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黛见着亲爹老子,再是不愿也不敢忤逆,当下就又惧又不甘的被婆子推上了马车。l|
乔佩华紧随其后钻了进去,乔有恒四下看了两眼,此时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准备带着两个女儿回自己府里再说。
乔有恒才进了自己的轿子,帘子都还没放下,就听后方两个女儿的马车旁有女子的声音甚是阴阳怪气。
“乔大姑娘这就走了?大长公主听说你也来了,特地让我过来跟您见个礼的,怎么不再坐会儿?”
乔小黛自知这个模样不能出去,先前坚持不走虽然是为了与大长公主碰个面,但前提是留下之后也得梳妆一番,现在自己这尊荣被大长公主的婢女抓着,她怎么能出去?
她不出去,乔佩华却不能不让她出去。
虽然来人是个婢女,但也是宫里的人,更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人,乔小黛的脸今天是丢定了,就更没必要为了她就不打照面得罪大长公主的婢女。
乔小黛还没反应过来,又怎么可能来得及阻止,乔佩华素手一伸就将车帘挑了开,乔小黛的仪容毫无遮蔽的露在朗月的面前。
“我的天,差点都认不出这是乔大姑娘了,若不是与乔二姑娘坐在一处,还真不敢相认。”朗月纵是猜到乔小黛不大好看,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看见的竟是这般惨况,是以目光露出的惊愕倒真是发自内心。
“家中有事,未参见大长公主,还望朗月姑娘替我们说说好话。”言罢转头往外面的丫环递了个眼色,丫环立即意会,往朗月的手中塞了好处。
又说了两句,朗月目的已达到就不再多留这姐妹,望着马车离去的影子,嗤了一声。
而这几人回到乔有恒的府邸的时候,乔小黛和乔佩华还是吵着下车的。
“自家人何必为难自家人?你今天要不是非要逞这个强,何至于丢这么大的人!”乔佩华心里仍旧气愤难平,急步往厅里去着,嘴上还在训斥。
被自己亲妹妹搅和成这样,乔小黛早就快气炸了,只恨现在不能与她撕打一场,此时自己成了这模样还被朗月看了个清楚,她真想掴乔佩华几巴掌!
“自家人何必为难自家人?你简直是恶狗告状反咬我一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关键时刻不是站在自家人身边,倒是长足了他人的威风,大长公主是你的衣食父母?让你这样跟哈巴狗儿似的上赶着贴她的冷屁股巴结?!”
“都给我住嘴!”
啪啦几声碎响,乔有恒怒发冲冠连摔了一套紫砂茶壶,下人在他一进门就被谴了出去,他料到这两个女儿一进门必然还要大骂一场,却想不到这亲姐儿俩居然能互相骂出这么难听的混话来!
姐妹俩再不敢吭声,一进厅就被乔有恒喝令跪下,乔小黛一肚子委屈加憋屈,此时泪珠啪啦啪啦的往下滚,但还是倔强的直着身子谁也不看,只扭着头瞧着一旁的屏风。
乔佩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也是跪的板儿直,直直的盯着前方相当理直气壮,倒竟像是这屋里的人都欠了她的。
乔有恒自是少不了一通喝训,主题离不开姐妹应当一心,一家人应当抱团之类,骂乔小黛不知轻重,再骂乔佩华没个做妹妹的模样,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姐云云……
乔小黛倒没什么,她已经习惯了,自从她跟大长公主不对付以来,这话她听的太多早就有了免疫力,只跪在那里听就够了,她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只是听到乔佩华被训不尊重她的时候,面上稍有得色。
乔佩华自然也不会顶嘴,可心里却有着她的计较。
她不尊重乔小黛也是天经地义的,乔小黛若是做事顾着她,她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眼下乔有恒训斥乔小黛不过就还是那几句,这么些年来她都听腻了,真有用也算!
明摆着偏心!
乔有恒如果真的为她这个女儿着想过,早就把乔小黛这个毛病给治改了,又怎么会轮到她今天出面做这些!
末了,乔有恒也累了,这才坐下缓了口气。
而后他的目光噌的就盯向乔佩华。
“我问你,为什么素缨楼今天拍卖的是你大舅的遗物?!”
乔佩华一懵,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乔有恒问的是她,更没想明白今天素缨楼怎么会拍卖乔松柏的遗物。
“这……这我怎么知道?”她何止是一头雾水,也是相当惊愕:“为什么大舅的遗物会被拍卖?!”
“我问你呢!”乔有恒一拍桌面,两眉当即倒竖:“宁馥楼里的人来跟我说,问我是不是把你大舅名下的东西变卖了,我问你,是不是你变卖的?!”
当时乔松柏的东西绕了好几个圈又重新回到他手中的时候,一大半都给了乔佩华,他留在手里的是些铺子和田庄,为的也是收收租子,那些物件现银什么的,全都给了乔佩华。
乔佩华也竖了眼:“我没有!我又不至于缺钱到这个地步!”
看她这模样不像做假,并且也委实没有再撒谎的必要,乔有恒也不禁的有些纳闷了。
“今天拍卖的,是个什么东西?”
乔佩华和乔小黛皆是不知,摇了摇头。
“荒唐!”乔有恒又上头了:“你们俩在素缨楼闹腾成那副模样,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一问三不知?!”
乔佩华抢着辩白,道:“父亲这话说的,我可不是素缨楼今日请的贵人,如果不是她在,我根本就不会进素缨楼,知道怕冲撞了楼里人的忌讳,只想着赶紧把她带走,我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