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后来出车祸了。”沈景行接了下去,可看的却是舒望:“我父亲本来是蒋叔叔身边的司机,蒋叔叔给了我父亲一笔钱去做生意,只是……我父亲不幸出车祸去世了,留下的生意一落千丈。为了躲债,我拿着父亲为我存下的读书钱去到国外念书并改了名。再后来我自己做起了生意,之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悄悄竖起耳朵的舒望神色有些动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他想起了舒明心那晚对他的警告:“小望,在蒋立周成为有钱人家女婿后,我见过他一次。他身边寸步不离跟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和沈景行长得有九分相似,他们一定是一伙的。小心沈景行,他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舒明心的话就有解释了。沈景行的爸爸就是舒明心见到的那个男人,不过舒望现在敢肯定的是,沈景行与蒋立周绝对不是一伙的。
“真是长江后浪推长江啊。”蒋立周向沈景行投去了别有深意的赞叹目光:“当初我和你一般大的时候,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只是运气好,遇到了贵人。”沈景行神色不变:“他推荐我加入了这里。”
“不知道小郁能将我引荐给这位贵人吗?”
“沈叔叔,不好意思,他已经在半年前去世了。”
……
一番叙旧后,蒋立周无不遗憾地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先去别的地方看看,下次再续。”
“只用了四分钟,还剩半分钟。”在蒋立周离开后,沈景行看了眼表:“是等还是……”
“不用了。”舒望有些心虚地问道:“你、你就是因为这个改的名?”
“……嗯。”
舒望脸色渐冷:“那我去你家见到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只是你找来的演员?”
沈景行叹了口气:“……我只是不太想让你知道我的身世。”
“为什么?既然你选择了和我在一起,就得坦诚。”
沈景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因为我没有做好告诉你的准备,直到现在也没有。你已经知道了,我和蒋立周其实……”
“等等,你是因为蒋立周才……为什么啊?”
“你恨蒋立周,而我不想有任何因素能破坏我们的关系。”
舒望不可置信地盯着沈景行,声音里满是怒气:“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蒋立周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为什么要把他想得这么重要,把你想得这么没有分量?”
“那……”沈景行愣了愣:“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多有重?”
“反正现在已经彻底清零了。”舒望没好气道,但用余光瞥到对方脸上的失落时,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但是以后也是可以重新累积的,只是这次必须记个大过!”
沈景行笑笑,就要抱住舒望。
可舒望下意识地往后躲开了:“我不喜欢欺骗,无论你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即使打着爱我为我好的旗帜。所以……所以我想、我想我们还是先冷静一段时间。”
“我明白了,我会在家里等你。”
沈景行在离开前最后看了舒望一眼:“希望可以等到你。”
沈景行去忙自己的事了,舒望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起起伏伏的心情终于平静了。
虽然过程坎坷,但结局倒是比他想得要好多了。
他来这里不过是找沈景行说个清楚,米斯特瑞这个大谜他准备留着回家再问。
来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昨天说走就走,只是拜托了冯义博去照顾秦因书,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舒望走出十二号房后,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回去的路。
他硬着头皮问了好几个戴着半脸面具的男女,可对方却根本并不告诉他:“是我们的人就自然知道。”然后就不再理他了。
所以问来问去,也没有个结果。
舒望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这层楼还有向下的楼梯,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下去撞运气了。和那个所谓的假的米斯特瑞峰会的构造一样,他下了一层就看见了五到八号房间,再下一层就看到了一到四号房间。
虽然每层标有罗马数字的房间只有四间,可是其他各种休息的娱乐的房间却一点也不少,每一层的面积至少有十个操场那么大。
舒望逛了许久都没找到出口,刚想着要不要上去找沈景行求问一下,就看到了之前碰到的金面具与银面具。
在说出请求后,由于金色面有事在身离不开,所以只能由戴银色面具的小哥带他出去了。
这位银面具似乎不同之前那位金面具温文尔雅、健谈有礼,一路上一声不吭,即使舒望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知道我刚刚是怎么从那个假的米斯特瑞来到这个真的米斯特瑞的吗?难道那场地震其实是一场小型传送魔法?”
“不是说这里只有通过审判的人才能进吗?我又没有通过,是不是沾的蒋立周的光?”
“你们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啊?不会是邪教或者传销吧?健康吗?积极向上吗?有证吗?”
“我也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带面具?还真当半张脸就认不出人了?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人,我看不是装逼就是丑。”
“巴拉巴拉……”
也许这位银面具是个尽忠职守的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