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薄宴命人办理了出院手续,因为右手受伤的原因,薄宴一直都没去公司,所有文件送回家里来处理。
傍晚,秘书照例来送文件,隋安正在整理衣物,恰好听见楼下秘书的说话声,“薄先生,您弟弟的腿伤了要害,已经确诊,无法正常行走了。”
隋安抖衣服的手顿了顿,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听见薄宴说,“没办法做复健吗?”
“做复健还是有机会的,但是您弟弟拒绝了。”
为什么要拒绝?
隋安隐约担心,毕竟那一枪是薄宴亲手开的,如果薄誉真的一辈子都不能正常行走,这两兄弟之间的恩怨是不是又要激化了,而他作为哥哥,是不是会后悔?
然而,薄宴只是平静地说,“知道了。”
“薄总,薄老先生对此事非常生气。”秘书在一边提醒。
薄宴皱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股东大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确认除了薄荨女士其他股东都会准时出席,还有这是今年的财务报告。”
秘书递过去一份文件,薄宴开始认真阅读报告,皱眉的侧脸给人无形的压力,不时会提出问题,秘书耐心地解答,偶尔遇到专业性较强的问题,会打电话给专业人士咨询。
楼上愕然站着的隋安一脸茫然,薄宴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无情?是冷漠?薄誉虽然想杀他,但从没真的伤过他,而他却可以毫不犹豫地打伤薄誉,薄誉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做一个正常人,可他却像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这太可怕了。
虽然薄誉也不值得同情,可哪怕他皱一下眉头也好,却不曾有过。
隋安突然觉得很冷,如果他真是这样冷酷无情,那么,他杀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的传闻,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薄宴又怎么可能会输?
因为无情,所以强大,永不被伤害,永远不会输。
“站在这里做什么?”
隋安吓了一跳,薄宴不知什么时候走上楼,已经站到她身后。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她回头朝楼下看,秘书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发什么呆?”薄宴扳过她的肩膀,目光灼热地盯着她。
“哦,有点冷。”隋安敛住神色。
薄宴撩开她额前略凌乱的头发,手指轻轻贴上,“生病了?”
“没有。”她扭开头,也许是她闪让的动作太过明显,薄宴脸色阴了下来,隋安连忙解释,“也许是站了太久了。”
薄宴攫住她,“又动什么歪心思?”。
“没有,真的没有。”隋安紧着摇头。
薄宴敲了敲她额头,单手捧住她的后脑,揉了揉,吻上她的唇。
蜻蜓点水般地一下,薄宴便绕过她往书房方向走,“明天带你去外面住一阵子。”
“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薄宴带着她到别墅后的空地,是一架直升飞机。
薄宴的私人飞机,他亲自驾驶,隋安惊愕于他的专注,系好安全带,隋安的目光就全落在薄宴身上。
“你真的有驾照?”
薄宴安静地看她,“不信任我?”
隋安噤声,看着薄宴娴熟地操作复杂的程序,直升机平稳地升起,别墅成了脚下的风景。
飞机飞了半小时,到达海面上,隋安眺望远处的小岛,“我们难道是去那里?”
薄宴回头看她,“没错。这个海岛是我的。”
“你的?”土豪就是土豪啊,“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股东大会前夕,隋安总是莫名地紧张。
“我说我想在这里好好养伤你信吗?”薄宴说完,转头看向海面,隋安闻言不由得心惊,她看着他的侧脸,笑了出来,“薄先生以为我是什么人?”
薄宴回头看她,“见钱眼开。”
“什,什么?”隋安不忿地拽住他的手臂。
“很可能会忘恩负义。”薄宴紧盯着她。
隋安皱眉看他,“薄先生,您不是一直很自信?”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薄宴说完,沉默地看着海面。
那些翻滚起伏的波浪,就像隋安此刻的心情,当真是波澜壮阔。
下了飞机,面前是一个小别墅,跟某某山腰的那个规模相差得远了,不过看起来更温馨惬意。
可能是装潢的原因,标准的田园风格,养了许多花草,扑鼻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里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隋安一瘸一拐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这里平时不会有人过来。”薄宴解着衬衫一边上楼一边说,“也就是说整个海岛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说什么?”这听上去有些可怕。
“那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股东大会召开之前。”薄宴已经走进楼上的卧室。
明摆着是□□啊,隋安想到这里,不禁攥紧手心。
不一会儿,薄宴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他自己也换上了舒适的毛衣,“把衣服换上。”
隋安照做,“岛上有一切你想象得到的娱乐设施,健身,看电影,钓鱼,射击,游泳,保龄球,滑冰,也可以去海上,游艇,汽艇,随你。”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隋安对任何其他都不感兴趣,她唯独不会射击。
然后薄宴带着她出门,岛上的路都是青石铺的,踩上去有轻微的凹凸感。
“怎么样,还不错吧”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射击训练室,薄宴正傲娇地向她展示这个比