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柔倒不是没怀疑过暗卫。 ≥
只是用神识扫了四周一圈,却依旧没有现任何人。
带着疑惑与警惕,渐渐靠近了些,蓝景柔才看见那宫门前,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
不是那消失许久的邢影是谁?
足尖轻点,几个起落,蓝景柔便到了邢影身前。
远远见着蓝景柔靠近之时,邢影便已经迎了上前。
“皇妃。”
“百里恂在里面?”蓝景柔挑着眉,见这邢影迎上,便问出了心中所想。
邢影点了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蓝景柔也不多问,直接绕过了邢影,便朝着殿门而去。
宫殿门此时虽紧闭着,但以蓝景柔如今的修为,即便隔着厚重的宫门也是能听见内里的动静了。
只听其内传来百里盛阵阵低吼与恼怒声,紧接着,便是一阵金属碰撞之声。
听起来,倒像是将剑拔出剑鞘的声音。
蓝景柔心中一跳,步子微加快了些,猛地用力将殿门推开,便见一身白衣的百里恂背心之处满是猩红之色,百里盛前方的毛毯之上,落了一柄染了血的长剑。
听见了背后的声音,百里恂下意识转头看去。
待见那一身白色宫装的蓝景柔站在殿外时,眼底闪过一丝什么,片刻却是又掩了下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的,若是累了,便回去半月殿吗?
“我如何不能来?!”
蓝景柔面无表情,此时看去,生生让人多了一丝寒意。
看了百里恂片刻,蓝景柔便见视线挪到了百里盛身上。
百里盛初见蓝景柔,只觉得有些熟悉,此时对上眼,立即便皱起了眉:“你是朕昨日封的美人?!”
“美人?!”
蓝景柔低笑出声,片刻却是突然满是娇俏的看向百里恂:“夫君觉得呢?!”
百里恂一愣,正欲说话,脸色却是突然一寒,口中道:“小心!”
随着他话出口,一道碧光直直朝着蓝景柔胸口处袭去。
蓝景柔脸上的娇俏之色一僵,以灵气包裹住手掌,迎上了那碧光。
光芒一晃,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蓝景柔只觉胸口一滞,整个人猛然朝后倒飞了几仗,她体内气血一阵翻涌,一股腥甜涌到了喉间。
撇着眉,蓝景柔生生将到喉间的血压了下去,再抬起头来时,那袭击她的碧光早已消失不见。
殿内的百里盛却是一脸诡异的笑了起来。
将蓝景柔瞬间白了几分的脸色收入眼中,百里恂转回头看向百里盛:“我欠你的,今日都已经还了,母亲留下的东西,我必须带走,你若执意不愿自行与介玉之灵剥离,后果你自己承担便是。”
百里恂话一出,百里盛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一时间不由有些难堪,他皱着眉,却是半晌都没有说话。
百里恂见此,也不多说,垂眸看了一眼百里盛脚边染血的长剑,大步跨出殿外。
经过蓝景柔身旁时,百里恂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道:“先回去。”
百里恂不说,蓝景柔此时也是打算会半月殿调息的,那碧蓝的光,十有**就是那介玉之灵,这没有防备之下被它伤了,免不了体内气息不稳的。
当下点了点头,蓝景柔跟在百里恂身后。
一路上,宫人见着身上满是血迹的百里恂,都是带着些许好奇。
与邢影,三人回到半月殿,百里源便派人来问了百里恂的伤是怎么回事。
百里恂让邢影将人打了,便独自进殿内换了衣物。
夜里,蓝景柔将刚将体内被介玉之灵搅乱的气息调息好,便察觉到了百里恂站在自己面前。
蓝景柔疑惑着张开眼:“怎么?!”
此时的百里恂已经将之前被血染红的月牙白长袍换下,那一身黑衣,是蓝景柔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计划有变,介玉恐怕要强取了。”百里恂眉梢微皱着,眼底闪过狠辣之色。
蓝景柔一愣,先前要保百里盛的是他,此时怎么又变卦了?
似乎知道蓝景柔在想什么一般,不百里恂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抬步朝外走,他一身黑衣融入夜中,不过片刻便看不到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蓝景柔想了片刻,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以两人的修为,整个皇宫此时几乎没人能现两人。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飞快在黑夜中穿梭,一起一落,很快便近了内宫墙。
以停下,蓝景柔便立即现,这里就是早先自己前来找百里恂进宫时所到过的那奇怪院落。
虽然在听到介玉之时,她就猜测到了介玉可能放在这里,可此应了心中的猜测,蓝景柔倒又觉得有些不对了。
那介玉,百里盛看起来似乎不像是不在乎的样子,怎会被放在这种院子里,且院中还没有一人看守。
黑夜中,百里恂转头看来,见蓝景柔脸色的神色,他大致猜到了蓝景柔在想什么:“这里可以说就是宫内最安全的地方。”
百里恂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不由让蓝景柔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何?!”
“这里是我母妃在世时,用来炼制丹药的地方,期内阵法禁制极多,虽不伤人命,却是让普通人看不见这院子。”百里恂解释这,率先一步踏进了院门。
蓝景柔皱了皱眉,抬步跟上。
“这院子初时,其实是有不少攻击阵法的,小时候我不懂事,为了找她,闯进来过,吃了不少苦头,最后,她便将攻击阵法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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