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叶峰沉沉的从并不舒适的床上起来之时,卫队成员正在叶峰的门外等候,叶峰梳洗完毕,在卫队成员的帮助下穿戴好锁子甲和套在外面的棉甲,细细阅读卫队送来的信件,虽然叶峰人不在圣城,但是时刻都对圣城进行遥控控制。
但是第一条信件,就让叶峰立即陷入了震惊之中,匈王去世!
褐色的充满淡淡书香味的信纸,叶峰浏览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一个确切的消息,没有错,匈王阿提拉,死了!叶峰轻轻将信纸卷起,放置在古色生香的木桌之上,心中陷入了沉思。
叶峰静静道:“天下大乱,群蛮四起的大时代即将开启了!”
阿提拉亡于他的新婚之夜,他娶了一位日耳曼少女,一位极致诱惑的尤物,传说她有魅魔般的悦耳呻.吟.声,仙女一般的躯体,如同宝玉一般的皮肤,在黑暗的夜晚,她的光洁滑润的皮肤甚至能照亮床纬。
她的名字叫做伊笛可,一位真正能让无数男人动心的尤物。
叶峰无不充满恶意的揣测,阿提拉是因为看到尤物,太多激动,才鼻腔血管破裂,导致血液倒流,呛死了自己。虽然匈人都是认为是因为阿提拉饮酒过多导致的。
他们不忍心相信,曾经狂言:“被匈人铁蹄践踏过的土地,将寸草不生!”的征服者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他没有死在战场之上,马革裹尸,却死在了床上,这对于匈人来说,是一种多么不体面的死法啊!
匈人战士和阿提拉的侍从在发现他的死讯之后,剪下自己的一撮头发,用剑在脸上划出一道轻微的伤口,使刺眼的鲜血流出,以祭奠他们的王,英勇无畏的阿提拉!
约尔丹尼斯,也这样记载当时的情况:“最伟大的战士不应以妇女的哀悼和泪水祭奠,而是以战士的鲜血来荣耀!”
在葬礼上,信仰圣主的匈人骑士们排着队形,围绕着存放着阿提拉遗体的巨大丝绸天幕转圈,阿提拉的遗体分别放在金、银、铜三种不同材质的棺木中。连同战利品和那些埋葬遗体的奴隶一起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叶峰叹了一口气,在匈人眼中最伟大的战士,无所不能的阿提拉死去了,匈人最终也会随之没落!
叶峰大声喊道:“不!既然阿提拉已亡,那么就让我用匹夫之力,去阻挡历史的轰隆马车,就让我主宰历史的成败吧!”
阿提拉死于他在多瑙河畔,建造的木头皇宫里,他和他的梦想,以及伟业,都烟消云散了,如同伟大的征服者亚历山大一般,还没有好好看一眼他征服的版图,就匆匆离世。
东罗马帝国,流传着一个故事,传说在阿提拉死的那天,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在梦中梦到了阿提拉的弓被折断了,不管真相如何,一直高悬于罗马的达摩克斯之剑顿时土崩瓦解,而帝国真正的大敌,汪达尔人这头毒蛇,正在寻找着最合适的机会,随时给予帝国致命的一击。
叶峰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随着阿提拉的死去,匈人帝国最终也会土崩瓦解,曾在夏隆会战表现平平的阿提拉蛮族联军,现在却如同斗胜的猎犬,撕咬着受伤主人的躯体。
这些胆大包天的“猎犬”,这些为所欲为的酋长们纷纷自立为王。来自不同民族的少女们为阿提拉生出了许多的儿子,现在儿子们在父亲死后,顾不得尸骨未寒,就纷纷率领着自己的民族争夺匈人的遗产。
格皮德人阿尔达里克指出这种行为是自私且可耻的,但是在大势所趋之下,也加入了这种强盗般的行径。
阿尔达里克叹息道:“强悍的无所不能的匈人帝国,没有被罗马的标枪所射倒,没有被西哥特的铁骑长枪所刺倒,却是在自己人手中土崩瓦解,多么可耻!多么自私!”
但是随后身为格皮德人的领袖的阿尔达里克迅速的转变了阵营,加入了反匈人同盟,并成为了同盟的领导者,
在叶峰的映象之中,在454年,在潘诺尼亚的涅塔德河畔,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和格皮德人的领袖阿尔达里克展开了一场血战。
匈人的弓箭、格皮德人的长矛、东哥特人的短剑、苏维汇人的步兵,赫鲁利人的轻装步兵,阿兰人的重装骑士,有的互相厮杀,有的彼此支持,但结果最为重要。
整整三万余匈人联军惨遭屠戮,埃拉克不仅失去了匈王的王冠,也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也许阿提拉会羡慕他儿子的好运,死在战场之上,如同一名真正的匈人。
但是匈人将在这一致命一战中失去潘诺尼亚,阿提拉的木头皇宫连同古老的达契亚田野,从喀尔巴阡山一直绵延到黑海,全都成为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的囊中之物。
叶峰淡淡的自语道:“阿提拉死后,蛮族四起,然则波罗的海远离文明,必然不会受到波及,是发展雄起之地,如何利用,尽看我手!”
叶峰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阡陌纵横的田地,以及蜿蜒曲折的山脉,还有密集而昏暗的森林,心中的野望,已经燃烧。
叶峰轻轻道:“匈人帝国已经土崩瓦解,但是如果想从中攫取一部分的利益,就必须尽快从不列颠抽出手来。”
叶峰离开窗前,从房间的书桌上拿起绘制好散发着书香气味的地图,铺卷在书桌之上。先今的局势尽收眼底。朱特人的土地现在已经尽归北匈人手中,如今北有不列颠的撒克逊人,南有辛坎布里人,西有弗里斯人,东有西欧的撒克逊人。
但是这些在叶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