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铃见她看过来,遂魅惑的眨了眨眼,他又转身对着身后道。
“回水,你来选个徒弟,那颗小白菜给我留着。”
“是,师傅。”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拔契抬头看去,果然是个眼熟的人。
回水走到殿下,随意挑选了个弟子,他伸手在那个弟子的玉牌上一抹,上面就出现了纹路和字样。
他又转身回到殿上,经过拔契时脚下顿了顿,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目不斜视的走回他师傅身后站好。
他是在光幕撤去之后,才在殿中看到了队伍中间的拔契。那时他只随意扫过一眼,但就那么淡淡的一眼,却叫他停住了目光。
对这个人修,他的记忆很是深刻。
他在殿下再扫视一圈,却没有发现那个女子的身影。
而后剩下的修士,几乎手中都飞来了玉牌。
单地被万剑峰峰主选中,收为亲传弟子。
到最后还剩下大概五六人,其中有两个是妖修,正双眼无神的盯着地下。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被放弃了,他们身为妖修,只有万寿峰会收他们,可是汉铃打从一开始,视线就没有落到他们身上过。
“这可还剩下七人,师侄们谁还想收个徒弟?”
旭阳身后的男子站出来,他视线在殿下扫过,最后落到拔契身上。
“那我就……”
“慢着。”
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在众人耳边,只见一道虚影跨到殿上。
仙门众修士都俯首叩拜道:“太上尊。”
有长老叫道:“师傅。”
也有长老叫:“师叔。”
掌门笑着去迎他,“奉远师叔,你不是说回落霞峰去?怎么折回来了。”
太上尊名奉远,只有长老们才敢称呼他的名号,仙门人只叫他太上尊,外界却给他封了个名号,叫奉远尊者。
奉远尊者只盯着大殿下面的拔契,衣袖一挥,一块玉牌就向着他飞过去。
可拔契只把视线从奉远尊者脸上转到玉牌之上,迟迟未有动作。
大殿下方的人只见鬼似的盯着拔契。
那可是仙门的太上尊,他为什么不伸手去接,单地也盯着拔契,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难道说,他忽略了什么?
大殿上方的人则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转头去看的,却是一身道骨仙风的太上尊者。
汉铃摇摇头,又眨眨眼,这才挪步走到太上尊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见太上尊终于把视线从拔契身上挪开,转到她脸上的时候。
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傅,你这是……打算收徒?”
这也是仙门众人也十分关心的。
要知道太上尊上一次收徒,还是千年以前,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徒弟里出了一个……他此后便再无心收徒,他一生只收了四个徒弟,一个伤了他的心,一个资质太差,只有汉铃运道极佳,一路扶摇而上。
仙门弟子都以为,他此生再也不会收徒了。
奉远尊者把自己的袖子从汉铃手里扯出来,这才笑眯眯的说道:“一个人住在落霞峰,也十分的无趣,他资质算不得好,给我做个伴也够了。”
汉铃手下一松,重重垂下去。
太上尊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把她的手扯开了,不然又少了一件衣裳。
汉铃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她嘿嘿一笑。
“那我不就有小师弟了!”
站在长老们后面的大弟子们,纷纷苦了一张脸。
那他们岂不是呀叫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一声师叔。
秋月脸色也有些复杂。
她赶忙给青鸟汇报。
“太上尊要收拔契公子为徒,大家好似都很震惊。”
“当然震惊了,太上尊可是如今仙门最厉害的人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没有飞升,难道是想守着仙门?拔契被他收为徒弟是我意料之外的,但不知为什么,又感觉是在情理之中。”
说完青鸟又笑道:“他如今可是跟众长老一样的辈分,你日后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叔,哈哈。”
叫他一声师叔倒是没什么事。
只是……
“可拔契公子还没有伸手去接。”
青鸟宽慰道:“别担心,他会接的。对了,我从现在起要开始炼丹了,你多看着点白采,别露了端倪。”
秋月讶异道:“和气果成熟了?”
青鸟浅浅笑道:“嗯,熟了。”
此时,正如青鸟所言,拔契还是伸手接住了那块玉牌。
一时不免有人惊喜有人忧。
单地只拍着拔契的肩膀,乐道:“这是最后一次叫你拔契道友了,日后见了师叔,还得三跪六拜呢!”
拔契知道他这是玩笑话,于是也只点点头,并未多言。
最后剩下的那几名弟子,也留在了内门,只不过是最低等的杂役弟子。但若是日后修炼有为,也能得到青睐。
虽听掌门这么说着,但大家都知道,只是托辞而已。
既已拜师,各峰的好东西,又怎会落到他们身上。
各峰峰主,也就是几大掌门,都拎着自己的弟子,欢欢喜喜的打道回峰,秋月甚是担忧的看着白采一脸迷糊,跟在汉铃身后离开的背心,感觉头疼无比。
旭阳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她跟前,一脸讨好的样子。
“徒儿,你在看什么?”
秋月收回目光,淡淡答道:“没看什么。”
旭阳算是仙门长老之中,年纪最大的。但是我们所说的这个年纪,指的是面向,因为他酷爱炼丹,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