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民国遗梦之海上花>后记 落花时节又逢君

决定完结的时候,北方的秋天已经到了白露为霜的时节,《海上花》从今年春天四月九日的一个偶得的梦境开始,结束于金桂飘香的九月九日,从开始到现在,整整五个月的时间。

巧合的是,故事里,罕昭与姐姐第一次见到顾少顷与顾儒林,也是发生在民国九年的春日,桃花盛开的宁园。那一年,翠峰外早,十七岁的罕昭开始了少女梦般的桃花梦。很可惜,这个爱情的美梦没有持续多久,就已经被姐姐与顾父的恋情,家里陆续出现的阴谋一一打破了。

事实上,刘罕昭真有其人,我借用了母亲姑母的名号,给大家讲了一个偶然得到的梦境,这个故事不一定好,却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部写下来并有结局的作品,所以,我很珍惜。

大概我自己也在这期间做了很久的梦,现在梦醒了,可以和大家好好说话了。

写这个故事前,就未想过要写一个很强大的男主,也未想过写一个完美的女主,我的故事里,每一个出现的人物,大概都只是时代的缩影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个体,有情绪,有无法掌控,也有无奈和苍凉。也因此,错误的地方一定多,但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所以年龄渐大我越相信,很多事情没有做,并不是因为不想做,而是因为做不来。

人在一定时期,真是只能由着年纪推动着自己该做怎样的事,成为什么样的人,换句话说,大概就是凡事有度,过犹不及了。

所以罕昭与少顷挣扎归挣扎,反抗归反抗,终究还是向两条相交线,有过一个交点,但也只能是交点了。

她的性格里没有革命的因素,而他,也终究不只是儿女情长的人,这样各自独立的两个灵魂,从故事的最初,就是难以融合的。

相比较而言,姐姐与顾父却是很容易走到一起的,他们从开始就抢占了先机,被接受,也是早晚的事。相比较男女主有些被动的接受,顾儒林与刘明昭是更现实,也是更功力的。所以后来顾父为了达到目的囚禁少顷,也就变得不足为奇。

所有人不过是软弱的凡人,不及英雄有力,理所当然的也成为不了英雄。

故事里最幸运的一对,大概就是罕昭的好姐妹海朱与世舫。他们的幸福自然而然,这种幸福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可能得到,朋友的朋友,身边的亲友,总有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不仅家事好,事业好,就连爱情也很完满,我们听着父母的唠叨,不仅羡慕,也很嫉妒。

海朱和世舫就属于别人家的孩子,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天造地设。

他们的幸福太过显眼,尤其是在罕昭与少顷正处于苦苦挣扎的阶段,所以我安排这对恋人出国留学,让他们远离是非,也大概是出于一种对爱保护的本能。没有人会愿意别人在自己困窘的时候一步步显示自己的优越,更何况,没有人甘于平庸(当然我并不是指罕昭与少顷平庸,也不是指海朱与世舫显摆,因为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就像所有人在成事前,都只是在欲海里苦苦挣扎的蜉蝣,朝生朝死,朝死朝生,直到至死方休,也可能什么都没找到。

不幸的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度过一生,而我要表达的故事,也正是这样大多数人中的一个。

所以即使是故事里的反派,也并没有完全的十恶不赦,他们做的每一件不好的事,都有其这样做的理由。木伯成为二叔使坏的工具,完全是因为他误把父亲当成了害死祖母的凶手,他对祖母的爱始于一碗热汤的恩情,却也因为这爱成了恨的因素,沦落成报复的工具,所以在最后他得知一切不过是二叔陷害父亲的手段时,他选择了用自己的身体为顾少顷抵挡住致命的一枪,为自己造成的罪过画上一个结束的符号,谈不上他是大奸大恶之人,当然,他也的确罪有应得。

对二叔,我的笔墨并不多,他的人就像他的出场一样,关键时刻有那几个重要的镜头,其他时间一律是用来伪装与隐藏的。就连最后他与父亲在祠堂的部分,我都用了略过的写法,交给大家来想象。

因为故事是以罕昭的口吻所写,那场景她没有参与,所以过多的描述只会更显突兀。但是后来罕昭去找二叔那部分,通过婉昭与刘王氏,我想我也已经交代了。

是谁说的来着,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每一种选择,不过是生而为人罢了。

所以最后罕昭与贺叔同的结合,正是这种理论的结果。有不少朋友也正是这样认为,相比较顾少顷的轰轰烈烈,在一旁的自然相守和保护,大概才是每一个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正确结局。

所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里,我从来觉得马文才才是最抱屈的那一个。

这个故事里,我唯一设定的一个悲情角色,大概就是为了家族颜面最后选择自杀的父亲大人。可以说他是一个矛盾的人物,既有东方旧式的儒家思想,又有西方先进的自由理念。这些纷纷体现在他一个人身上,也体现在那个时代每一个深受东西方文化熏陶的有识之士上。他让孩子们接受最先进的教育,享受自由的恋爱,甚至在长子夭折后也没有想过娶妾生子,延续香火的意思,要知道,他是一个很看重家族责任的长房嫡子,也还是代表刘氏翰林世家的大家长,如果他为了刘氏长房传承的考虑,非要再生出一个儿子或是过继,即使罕昭的母亲反对,怕也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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