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战旗,横七竖八的尸体,断成两半的刀剑,残缺的盾牌。受伤的人,躺在地上,不断的发出凄惨的呻吟声,身上有着狰狞恐怖的伤口,还有箭镞插入肉中的高卢人躺在地上,乞求着匈人们能给他们解脱。

匈人们并没有给予他解脱,他们痛恨自己的敌人,从高卢人那里抢走财物和值钱的东西后,就将狠心的高卢人推在一旁。叶峰从那些呻吟的高卢人身边走过,文明的思维还没有消失,他不想忍受这些高卢人的惨嚎的。

他拔出弯刀,猛力的砍在了高卢人的身上,高卢人闷哼的惨叫一声,死去了。他走过一具具高卢人半死不活的躯体,结束了几十名高卢人的痛苦,直到手臂脱力,才停止下来。他明白,仁慈只能会害死自己,他早就彻底的觉悟了。

解脱这些高卢人的痛苦,只不过是叶峰内心最后的文明意识的遮羞布。在现代的战争中,尚且存在虐待俘虏的行为,在蛮荒的古代战争中,这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叶峰累了,他没有制止这些匈人的行为,他经过这场战争之后,已经彻底的融入匈人之中,成为了上帝之鞭,匈人。

有的匈人将高卢人的肚子破开,将里面的肠子挖出来,将他们的心脏取出来。任何种族中都有非常理存在人,而且在战争中,人形已经变得扭曲。

然后也不顾满地的尸体,就地烤着心脏和其他内脏,还吃得嘎嘣脆,看到叶峰走过来,还面带微笑的递过内脏,那名匈人的嘴角还带有油污,热情的说道:

“祭司,你要吃一口吗?”

叶峰忍不住一阵的反胃,一个黑乎乎的肉状物出现了叶峰的面前,叶峰正想说一句,你吃就吃你的,你******精神有问题,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一个穿越众我容易吗我?

要不是凭借我高超的外科技术,我早就战死沙场了。现在你还恶心我。

叶峰强自镇定下来,努力缓和自己的语气说道:

“这场伟大的胜利已经填饱了我的肚子!”

那名匈人看到叶峰没有想吃的yù_wàng,而且还一副恶心的样子,心里不理解的想到。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他却不要。于是也没有强求,自己欢快的噶本嘎嘣嚼起来。

血丝和肉汁从他的嘴角溢出,叶峰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了,他想要呕吐,但是他早就将胆汁都吐完了,只是恶心了几下,并没有吐出任何东西。

但是叶峰看到更为残酷的虐待俘虏的行为,但是叶峰的心没有再产生波动,要是匈人兵败,他们的下场不会好多少。

一名匈人用长矛将一名手臂受伤的高卢壮汉的胸膛刺穿,噗噗的尖锐物体入肉声响起,苍白的肉翻卷出来,如同翻卷的树皮一般。

匈人咧开黄色的牙齿,露出不整齐的牙齿,呵呵一笑,将那名高卢人的肠子挑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但是更多的匈人选择了围观,他们不时为那些匈人的“表演”发出鼓励的哄笑声。而那些虐待俘虏的匈人,像一名演员一样,在表演着,努力讨好自己的观众。

叶峰没有兴趣观赏地狱场的表演,他累了,很累了,战斗已经让他无比的疲惫,心灵上的多于身体上的。现代的很多士兵战后都有心理的疾病,更何况是更加血腥残忍的古代战争,叶峰知道自己必须找方式舒缓自己的压力,要不然自己会疯的,但是他不能像那些匈人一样虐俘虐尸取乐,那会让自己的心中更扭曲的。

这时披戴着甲胄的乌尔丁走到叶峰的面前,乌尔丁是百战勇士,自然知道纾解自己的压力,他拍拍叶峰的肩膀,哈哈大笑的说,乌尔丁总是那么爱笑。

“喝酒、唱歌、跳舞、操娘们!会让你忘记一切的悲伤的!走!和我们一起回毡房狂欢,这次可是抢到不少高卢娘们!还有高卢人的葡萄酒!那滋味,真是美死人了!”

高卢人的葡萄酒,就是后世法国的葡萄酒吗?呵呵,倒是有趣,等等,叶峰突然眼中一亮,心中的战争阴霾瞬间被清散,那些破碎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嚎叫的声音,从他的脑中消失。

我他妈是一个外科医生!叶峰暗骂了一声。

而现在他又有了改良消菌浓盐水的办法,那就是酒精,虽然这个时代没有蒸馏的技术,但是,但是,叶峰有了一个适合这个时代的新点子,冰冻葡萄酒。

罗斯人称为gorzalka的酒在公元八到十二世纪就已经出现了。

早期的伏特加来自冰冻葡萄酒。因为酒精的冰点更低,把葡萄酒中的结冰部分先扔掉,剩余的部分从基本意义上来说就等于蒸馏后的结果了。

葡萄酒现在有了,但是冰块却没有,这样根本无法冷冻葡萄酒。叶峰知道这个时代罗马肯定是有冰窖的,因为冰窖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罗马的贵族富人都有自己的私人冰窖,凯撒时期,贵族们将冰块作为高档礼品赠送。

叶峰看了一眼受伤的匈人,叹了一口气,只有等冬天来临了,或者是洗劫罗马人。

叶峰的门徒和信徒们正在伤兵大帐中治疗着伤兵的外伤,伤口较大的就缝合起来,比较急切的就用烙铁烫,当然之前要用浓盐水消毒,然后缠上绷带,不用几个月,一个生猛的匈人战士就又复活了。

白色的毡房内,没有一名卫士,大家都在狂欢,叶峰摇了摇头。白色的天空,绿色的大地,空气如此清新,毡房内传出欢呼和惊叫,阵阵粗犷有力的歌声响起,中间还夹杂着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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