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这世上总是在关键时间出现这两个字。
宁馥的指腹才刚刚触到那微凉的细腻,整个人突然——
又不能动了。
不仅如此。
太傅大人甚至于过分的整个人都俯在她的上方。
真是这屋里没个守夜的。
宁馥大脑此时早已空白,先前所有的完美计划,一一在他的掌中一个接一个的破灭,她现在身不能动,这人却仍旧没有丝毫松懈,双腿紧紧的压着她的,就像是连她打算如果有机会便袭所有男子要害部位的打算也算到了一般。
这个关头,她自知完蛋,想着索性闭上眼。
眼不见心不烦。
可这才发现,连闭眼这件事,她也做不到了。
除了呼吸和心跳,面前这人已经掌握了她身体的一切。
不。
她甚至于觉得连自己的心脏也被他掌握了。
不然,怎会跳的如此剧烈。
这种速度,这种力度,她人活两世,从未有过。
他……
他!
他他他,他是想要让她猝死么!
宁馥现在只知道心跳的砰砰的疼,哪能察觉得到自己现在早就已经红粉霏霏,眼睛直直的瞪大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惊恐非常。
正当她沉思在韩尘让她的心跳成这样是不是在威胁她就犯从了他的时候,面前这个如嫡仙一般的男子,面容竟突然浮现出几分……柔意?
柔意?
宁馥连连否决。
一定是自己会错意了。
然而更让她目瞪口呆的事情转瞬便就发生了。
没有出现那些电视剧中的狗血剧情,想想也是,韩尘这般天人之姿的男子,哪用得着用这种方式去强x良家女子。
他只是缓缓的俯了俯身。
如蜻蜓点水一般迅速,比昙花一现更为转瞬即逝,短暂到让人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薄而柔软,微寒透凉的唇瓣,只点在了她的额头。
随后他便支起身子,却并没有立即离开。
宁馥如遭雷击,简直怀疑眼前的韩尘是别人假扮的,莫非你的真心其实是个cǎi_huā贼,还是个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人道的cǎi_huā贼?
只听头顶的男子低声道:“你向来胆大包天,今天怎么怂了?别怕,我只是先要点利息而已,别多想。”
多想?
怎么多想?
多想什么?!
宁馥的脸烫了。
随后韩尘如烟一般的退去,转眼便已到了书架的通道旁,半笑着看着一动不能动的她。
“早晚你也是我的人,你趁早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一个呼吸不到,人已如烟散去。
天快亮的时候,宁馥仍旧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的床帐,眼睛都干了。
直到听到鸡啼,她的身体才终于恢复了知觉。
一个翻身坐起活动了一下四肢后,这么长时间她也冷静了下来,再看那通道,也没了冲过去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
她只是冷静的审视出了问题所在。
她。
真的有必要加强一下自己的功夫了。
……
“要把我的品级往上提?”
宁馥一口茶没咽下去,连咳数声才缓过气来,惊看向院正大人和林清之:“关我什么事?我现在挺好的,我可不想进朝堂。”
韩尘当时给她的这个官级,正好处在一个不用踏入朝堂的位置,在殿外上朝的事她可去可不去,因为官职自由,韩尘早也就料理好了,她夏天不必挨晒,冬天不必挨冻,挺好的事,虽然俸禄少了点可怜了些,可到底省事,这俸禄跟白送似的,挺好。
现在往上一提,她就不能说不去就不去,进朝堂?呵呵,她还没听说过本朝有哪个女子能登上朝堂的。
林清之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皱眉就瞪了她一眼。
院正大人不好意思说她不思长进,抿了抿唇也道:“这件事也不是我主动提起的,头前我曾向皇上提过的书籍的事,皇上后来就很高兴的允了,说这个主意挺好,还问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这个提议是你向我提出的,我自然不会向皇上隐瞒,就把事实说了出来,当时皇上听了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来在思索什么,现在看来,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提议之事,皇上才决定把你提上一提,大抵是想看看你本人到底有多不寻常。”
宁馥尴尬了。
半晌后她认真地沉声道:“真不是我好吃懒做不思进取,我是女子,这一点很重要,再者,我身份也很尴尬,现在这个位置无所做为就是最好,让我到朝堂上去,我能做什么?我有非去不可的必要吗?院正大人只要您一句话,肯定能把这件事拒绝掉,我真的最好不要走到朝堂上去才是最好。”
林清之听出了这话里的隐含意思,当即就挑了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韩尘给安排的是最好的?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他了?是不是在他的眼皮子和手掌心里活得太久了,你自然而然的就甘愿对他俯首称臣,甘愿听他的一切号令了?”
院正大人皱眉,瞪了他一眼。
这话过头了。
宁馥抚额,喃喃道:“这是我自身局势的问题,关他何事……”
“人与人之间是有关联的,每个人的自我局势都与大局势相通,怎么就不关他的事。”林清之冷冷一笑,很有些呕气。
“院正大人。”宁馥不想在他现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沟通,转而继续说服院正,纳闷道:“这件事就算是皇上提出来的,他也绝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